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並沒有看遲遲，而是面對著祁暮深，唇角掛著笑容。這讓遲遲稍微放下了戒備，也許，他當時就只是在跟自己搭訕，現在已經忘記自己了。
不過，他怎麼會認識祁暮深？這是巧合嗎？
「是你。」祁暮深的表情很淡，不像是跟他很熟的樣子，客客氣氣的問了一句，「也來這裡吃早餐？」
而遲遲，則是下意識地看著沈妄的表情。他唇角的笑容若有若無，攜著一抹邪魅，沒有什麼異常。
沈妄點了一下頭，這才把目光挪到遲遲的身上，語氣輕飄飄地問：「這個是……女朋友？」
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很平淡，卻總是讓遲遲有一種被緊緊的盯著的不適感。
而且，看著他唇角的笑容，遲遲也總是覺得那裡面有什麼深意一樣。
「嗯。」祁暮深目光溫和地看了遲遲一眼，補了一句，「未婚妻。」
沈妄緩緩地點了點頭，對著遲遲笑了一下。
遲遲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幾乎是下意識地說：「你是……」
她正準備說「沈妄」這兩個字的，雖然遲遲幾乎確定他就是那晚晚會上跟自己搭訕的人，但是還是怕自己認錯了。
那雙水藍色的雙眸……實在是讓遲遲記憶深刻。
畢竟他表現的像是完全沒有見過自己一樣，這讓遲遲心裡有些懷疑。
「我是沈妄。」沈妄打斷了遲遲的話，咧著嘴角，伸出手，「你好。」
遲遲這下完全確定了，真的是那天晚會上的那個人。
她看著他的手，用審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表情始終平淡。
遲遲正猶豫著要不要伸手跟他握手的時候，祁暮深出聲了，「不好意思，我未婚妻怕生。」
「……」
雖然遲遲挺開心不用跟沈妄握手，但是祁暮深這麼明顯的那個啥，真的好嗎？
「哦，抱歉了。」沈妄笑了笑，像是不經意一樣，隨口問道：「祁先生的未婚妻姓什麼？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她跟我的一個故人，長得有些像。」
聞言，遲遲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看他，沈妄也不過才二十歲出頭而已，他的故人的話……難道他認識哥哥？
祁暮深本來並不在意，但是一個男人看起來對自己的未婚妻很好奇，讓他多少有些惱火，語氣有些不耐煩地說：「我們要吃飯了。」
言外之意：你別站在這裡打擾我們。
「哦，那我先走了。」沈妄倒是沒有再糾纏，笑了一下，「希望以後有機會可以跟祁先生合作。」
說著，他手裡掛著車鑰匙，依舊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走了。
沈妄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回了一下頭，朝著遲遲露出來一個笑容。
遲遲不知道他那個笑容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總覺得，沈妄這個人怪怪的。
她看著他收斂笑容，背影完全消失在餐廳前，回過頭來問：「暮暮，你跟這個人，是怎麼認識的？」
「怎麼？」祁暮深剝了一顆雞蛋，放到遲遲的餐盤裡，說：「今天你生日，如今看來也不能過了，多吃點。」
對。
今天是她和阮清讓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