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讓站的離遲遲很近,以至於她聽到了電話中離水說的「家法」兩個字。
她側眸看著自己的哥哥,抿著嫣紅的唇瓣,「家法?」
阮清讓俊臉上倒是淡定,甚至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才又對電話那頭道:
「離水,放心吧,我馬上訂機票回去。」
掛了電話以後,他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點來點去,應該是在訂票,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遲遲,「不畫了?」
「哥哥。」遲遲知道他在故意隱瞞,仰頭看著他,「離水說的家法……外婆是不是經常對你用家法?」
家法這種東西,一般豪門望族,都會沿襲下來,但是真正用的,好像就比較少了。
反正,阮清讓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他受過家法。每次打電話,也都說在o國過的很好。
阮清讓笑著搖了搖頭,唇角彎彎如明月,「怎麼會呢?外婆其實很疼我的,從小到大我也沒受過幾次家法。」
只不過……只要跟華國這邊阮一他們有關,外婆下手有些重罷了。
「而且,外婆捨不得打的,都下手很輕。」
怕遲遲擔心,阮清讓又補充了一句。
遲遲自然是將信將疑,看了他一眼,沒有在他清俊的臉上發現端倪以後,才緩緩地點了頭,又問:「哥哥,那我如果去o國找你的話,外婆會讓我見你嗎?」
「……」
自然不會。
但是阮清讓當然不會這麼回答。他望著遲遲笑了笑,點頭。
「雖然外婆固執的很,但若是你真的去了,她也不會不讓你進門。」說到這裡,阮清讓勾著唇,又話鋒一轉,「不過得需要一些時日吧,我會努力說服外婆,她對華國,還有所有與華國有關的事情,都十分的排斥。」
阮家家大也大,最初是在華國發展起來的。
但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舉家遷到了o國。不僅如此,阮老夫人接手了阮家以後,把阮家在華國的所有公司都轉賣了,也不往這裡發展業務。
遲遲點了點頭,垂眸,「那哥哥,你今天就要走?」
「嗯。」
阮清讓買了今天最近的去o國的航班,是下午兩點。
中午吃飯的時候,飯桌上的氣氛不由地有些沉悶。
阮一一直囑咐著:「一定要記住,回去了不要跟你外婆提任何我們的事情,免得她不開心。」
「我知道的。」阮清讓應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對了母親,自從阮家遷到o國,你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即使是外公過世的時候,也沒有嗎?」
遲遲和清讓的外公過世的早,在阮家遷到o國沒多久,就走了,阮氏也對外宣稱了,自從那以後,阮老夫人接管了阮家。
阮一搖了搖頭,輕輕嘆氣,「回去過,但是……你外婆她不讓我進門。」
當時知道父親去世,竟然還是在新聞上。那時候阮家剛遷到o國,在華國有還沒有處理完的業務,新聞對他們家族挺關注。
阮一回去了,不過未能進門。後來她也去過,但是每次都是被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