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汐出院這天,是雲錚來接的蔓汐。看著胖了八斤的蔓汐,雲錚實在忍不住笑了,「這住院休養的挺好,那這樣走路還痛嗎?」他倒是還是很擔心蔓汐的腳,出院前護士還給蔓汐換了藥,雲錚看到很多地方已經結了痂,但有一道傷口深的地方,還有淺淺的血印子。
蔓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輕輕動了動,「其實已經好多了,只是走路的時候還有一點隱隱的疼,但不礙事。」
但蔓汐隨即看到雲錚調侃的笑臉,馬上明白過來,微微紅了臉,嬌嗔道:「你是笑我胖了好幾斤吧!我也不想胖呀。師母天天帶著她辛苦做的湯水和大餐,看著我吃完才肯走。還有我小叔開始幾天餵的,怕我和寶釧吃不飽,我們三人六個菜,又說不能浪費,我們天天吃撐到。嚇得後面幾天寶釧都跑了,過了飯點才敢來看我。」
雲錚連忙收住笑,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寶釧應該只是要回去上班了,他們金融公司也很忙,陪了你四五天,也是非常不容易了。不過你這樣挺好的,看著很可愛。」 雲錚的眼裡都是寵溺。
走出醫院大門,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帶來一絲溫暖。蔓汐深吸一口氣,感受著久違的自由氣息。雲錚看著她滿足的神情,心中滿是憐惜。
「這次受罪了,等你徹底好了,我手上這個案子完事了,我帶你出去玩一下吧。」 雲錚溫柔地說道。
蔓汐眼睛一亮,「真的嗎?那我們去海邊怎麼樣?6月10號胡顏要回國,我們約好了一起去海邊玩兩天。」
雲錚想了想,「今天29號,那還有一周多,到時候看案件情況吧。如果不行,那就晚一點我陪你去別的地方轉轉。」
蔓汐也不知道到時候情況,只能說:「好,到那時你有空了再說,我時間好安排些。」
雲錚開車送蔓汐回家,一路上雲錚都特意找一些輕鬆的事情閒聊,終於到達蔓汐家,糖糖被雲錚已經抱回去養了,明後天有空再送回來。
雲錚的時間有限,晚一些還要回局裡,回來路上心裡已經斟酌了半天,這會不得不說道:「我們南非的同事有消息反饋回來,在南非kamuzu的那個富戶叫Karl van Horne,他身邊的關係網已經排查了一圈,沒有發現你父親的身影。但是我同事在kamuzu附近工作的小鎮,新認識了幾個中國朋友,倒是意外見到了一位中國男人,這個男人五十多歲年紀,身高175左右,是去年10月左右到的kamuzu,國籍、年齡、身高和時間,都對上你父親的信息,但長相不符合,我們還想知道,你父親還有什麼其它特徵嗎?」
蔓汐在聽到雲錚說「南非」兩個字時,就已經停下了所有動作,聽著雲錚說的每一個字。「我想一下,你同事有傳回來那個中國男人的照片嗎?我先看一下。」
雲錚在手機翻找了一下,把手機遞給蔓汐,蔓汐看著照片裡陌生的面孔,有些遲疑,男人五十歲上下,幽黑粗糙的皮膚,雙目無神的雙眼,大光頭,絡腮鬍,沒有一點印象中父親的模樣,特別是臉上從左耳到左邊嘴角的傷疤,觸目驚心。
蔓汐趕緊搖頭,「不是,這不是我爸爸,我爸爸照片你看過的,他很儒雅,皮膚白白的,待人很和善,臉上始終都帶著笑,眼睛裡裝著很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