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溪冷哼了一聲,看了鹿凡一眼,說:「我等畢業了,再浪幾年再說。我可不想那麼快結婚,然後懷孕生子……那多不自由啊。」
遲遲哭笑不得,自己這麼早就要準備結婚,也不會那麼早就要孩子啊。
其實想一想,還是有一點遺憾,他們儘可能早的準備婚禮,只是為了老爺子而已。
這麼想的話,遲遲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但是她愛祁暮深,也跟他一起,愛著他的家人。老人家的願望,當然是要完成的。
「你可以放開我老婆了嗎?」這時候,站在一邊黑著臉的祁暮深忍不住出聲打斷他們。
幾個人聽到他這個稱呼,都吃了一驚,都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改口了。
尤其是遲遲,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紅了。
然後,那抹溫熱緩緩地漫到了耳朵上。
蘇溪嘖嘖嘖了幾聲,「遲遲現在還不是你老婆呢,別瞎叫!」
雖然知道跟祁暮深爭論是必輸無疑的,但是她還是躍躍欲試。
「怎麼不是了?」祁暮深攬著遲遲的肩膀,看了她一眼,眉眼溫柔,又說:「她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已經是我的老婆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愉悅,竟然有些像一個得到了心愛的玩具的小孩子。
蘇溪一噎,繼續爭論,「求了婚就算老婆了?就算結了婚,沒有結婚證,也不算老婆啊。」
她跟遲遲做了這麼多年閨蜜,雖然總是被祁暮深他們兩個虐吧,但是這一次,一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就要嫁給他為人妻了,這滋味……
跟自己家的白菜被豬拱了,也沒有什麼不同吧……雖然這個比喻可能不是特別恰當。
「遲遲一直是我老婆,從小就是了。」祁暮深挑了挑眉,牽住遲遲的手就要走。
兩對父母看著四個孩子鬧,也跟著笑了起來。
鹿凡在保護媳婦方面,還是不慫的,「祁暮深,你以為我老婆稀罕你老婆呢?我老婆最稀罕的是我!」
「……」
「你個豬頭。」蘇溪擰了鹿凡的胳膊一把,說:「誰是你老婆了。」
鹿凡嬉皮笑臉,「你就是啊,你就是我老婆。」
「正經點行不行?」蘇溪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有沒有一點助教老師的斯文啊。」
鹿凡在江城大學本碩連讀,幫導師助教。
一路上,兩對年輕人在前面打打鬧鬧地走著。遲城年他們幾個很有自覺,就在後面跟著。
遲遲問:「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啊?竟然也不跟我說一聲。」
「說了還叫驚喜嗎?」蘇溪翻了個白眼。
他們就住一家客棧,躲遲遲躲的好辛苦的呢。
鹿凡附和著點頭,說:「是啊,祁暮深那貨說找個你喜歡的地方求婚,但是又覺得這麼重要的時刻,重要的人必須在才行,就把我們都叫來了。」
原來他想的這麼周到。
遲遲忍不住側頭,看了她的他一眼。
如果不是知道阮清讓現在正很忙,他應該也會出現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