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著唇笑了笑，又是一副慈祥溫柔的模樣了，說：「外婆剛才太激動了，我知道你們感情好，但是呢，兩個人還是要有適當的距離，外婆沒有別的意思，遲遲，你不會怪外婆吧？」
聽過剛才祁暮深的分析，遲遲真的覺得，外婆的溫柔慈祥都是裝出來的。而剛才的「失態」，倒像是自然而然的舉止了。
遲遲看了祁暮深一眼，他朝著她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外婆是為我好。」遲遲扯了扯唇，低著頭聲音低低地道：「但是我和暮暮青梅竹馬，感情自然……」
剩下的話，她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為注意到了老夫人眸底，那一閃而過的不悅。
而阮老夫人直接忽略了她的話，笑了笑，「我過來，是叫你吃飯的，廚房已經把午飯準備好了。」
「嗯。」
遲遲這下心裡更亂了，本來她就覺得阮老夫人有古怪，再加上祁暮深的分析，還有阮老夫人剛才的表現……她真的覺得，老夫人在騙她。
阮家有個用餐的大廳，華貴奢侈自然不用多說。
幾個人落座的時候，飯菜都端上來，準備好了。
遲遲一直在想怎麼試探阮老夫人，所以吃個飯也是心不在焉的。
她把從離水給自己打電話，以及到了這裡以後的所有事情都在腦海里整理了一番，捋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阮老夫人吃飯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所以遲遲自然也不敢多說。氣氛難免有些壓抑，她沒吃多少，就停了筷子。
見狀，阮老夫人也放下了筷子，笑著問：「遲遲吃飽了？」
「嗯。」遲遲點了點頭，問：「我想和暮暮在這莊園裡轉一轉，可以嗎？」
聞言，祁暮深把視線落到老夫人的身上，觀察她的反應。
阮老夫人沒有絲毫猶豫，臉上笑容依舊得體，說：「當然可以啊，你們可以隨便轉的，這莊園大的很，說不定一天都轉不完。」
也許是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地答應了，遲遲怔了一下。
遲遲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老夫人，又試探地開了口。
「之前我聽哥哥說，外婆一直向佛，還在莊園裡修建了一個大佛堂。」遲遲說這話的時候，難免有些緊張，怕提到佛堂老夫人會不悅。
畢竟，她還要弄清楚事情，所以不能惹怒老夫人。
聽了她的話，老夫人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任何異樣，回答：「是的，佛堂早年的時候就已經修了，我偶爾會去吃齋念佛。」
看她的樣子，並沒有很避諱的意思。
「外婆，我對佛學有一些嚮往。」遲遲扯了扯唇，說：「但我聽說，您的佛堂好像只有您還有一些打掃的下人能進去……我，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說完，遲遲吞咽了一口唾沫，等著阮老夫人的回答。
沒想到，老夫人竟然點了點頭，笑著說：「當然可以，你們可以隨便轉。」
遲遲和祁暮深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抹疑惑。
「不過，佛堂的舊閣樓不是很安全，最好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