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那些雞湯說的都是對的,三個人的友誼是很難處理的,你知道,前幾天,我無意中又看到了任意的那個素描本……你知道上面畫的是什麼嗎?」
張雪說到這裡,還打了一個酒嗝兒,順手夾了一塊兒水果送進嘴裡。
遲遲知道她喝醉了,不過還是很配合地說:「那不是她的草稿本嗎?」
應該是畫的各種各樣的草稿,當然,這是遲遲所想。
「上面畫的全是你……嗚嗚嗚……」張雪說著,一把摟著遲遲,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那麼親密呀,有時候我都覺得融不進去你們……」
三個人的友誼……
有時候真的是很尷尬,總會有其中兩個人的關係更好,這樣另一個人,就像是多餘的一樣。
但是遲遲現在關注的不是這個,而是任意那個草稿本上,畫的全部都是自己?
這讓她有些不可置信。
遲遲怔了一會兒,突然想到剛開始的時候,任意根本沒有朋友。
也許是因為自己第一個走進她的世界,所以就顯得特別重要吧。
想到這裡,遲遲拍了拍張雪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了,我對你們兩個人是平等的啊,不要難過,以後我會多體諒你的感受的……」
雖然喝醉的張雪可能並聽不進去,但是遲遲也是由衷地安慰。
「嗚嗚嗚嗚……」
張雪可能還想起了其他傷心事兒,突然站起來,跟隨著包廂的音樂又唱又跳的。
遲遲無奈失笑,只能看著。也是,喝醉並不能讓人忘記煩惱,恰恰讓人想起煩惱,然後才能釋放啊。
張雪跳了一會兒,應該是累了,下來往桌子上一趴,說:「任意是不是喝的怕了還不過來?我還等著一會兒跟她繼續喝呢!」
「……」
遲遲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任意去廁所,過去了有十幾分鐘了。就算是大的,也該出來了啊。
想起任意喝醉了,遲遲趕緊站起來,交代道:
「你在包廂里等著,我出去看看任意啊。」
張雪點了點頭,「快,快去快回!」
遲遲拿著手機出包廂,直奔拐角處的洗手間。
沒想到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就看到任意蹲在地上,手指上沾了水,正在地板磚上亂畫一通。
「任意?你上完廁所了嗎?在這裡幹嘛呢?」
遲遲走過去,彎腰去扶任意,她抬起頭,看到是遲遲,咧著嘴笑了。
平時任意不經常笑,大多是一副面癱臉,即使笑,也是微微揚一下唇角。可能喝醉了忘記偽裝,笑容竟然綻放地這麼大。
任意:「遲遲,是你啊,你怎麼也出來了?」
「我來找你啊。」遲遲扯了扯唇,說:「看你那麼久不回去,擔心,就出來找你了。」
任意歪了歪腦袋,又點了點頭,猛的站起來把遲遲抱住。
遲遲都嚇了一跳,無奈的說:「你和張雪都喝醉了,該回學校了。」
「我沒喝醉啊……」任意搖了搖頭,就那麼抱著遲遲,說:「遲遲,我喜歡你,可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