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聽完章澤明始末,半晌才說,「古語有云福禍相依,就比如這些。雖然因為我的關係,你進了為民律所,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事業,有了崇拜的師傅。但也是因為進了為民律所,才認識了章澤民,遭遇了這一遭。」
蔓汐想想也是,但小叔已然心裡不舒服了,便不欲多在這上面糾結。她問陳知儀:「小叔,王總早上和你打電話,他是什麼意思嗎?」
陳知儀想了下,說道:「他電話里說對不住我,出了這樣的事,只把他知道的大概情況說了一下,其它的便沒有多說了。不過正如你們分析的,他陪了他老婆前來,他老婆勸你放過她侄子,老王也在一邊沒有反對,心裡應該還是想輕輕揭過此事的。」
蔓汐繼續問道:「那叔叔你是怎麼想的嗎?」
陳知儀憤恨說道:「如果是王為民犯了什麼事,我可能還幫著幫說幾句。這個事情是他老婆侄子做的,還只要坐個3-5年牢,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這個事情,我去和老王說。我和他三十多年兄弟情誼重要,還是他妻子那侄子重要。再說你還只是以猥褻罪起訴他,還不是以強姦未遂告他,不然更有他受的。」
陳知儀聽寶釧說了蔓汐的受傷情況,再看著蔓汐這一身傷,心痛的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章澤民!
蔓汐從小也是他經常抱在懷裡長大的,哥哥沒有出事之前,那一直是嬌嬌軟軟的,漂亮的像個小公主。每次看到她從廣市過來,都會圍在身邊繞來繞去,還在他身上翻找有沒有禮物,有沒有藏起的好吃的。哪像現在長大了,一點都不好玩了,像個小大人似的,笑容也少了很多。自家的孩子,自己心痛!
下午陳知儀就約了王為民出去單聊,讓蔓汐好好休息,養好身體。
晚些陳知儀回來,他和王為民已經談好了,章澤明這是犯罪,已經觸犯了中國的刑法,報警也報了,刑警都參與進來了,追究肯定要追究的。而且陳知儀也把蔓汐教他說的話都說了一遍,從他的事業角度去分析,如果他侄子犯罪還能操作,法律的公信力在哪裡,他們為民律所的信譽和誠信又在哪裡?這個事情一旦爆出來,他的律所以後還要做下去嗎。
為民律所經營了十四五年,好不容易這幾年才逐漸顯露頭角,在行業內有了一定名氣和客戶基礎,也是王為民家現在安身立命的資本,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外人而破壞了?
陳知儀和王為民三十幾年的交情在那,兩人最終談好,王為民回家做自己媳婦工作,幫媳婦家裡安頓一下房子,其它侄女更好的發展機會,或者以後侄子出來再給些幫助,最終這樣談妥。
蔓汐終於可以放平心態了,安心的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這一個星期,她就像一隻等待投餵的小貓,師傅、師母、小叔、寶釧父母、雲錚,都經常帶著各種好吃的來投餵。
終於一個星期胖八斤的蔓汐可以出院了,陪同的是一個星期胖五斤的寶釧,要不是寶釧最後幾天上班只是晚上來,估計和蔓汐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