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切就是順理成章的了。
先是祁暮深出現送玫瑰花,然後又是在眾人的起鬨聲中求婚接吻。
遲遲可能天生不適合這樣的場合,整個過程中,她又是暈暈乎乎的。
只記得祁暮深牽著她的手走出操場的時候,身後都還是歡呼聲。
一直到出了學校。
「你幹嘛要這麼費心思啊。」遲遲仰著頭看著他,說:「求婚這種事情,一次就可以了呀。」
讓他一直費心費力,她也會心疼的。
祁暮深揉了揉她的頭髮,笑了,說:「事實上,我想求很多次婚,不重花樣,換不一樣的浪漫。」
「……」
遲遲唇角抽了抽,瞪大了眼睛。
什麼鬼?
求很多次婚?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為什麼這麼喜歡求婚?
「這麼看著我幹嘛?」祁暮深挑了挑眉梢,補充了一句,「當然,每一次的求婚對象,都只會是你。」
遲遲以前也沒有發現,這個人還這麼會說情話。
她臉紅了紅,哼唧道:「你怎麼這麼會哄人開心?」
事實證明,女孩子有時候還是很喜歡甜言蜜語的。
「我……有嗎?」祁暮深皺了皺眉,一臉真誠地說:「我不是,也只哄你開心嗎?」
遲遲:「……」
怎麼還越說越來勁。
她捏了捏他的胳膊,說:「你怎麼這麼會說話……」
「就隨便說說而已。」祁暮深仍舊是一本正經的神色,繼續說:「不是刻意的。」
遲遲:「……」
沒法跟他交流!
祁暮深求婚的這件事情,很快就在京都大學火了。
這當然在遲遲的意料之中。
於是,這件事情過去以後,別人見到她,都是這樣議論的:
「誒?那不是前兩天被求婚的那個女孩子嘛?太幸福了吧!聽說是美術系的高材生呢!」
「求婚的那個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學長,年紀輕輕就自己創業,而且很有才華,到現在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呢!」
「太幸福了,聽說他們青梅竹馬,感情一直很好,我又相信愛情了!」
「……」
以至於,每一次遲遲去上課,或者走在校園中,都習慣性地戴個口罩。
雖然那些人的議論對她並沒有惡意,但是她還不是不喜歡這樣被人這麼關注。
不過,好的一點是,自從求婚的事情過去了以後,好像再也沒有男生來跟她表過白了,遲遲樂的清淨,終於不用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麼拒絕了。
畢竟現在有的男孩子的心靈也是很脆弱的,前幾天新聞上還說某男孩子表白被拒絕跳樓自殺了呢。
所以,拒絕表白也是一個技術活。
一直過了半個月,這件事情才逐漸平息下來了,同學們的目光又被新的八卦給吸引了。
遲遲像平常一樣上課,放學,祁暮深和喬皖他們,則在籌備婚禮的事情,遲遲偶爾也會參與一下。
不過她對布置啊,流程啊,都不清楚,所以只用說一下她喜歡的風格就行了。
祁暮深比較懂她,所以遲遲基本幫不上什麼忙。
遲遲是在五月的最後一天,突然接到了任意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