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子酸了酸,叫了一聲:「哥哥!」
原來阮清讓已經醒了,但是……老夫人會不會已經讓心理醫生對他做了什麼了?想到這裡,遲遲覺得自己的鼻子更酸了。
阮清讓站在老夫人的旁邊,眸子垂了垂,臉色還有些蒼白和虛弱,眼神酸澀地看了她一眼。
「遲遲,你怎麼樣?有沒有事?」他趕緊走過來,將遲遲上上下下看了幾眼,確認她沒事,才放下心來。
遲遲搖了搖頭,眼淚控制不住地留下來,「暮暮還在裡面,他發燒了。」
話落,已經看到祁暮深走出來了,他步伐有些虛浮,遲遲趕緊跑過去扶住他。
現在老夫人還在,遲遲也不敢隨便問阮清讓事情,不過想起自己和祁暮深莫名其妙地被鎖在這裡面……
「外婆,是不是你讓人把我和暮暮關起來了?」遲遲抿著唇,出聲質問。
雖然昨晚她和祁暮深已經商量好,被放出來以後,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但是最起碼的質問還是要有的,不然說不定反而惹得老夫人懷疑。
阮老夫人搖了搖頭,解釋:「不是,外婆怎麼可能會把你們鎖起來?」
「……」
遲遲沒有說話,不過要解釋的表情很明顯。
「對不起,是我們疏忽了。」其中一個下人,連忙站出來說:「昨天我領著他們在這裡搬東西,我們昨天見過的,搬完了東西以後,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就……把門鎖上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遲遲定睛看了那人一眼,發現的確是昨天見過的那個下人。
看來……老夫人早有準備啊。
阮老夫人點了點頭,轉向阮清讓,說:「清讓,你看到了吧?是下人不小心把遲遲他們鎖進去了,你也知道,昨天你醒來,外婆一直擔心你,就忽略了遲遲他們,今天早上發現他們不見,就立刻派人找了。」
看來,阮清讓知道了遲遲來了的事情,所以有些懷疑她和祁暮深失蹤,是不是老夫人做的。
現在看哥哥和外婆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緊張,難道……外婆已經讓心理醫生做了手腳了?
想到這裡,遲遲心亂如麻,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阮清讓。
「對啊,我是今天中午聽說你們失蹤了,才想起昨晚你們來這閣樓看過,想起是不是把你們給鎖進去了……」那下人又解釋道。
反正就是為了證明,遲遲和祁暮深被鎖進閣樓的事情,不是阮老夫人做的,只是下人的無心之舉。
遲遲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阮清讓,試探性地問:「哥哥,你醒了以後,感覺怎麼樣?」
她這句話落,就發覺祁暮深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緊了一下。
遲遲這才想起來,阮清讓今天跑到閣樓這裡,卻完全沒有異樣……如果離水說的是真的話,只能說明,阮清讓已經把閣樓的事情給忘了。
那……阮老夫人現在,可能比他們想像中的更危險。
聞言,阮清讓垂了垂眸,目光變的有些哀傷。
「挺好的,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