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坐下來以後，笑了笑，隨口問道：「感覺早訓強度大嗎？」
「學長，當時你不是在旁邊看著呢嗎。」遲遲一邊往嘴裡塞著包子，一邊道：「不過還好吧，教官也沒有怎麼為難我們。」
還好她家暮暮是教官，又因為她們是女生的緣故，訓練強度本來就沒有男生大。而且今天才算是第一天軍訓，也就站了軍姿，學了一些基本的東西。
聞言，楚衍不由地扯唇笑了，這姑娘，倒是把天給聊死了，早訓的時候他就站在一旁，當然知道強度大不大，剛才只是在找話題而已。
而遲遲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還抬頭問，「學長，你笑什麼？」
「不笑什麼。」楚衍臉上依舊掛著笑意，繼續問：「那累嗎？」
遲遲搖了搖頭，「不累，就是餓，沒想到站軍姿也這麼耗費體能。」
不過，這軍區的伙食，倒是挺好的呢。
「嗯，那多吃點，八點又要集合了。」楚衍看樣子是吃完了，拿紙巾擦了擦嘴，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任意，問：「這個學妹叫什麼名字啊？」
任意連頭都沒有抬，低頭喝著粥，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沒有說話。
遲遲笑了笑，「學長，她也是18美術一班的，叫任意，她不太愛說話。」
楚衍點頭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他們坐的是四人桌，本來坐了他們三個人，在遲遲低頭喝粥的時候，突然瞥見——
一雙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又漂亮的過分的手端著一個餐盤，放在了她對面的位置上。
隨即，頭頂落下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吃完了吧？」
楚衍是坐在遲遲對面的，祁暮深這話，也正是對他說的。
遲遲抬起眼睛，便看到男人一身軍裝肅穆，臉色稍冷，正帶著敵意看著楚衍。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暮……教、教官，你怎麼……」
「我不能來吃飯？」祁暮深眸光掠過她，轉向楚衍，「吃完了麻煩讓一下。」
遲遲：「……」
好大的醋味。
遲遲瑟瑟發抖不敢吭聲。
楚衍自然不知道祁暮深跟遲遲的關係，笑的清風明月般乾淨，「是祁教官啊，我旁邊空著，你可以坐我旁邊。」
他只以為這祁教官生性清冷，並不是針對他，所以對他身上的冷意並沒有在意。
「如果……」祁暮深捏著餐盤的手緊了緊，眸色略深，「我就要坐你這個位置呢？」
空氣靜了幾秒鐘。
楚衍眉心微微蹙了一下，不過還是笑了笑，「那好，祁教官你坐。」
說著，他站了起來，把位置讓了出來。
「遲遲學妹，我先走了。」走之前，楚衍還不忘跟遲遲告別，依舊笑著，不過落在遲遲身上的目光，卻有幾分探究。
遲遲只淡淡的應了一聲，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祁暮深身上的那股冷意也漸漸散去，她才鬆了一口氣。
吃醋的男人，太可怕了！
祁暮深慢條斯理地喝著粥，抬起眼睛，語氣夾雜著幾分漫不經心，「遲遲同學，軍區的飯，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