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趕緊換了一種說法，笑著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如果我現在懷孕了，我現在還沒有十九歲誒，當然不想要這個孩子，那你會怎麼辦？會不會強迫我生？如果我執意要打掉這個孩子，你會不會生氣？」
「……」
聞言，祁暮深一時沒有說話，擰著眉頭，似乎是在思考。
一直到服務員把他們點的菜端上來又離開。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尊重你。」半晌，祁暮深聲音和煦，笑了一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怎麼會生你的氣？我只會心疼你。」
對啊。
遲遲差點兒都忘了，面前的這個男人，不管做什麼都從來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
她緩緩地點了點頭，「好啦，吃飯吧，餓死啦。」
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遲遲並不知道，程然會怎麼做。
不過，自己以假設的口吻讓祁暮深回答這個問題，聽到他的答案，倒是讓她很安心。
——
吃完午飯，祁暮深就把遲遲送回了學校。她回宿舍的時候，還在樓下超市附近買了幾個冰糖葫蘆帶給室友。
遲遲進宿舍的時候，三個室友都在午休。
不過，張雪率先發現她回來了，幾乎是從床上蹦了下來，滿臉地開心，「遲遲，告訴你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遲遲一邊問，一邊把糖葫蘆放在了桌子上，說：「吶，給你們帶的。」
大學室友之間的情誼很簡單，也許就是一起吃個飯，一起去教室，哪個出去吃飯了回來的時候記得帶小吃……
張雪拉著遲遲的手，講的繪聲繪色，「今天寫生課你不是請假走了嗎？張老師讓趙樂樂當場畫畫，她畫完以後，張老師雖然沒有評價她的畫，卻當著大家的面說，她交上去的那副作品，被取消上展覽的評選資格了。」
本來昨晚班會的時候，張老師說的是讓趙樂樂去他的辦公室找他畫畫，卻臨時在寫生課上讓她畫，想必就是故意打她個措手不及，讓她沒有絲毫準備。
「張老師的意思很明顯啊，擺明了趙樂樂的畫畫功底根本不怎麼樣……」張雪說完，扯了扯唇，輕輕道：「你是不知道，這下兩個班的同學，恐怕沒有幾個人願意搭理她了。」
本來因為新生軍訓匯演的事情，趙樂樂的為人大家就已經很清楚了。
她可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刷新大家對她人品的認知。
遲遲早就料到會這樣，只是彎唇笑了笑，低低地道：「嗯，知道了。」
「你怎麼這麼平靜啊？不是應該普天同慶歡呼雀躍的嗎？」張雪本來以為遲遲知道了會非常開心的。
遲遲笑了笑，「反正大家知道她是什麼人就行了，我們只需要做好我們大學生的本分。」
趙樂樂以後在美術系，肯定是不好混了。
張雪跟遲遲分享了這件事情以後就回了自己的床位，她這才發現，李薇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而且臉色看起來……很難看。
她糾結了一下，還是沒有跟李薇薇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