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落,整個連隊一片安靜,軍訓這半個多月,教官有多高冷,她們都看在眼裡。
而且女生嘛,天生愛八卦,所以私下裡許多人都傳,說是這教官跟阮遲遲搞曖昧,現在趙樂樂這樣問,可以說膽子很大了。
靜了一會兒,才有人敢小聲議論,「天啊,這趙樂樂是不想活了嗎?這不是拐著彎說教官和學生搞曖昧呢?」
「人家哪裡怕教官啊,來這裡的第一天,趙樂樂就說了,她家世不凡,應該是京都的名門吧,所以就囂張了點兒。」
當然,也有人看不慣趙樂樂的,「名門了不起啊?剛開始的時候她還不是一心想接近教官?捕風捉影的事情非要傳,我看那個阮遲遲挺好的。」
「對啊,阮遲遲和教官搞曖昧的事情,最早還不是趙樂樂傳出來的。」
遲遲當然也聽到這些議論聲了,不禁有些感嘆——
還是有明事理的人的。
不過,她現在在意的,是祁暮深怎麼回答。
如果她是祁暮深,也會覺得這個問題……不是一般的棘手啊。
誰知道,祁大教官仍舊站的筆直,那身肅穆的軍裝在晨曦的照耀下仿佛泛著聖光,他的俊臉沉著,唇角不起波瀾,冷眸看著趙樂樂,「你來這裡是軍訓的,不是傳八卦的。」
那聲音,猶如刻入石冰,堅硬又冰冷。
縱使趙樂樂一向囂張,也被他這樣的氣勢,這樣的冷漠嚇的打了一個哆嗦。
「問完了?」祁暮深冷冷的瞧著她,眸光銳利,「還有要問的嗎?」
趙樂樂這種人,最不擅長的就是——輕易善罷甘休。
但是此刻,她就像被控制了一樣,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回答:「問、問完了,沒有要問的了。」
「好,繼續訓練。」
一直到祁暮深下了「齊步走」的命令,趙樂樂才回過神來。
天啊。
剛才教官的眼神,太可怕了,硬生生地把她想要說的話逼了回去。
不過,即使這樣,她也不會放過阮遲遲的!
遲遲聽到趙樂樂那近乎機械僵硬的回答,忍不住在心裡為祁暮深點了個贊。
她家暮暮果然是棒棒的!
早訓一直是一些簡單的訓練,站軍姿,齊步走,等等。
她們是早訓結束以後才吃早飯,再加上昨晚遲遲晚飯吃的少,這會兒餓的簡直前胸貼後背了。
不僅肚子一直在跟她抗議,就連頭也是暈乎乎的。
遲遲比較瘦,所以不吃飯的時候,容易低血糖。
但是現在是訓練時間,大家本來就有誤解,如果現在自己跟祁暮深說自己頭暈的話,他一定會讓自己休息的。
這樣,大家又會議論教官偏心了,雖然祁暮深的確是偏心。
所以遲遲尋思著,自己再堅持一會兒,早訓結束了就可以吃飯了。
然而,遲遲還是沒能堅持下去,在站軍姿站了十分鐘之後——
遲遲終於暈倒了。
「遲遲學妹!」
「遲遲!」
一瞬間,大家都圍了過來,身為負責人的楚衍更是跑的飛快,祁暮深已經扶住了遲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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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更,晚安,謝謝聽說每滴眼淚都是鑽石的打賞,破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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