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走過來,「對不起,遲遲,是我騙了你……」
她伸出手,想摸遲遲的臉,卻被她躲開了。
「遲遲,沒錯,你和清讓,都是我的孩子……」阮一又往前走了幾步,閉了閉眼睛,望著遲遲:「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遲城年……他是你們的父親……清讓是你哥哥……」
遲遲搖著頭,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裂了。
她看著阮一,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明明剛才已經聽到了,可是此刻聽到阮一這麼親口跟她說,心裡還是很難受,又好像不止是難受。
無措。
此刻,她像是飄在大海里,找不到方向,想要往前游,卻使不上力氣。
咬了咬唇,遲遲像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說了一句:「不要再說了!」
然後,轉身就跑。
人在面對突然降臨的現實的時候,往往會選擇逃避現實。
「遲遲……」阮一想要去追。
祁暮深在心底嘆了口氣,「你在這裡顧著阮清讓吧,我去追她。」
「那遲遲就拜託你了。」
祁暮深和遲遲離開沒多久,遲城年出來了。
他走過來,站到阮一的身邊,說了一句,「輸血很順利。」
當然順利了,他們兩個不僅血型一樣,還是直系親屬。
然後,便是沉默。
遲城年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況且,他早就懷疑過這件事情,所以這前前後後幾分鐘,他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清。
不過……
要說內心沒有一點兒波瀾,是不可能的。
心裡某種欣喜,微驚,一一掠過。
又有些緊張。
他沒有結過婚,沒有談過戀愛,因為不想將就。
可是……他有一對兒女,雖然是意外有的。
但這種感覺,讓他並不排斥。
甚至,知道阮一是跟他發生關係的人,他好像覺得,那個人是她的話,自己並不討厭。
「謝謝你……」
過了半晌,阮一才開口。
遲城年還是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她是在回應自己剛才的話。
微頓了一下,「我是……孩子的父親,謝什麼?」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本來微微起波瀾的心,好像突然就洶湧了起來。
這種有人和他是血脈相連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奇妙。
他亦久久不能平靜,只不過習慣了淡定如斯。
「不過,你瞞的,的確挺久的。」遲城年像是笑了一下。
阮一想像過很多種,他知道這件事情以後的反應。
或者是暴怒,或者是輕蔑,唯獨沒有想到是這一種。
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說她瞞了挺久的,語氣里好像夾雜了一抹不滿。
阮一低著頭,輕聲,「遲先生放心,我不會給你找麻煩,我們會跟你保持……」
「嗯?」遲城年突然側頭看她,「給我找麻煩?保持距離嗎?他們都是我的孩子,你是我孩子的母親,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為什麼要撇這麼幹淨?」
阮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這時候,醫生從急救室里出來,「病人的傷口已經處理好,暫時昏迷,沒有生命危險,很快會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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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152******49,你對他笑、我心已死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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