第566章 高少陵挨打的原因
大老遠的,高沖霄、舒望舟等犢子們對著這邊打起了招呼,高沖霄更是以無比的熱情與巨大的嗓門叫道:「老石!」
嗯嗯。
林水憐在旁邊肅穆點頭,自己沒認錯,他果然是個帶隊老師。
「在這兒幹什麼呢?遇上熟人了?」高沖霄顛顛的湊過來,看到林水憐後上下一打量,然後才好像真的剛看到似的把眼睛一瞪,熱切說道:「誒,等會兒,這不是——」
姑娘主動介紹:「我叫林水憐。」
啪,一拍大腿,高沖霄興奮非常:「林水憐同學啊!真巧真巧,過來和老石打個招呼,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你,咱們這還真是緣分不淺啊!」
其他幾個犢子暗中都呸了好幾口。尼瑪大老遠就看見了,拉著扯著帶著人一路猛跑,到這兒又玩偶遇這一套,髒不髒?俗不俗?
不過看在他沒有吃獨食的份上,眾人也都半推半就的當起了僚機:「是啊是啊,緣分不淺。」
高沖霄繼續表演:「上次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出手攆走那些小混子,這幾天指不定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呢。最近比賽當頭,萬一被小混子糾纏上,我們的冠軍之路說不定要險峻一分。四捨五入,也是個救命之恩啊!」
呵!
石鐵心忍不住心中嗤笑。
我石某人走南闖北,見過的厚臉皮也挺多的了,你這也不算什麼。只不過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高沖霄這濃眉大眼世家公子竟然也玩這一套,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劣產品!
舒望舟等人就說不出高沖霄這麼不要臉的話,只能呆頭呆腦的在旁邊繼續當僚機:「是啊是啊,救命之恩。」
再看林水憐,姑娘低眉淺笑,似乎看穿了,但又不戳破。
石鐵心只想說一句,小姑娘就是有禮貌,贊了。
高沖霄繼續追擊:「有緣相聚怎能不賀?救命之恩怎能無報?林水憐同學,今天我們幾個必須有所表示。」
犢子們一看進了正題,點頭點的也真成了些:「是啊是啊,得有表示!」
「都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那,咱們——」高沖霄環視一圈,似乎在用眼神和所有犢子們徵求意見,最後一臉正氣的提出了建議:「換上泳裝去泡溫泉吧!」
「噗!」石鐵心一口氣沒憋住,乾咳兩聲,恢復正經:「那個,我還有些準備工作要做,林水憐同學,我先告辭。」
說罷,向還在遠處溜達著的時雨微招招手,帶著小牛犢子一起走了。
林水憐看著遠去的兩人,目光有些好奇,有些探究,對眾人問道:「那位老師是教什麼科目的?看起來腿法功夫很好啊。」
老師?誰?老石嗎?他不是老師啊。
老實孩子舒望舟正想糾正,顧少懷忽然搶先一步:「你說他啊,他還沒破銳,也還不算我們學校的正式教師。和我們算是意氣相投,所以都喜歡和他胡鬧。」
其他犢子眨巴眨巴眼睛,都沒拆穿。
林水憐點點頭,一臉理解:「出色的人總會互相吸引,真羨慕你們的師生情。」
顧少懷亮出自己千錘百鍊的、鄰家小哥的招牌笑容,讓自己顯得乾淨而無害:「林同學,別聽旁邊這小子瞎攪合,他就是人來瘋,看到你有些忘乎所以了。不過你幫了我們大忙也是真的,我們請林同學吃頓飯、表示一下也是應該的。只希望林同學不要嫌棄我等粗茶淡飯,照顧不周。」
林水憐看向幾個期期艾艾的棒槌,表情有些為難又有些猶豫,最後嘆了口氣:「家父管教甚嚴,不許我和男孩子單獨吃飯。不過,這其中確實有些情況,或許需要和幾位提前說明……這樣吧,還是我請各位好了。眾位莫要推辭,其中內情,容我細說。」
犢子們對視一眼,點頭同意。
下午三點。
下榻酒店中,戰術研討室內。
啪,一拍桌面,高沖霄像個得勝歸來的將軍一樣得意洋洋的開口了:「各位,重大消息!在本公子捨棄男色的犧牲之下,我們總算知道堂哥為什麼混的那麼慘了!真所謂強敵在側,危機四伏,而其中緣由,且聽我細細道來!」
眼見高沖霄一副要從五百年前大鬧天宮講起的模樣,石鐵心果斷看向了司馬亮:「阿司馬,什麼情況?」
司馬亮乾脆利落:「樹人正學會特別針對我們採取行動。」
「為什麼?」
「因為司崇天。」
司崇天?
這和小狗蛋子有什麼關係?
「沙欏城八所正學,鹿鳴書院則有鹿鳴八賢。八所正學平素互相較勁,互不相讓,但八所正學中拔尖的那個基本都能位列鹿鳴八賢之位。一代傳一代,雖然偶有例外,但基本都是沙欏城八大正學之間爭來搶去而已。尤其是最近幾年,一直如此,肥水不流外人田。」
「直到,司崇天搶了鹿鳴八賢的位子。」
石鐵心恍然大悟。
難怪那個毛躁小子要欺負高少陵,難怪那小子又要跑去土木堡挑事,原來還有這麼個緣故。
這事說起來幼稚,但武者爭鋒,寸步不讓。鹿鳴八賢有八個位置,司崇天占了一個,剩下的七個肯定不夠八所學校分的,那麼八所學校中最少也要出現一個落伍的,一個唯一的例外。
這個例外,想來就是樹人正學了。
鹿鳴八賢中一個樹人正學的人都沒有,位置被一個鄉下來的土鱉搶了,這話好說不好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八大正學不可能一團和氣。因為這件事,八大正學之內肯定構築了全新的鄙視鏈,樹人正學從上到下自然對土木堡念念不忘。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都是八大正學,憑什麼我們被打到了鄙視鏈的底端?
有志氣的、升入鹿鳴書院的樹人學子,肯定厲兵秣馬想要挑戰司崇天。而那些沒志氣的、沒能耐的,則把矛頭對準了整個土木堡。
現在雙方在九城德比的擂台上碰面,不論於公於私,都必然針鋒相對。
舒望舟攤手談起:「也就是說咱們一上來就和最強的地頭蛇槓上了。」
「沒什麼區別。」時雨微則堅定而充滿鬥志:「反正全都要打趴下,一個一個放馬過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