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還算守信用,遲遲和祁暮深上了他們的車以後,那些人就把遲城年和阮一放了。
這下,又因為遲遲和祁暮深在他們手上,阮清讓也不敢讓人輕舉妄動了。
一直到那些人離開,阮清讓才收回視線,趕緊問:「父親,母親,你們沒事吧?」
「沒事。」阮一眼眶含淚地搖了搖頭,抓住阮清讓的手,說:「趕緊想辦法救他們!」
那些人說了,如果發現有人跟著他們,遲遲和祁暮深的性命……就會有危險。
所以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這時候,阮老夫人出來了,看起來情緒明顯比著剛才穩定多了,看到阮一,她神色頓了一下。
母女兩個人四目相對。
過了好大一會兒,阮老夫人輕輕啟唇,「那個人……應該是鍾慧蘭的孩子。」
阮清讓幾個人一怔。
「走吧,回去我給你們細講。」
——
遲遲和祁暮深一上車,就被套上了黑色的頭套,什麼也看不到。
他們這輛車裡,只有一個司機開著車,還有副駕駛上坐了一個人,沒有其他人。
遲遲和祁暮深在后座坐著,祁暮深怕遲遲害怕,一直牽著她的手。
車子猛的開出去。
頓了一下,祁暮深試探性地問:「你們是什麼人。」
他知道,那些人不會說的,但是該問的還是要問兩句。
「……」果然,司機只顧著開車,副駕駛上的人,也沒有說話。
遲遲抿了抿唇,也跟著問了一句:「誰讓你們抓我們的?」
「我們老闆想請你們兩位做客,你們二位不要多問了。」
這次,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回答了他們,根據聲源判斷,是坐在副駕駛的人說的。
做客?
呵呵!
遲遲咬了咬牙,她已經猜到了,仔細理了一下阮老夫人之前犯毛病的時候說的話。
現在想讓阮家不得安寧的,應該是……那個鐘慧蘭的孩子。
如果算一算的話……遲遲恐怕還要叫他一聲……舅舅?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知道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這麼想著,遲遲的眸子暗了暗,被祁暮深握著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
祁暮深察覺到了她的動作,手指微動,將她的手包裹在手心裡。
因為被戴著頭套,司機和副駕駛上的人都有槍,遲遲和祁暮深也不敢亂動,更不知道車子開往哪裡。
只知道車子開了很久,有兩三個小時的樣子,好像還經過了郊區,最終才停下。
「你們過來,押著他們兩個人下車!」副駕駛上的男人一聲吆喝,立馬有人過來,把遲遲和祁暮深拽下了車。
祁暮深捏了捏拳,「你們對她客氣點!」
雖然他是被綁架的那一個,但是可能由於他身上與生俱來的氣場,讓那些人的動作真的沒有那麼粗魯了。
遲遲他們兩個被那些人推著,好像是進了一個地下室,中途有下樓梯。
終於,「把他們的頭套取下來吧!」
遲遲和祁暮深終於看到眼前的情景。
這裡很陰暗,頭頂的吊燈光線幽暗,在面前的男人臉龐上緩緩流轉。
看到那個人,遲遲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