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讓扯住阮老夫人的胳膊,央求道:「外婆,你不要怪離水,真的不怪她,是我自己貪玩。」
「我讓你去洗臉。」阮老夫人似乎是生氣了,眉頭都緊緊地皺在了一起,聲音依舊是冷冷淡淡的,「我跟她說幾句話。」
阮清讓不肯。
外婆對他太過於嚴厲,他怕她會為難離水。那是阮清讓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想要保護一個人的衝動。
這個突然闖進他生命的小女孩兒,帶給他歡聲笑語,讓他的心都變得一片柔軟。
還是離水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胳膊,安慰道:「少爺,沒關係的,你好好練書法吧。」
「……」
那一次,阮老夫人差點就要把離水從阮清讓身邊換走了。
六歲的阮清讓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才能把離水留在身邊,只能以絕食作為威脅。阮老夫即使再嚴厲,還是答應了,讓離水留下。
只不過,經過那一次以後,離水變得「規矩」了許多,對阮清讓恭恭敬敬,真的只是把他當做少爺,當做一個主人。
最開始的時候,阮清讓不是很適應,但是他知道,想把離水留在身邊,他們只能這樣。
不過,有離水相陪的童年還是很快樂的。那些枯燥的書法課,鋼琴課,還有各種各樣的英才課,好像也多了很多樂趣。
兩個人就這樣長大。
阮清讓也盼望著長大,這樣,許多事情他就可以自己做主了。
兩個人第一次像約會一樣,一起出去看的第一場電影,是在他們十四歲的時候。
那個時候,阮清讓已經跟著家教老師念完了高中的課程,老師發的測試卷,他得到成績的優異,讓老夫人可以答應他一個要求。
阮清讓說:「外婆,我想出去玩一天,自由自由的出去玩一天,可以嗎?」
他從小錦衣玉食,卻像是被困在籠子裡的鳥一樣,過著被阮老夫人安排的生活。
如果不是離水的到來,阮清讓想,他的童年不會有色彩。
阮老夫人這一次竟然沒有拒絕,也沒有對他冷冰冰地說「不准」,而是答應了。
「我想讓跟離水跟著我。」
「離水是你身邊的人,當然可以。」
那天的陽光很好,空氣清新,他們兩個走出莊園的時候,有微風輕輕拂過,格外舒適。
離水跟在他的後面,說:「少爺,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今天不要叫我少爺。」阮清讓低眸看她,伸手替她把亂發整理好,說:「你想去哪裡?」
那個年紀,情竇初開。
他的生命里,除了外婆,就是阮家莊園那一眾傭人,阮清讓情竇初開的對象,當然是離水。
或者可以說,有些種子,早就已經埋在心裡了,只是發芽的晚了一些而已。
離水被他這個動作弄的一下子臉紅了,眼神四處躲閃,聲音都變得很小:「少爺難道不是有想要做的事情,才出來的嗎?」
說完,她低著頭,沒再敢抬頭。心跳的節奏太快了,她實在控制不住她寄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