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聳了聳肩,「不就是一個用來練習素描的草稿本嗎?我都看到了,第一張上畫的是遲遲。」
聞言,任意的臉色,才由剛才的冰冷,逐漸緩和了起來。甚至,她看起來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
「我猜,後面肯定還畫的有我,或者班裡的其他同學,還有老師吧?」張雪抿了抿唇,繼續說:「這有什麼不能給我們看的啊。」
任意這才算是明白了,張雪看到了自己的素描本上第一頁畫的是遲遲,所以以為自己這個本就是練習素描的草稿本而已,上面誰都有可能被畫。
她徹底鬆了口氣,點了一下頭,「嗯,這就是我的草稿本,但是,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
「……」
張雪翻了個白眼,吐了吐舌頭,「知道了知道了,以後哪怕你扔在垃圾桶里的垃圾,我都不去看,行了吧。」
想想也是,從軍訓那會兒,任意就是這樣的性子。
「嗯。」
任意應了一聲,下意識地看向遲遲,見她臉色沒有什麼異樣,才放下心來。
遲遲扯了扯唇,拍了張雪一下,也是好心,「每個人的認知不同,有人天生不喜歡暴露自己,以後不要因為這一點兒小事咋咋呼呼的了,啊。」
「嗯,我知道了嘛。」張雪摸了摸鼻子,多多少少有些心虛,說:「以後我不這樣就是了。」
沒了李薇薇和趙樂樂的學校生活過得很平淡。
遲遲每天就是上課,沒課的時候就和任意跟張雪一起在宿舍待著。遲城年和阮一在羅馬拍真人秀,也沒有空跟她聯繫。而祁暮深在o國忙著做調研,忙著分析市場,雖然聯繫的也少,但是每天早上道早安,每天晚上道晚安始終沒少。
過了兩天,任意拿著手機給遲遲看,說:「繼續革命樂隊回國了,他們的首場演唱會,在兩周後,就在京都,要不要一起去看?」
穆寂辰他們樂隊回來要舉行演唱會的事情,在之前就宣布了,工作室也一直在著手籌備。
只不過一直沒有宣布是哪天,也沒有提前太早售票。
而且,這是他們的首場演唱會,工作室可能是先試探一下熱度,所以不會辦的太大。
「好啊。」遲遲幾乎沒有思考,就答應了下來。
任意怔了一下,隨即勾唇笑著說:「還以為你會說要陪男朋友呢。」
「……」
遲遲覺得,祁暮深能讓自己去看穆寂辰的演唱會就好了,陪她一起去看……應該不太可能。
「我請你。」見她不說話,任意又笑了笑,說:「明天就可以買票了,就交給我。」
遲遲連忙搖了搖頭,「別別別,之前我就說請你看了,我跟你說,我有個朋友啊,跟他們樂隊還挺熟的,相信我,我能搞到很好的座位,所以,還是我請你吧。」
讓母雞多給她一張前排票,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遲遲看的出來,任意是很喜歡他們這個樂隊的,她為自己做了挺多,遲遲也想為她做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