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阮妹妹不服氣我和暮深的婚事……可是,她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韓蕊說著,又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她跌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看起來尤為可憐。
在她的旁邊,裝著粥的塑料盒子躺在地上,裡面的粥幾乎全都灑在了地上,還有一些,在她的手上。
而她的手上,明顯是被燙傷了,發著紅。
遲遲站在她的面前,此刻面色冰冷,看起來,還真的像她欺負了韓蕊一樣。
祁老爺子看著這樣的場景,眉頭皺了一下,「小蕊,你先起來,先處理一下傷口。」
緊接著,轉向遲遲。
「遲遲丫頭,我一直覺得,你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你做出這樣的事情……」
祁暮深已經走到了遲遲的面前,把她護在身後,目光涼涼的看了韓蕊一眼,對著老爺子道:「爺爺,你光聽那個女人的一面之詞,就這樣妄下定論,遲遲不委屈?我相信,遲遲不會拿粥潑那女人,就算她這麼做了,也是那個女人先招惹遲遲的。」
維護的意味兒,很明顯。
別說他相信遲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遲遲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當然也是縱容的。
遲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一直在震驚,這女人的狠毒程度了。
聽到祁暮深為自己辯解,她往前走了幾步,不卑不亢地看著祁老爺子。
「祁爺爺,我沒有拿粥潑她,也沒有推她。」遲遲指著韓蕊,一字一頓地道:「是她在自導自演!」
這女人,戲精本精沒錯了。
聞言,韓蕊搖了搖頭,哭的肝腸寸斷的,「不是的……你不要血口噴人……那麼燙的粥,難不成是我自己倒在我的手上的?難不成我故意自己摔倒嗎?」
她剛才聽出來了,祁暮深話里,滿滿都是對遲遲的維護。
這讓她……
更恨了!
「本來就是你倒在自己的身上的,也本來就是你自己要摔倒的!」遲遲還覺得自己委屈呢。
什麼都沒做,卻被這朵白蓮花這樣冤枉。
這個鍋,她絕對不會背!
韓蕊本來以為,祁暮深看到這幅場景,肯定會覺得遲遲就是一個惡毒的女孩兒。
但是沒有想到,他那麼相信阮遲遲。
所以……
韓蕊只能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祁老爺子的身上,「祁爺爺,我本來不想跟她一個孩子計較的,可是她竟然……心思這麼的……」
剩下的話,她沒有往下說,而是轉了話鋒。
畢竟,即使她不說,大家也知道,後面跟著的詞,應該是「歹毒」。
「祁爺爺,我也不求您能給我做主了,我只要,您讓她給我道個歉,剛才你們沒過來的時候,她對我說了太難聽太尖酸刻薄的話了……」
說完,韓蕊又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真是比白蓮花要「白」不知道多少倍。
遲遲還是第一次見到,能這麼顛倒黑白的人,她好像,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畢竟,祁老爺子打心眼裡,應該是相信韓蕊的。
就在這個時候,祁暮深說:「調監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