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被你俘虜,從此流浪在你懷裡的國度。
——摘自《致親愛的遲遲》
遲遲呼吸停了一下,「誰?」
話落,已經下了床,朝著門口走去。
她剛才只看到了那人腳下穿的白色的板鞋,還有一雙筆直修長的腿,但是足夠確定,外面有人了。
不過,病房的門又搖搖晃晃的吱呀了兩聲,遲遲走到門口拉開門的時候,門前已經沒有人了。
她站在門前四處看了看,走廊里一片安靜。
剛才的是誰?怎麼可能突然就不見了?樓梯在前面的拐彎處,離這裡還有一些距離。
此刻。
隔壁病房。
阮清讓推門而進的時候,病床上的老爺爺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
「不好意思。」阮清讓扯著唇笑了笑,左眼下的淚痣閃了閃,嗓音輕輕淺淺:「進錯病房了。」
剛才嚇死他了,他以為那丫頭現在應該在睡覺。
老爺爺沒有懷疑,緩緩地點了點頭,「哦哦,沒關係。」
「真的很抱歉。」阮清讓說完,估計著遲遲應該已經進了病房,才拉開病房的門。
他先是朝著遲遲的病房看了一眼,那裡沒有人。
阮清讓這才出了病房,心裡默念了一句。
妹妹,再見。
然後,轉身,朝著樓梯的方向去了。
阮清讓並不知道,他剛走到拐角處,遲遲從病房裡出來,又跟了上去。
當她是傻子?
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突然就不見了,畢竟病房裡樓梯口有那麼遠的距離,那個人一定是躲起來了。
剛才遲遲就靠著病房門站著,清楚地聽到隔壁病房的門開了,是過了一會兒才關上的。
遲遲看著前面的那個清瘦的背影,還不敢跟的太近。
雖然,她很想喊一句,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但是,遲遲看的出來,這個背影並不是他認識的人中任何人的背影。
而且……遲遲還不知道他是敵是友,萬一,他跟送自己東西的那個「清讓」並不是一個人。
而是……故意引誘她的人呢。
那個變態腦殘粉的事情,還讓遲遲有些陰影,也讓她很謹慎。
遲遲跟著那個少年模樣的人,一直到了樓下,又一直到了醫院門口,一直到他上了一輛黑色的車。
她這才意識到,如果自己再不叫住他,就不會知道他是誰了。
而此時,車裡。
「少爺看到妹妹了?」潘叔看阮清讓急匆匆上車,忍不住問了一句。
阮清讓喘了口氣,隨手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口,才笑了笑。
他嗓音低低的,「嗯,還差點被她發現,嚇死我了。」
「……」
雖然,阮清讓已經打算好了,早晚要跟母親和妹妹相認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外婆雖然一向對他嚴厲,但是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想忤逆外婆。
「看了妹妹一眼,我也安心了,我們明天回O國吧。」
頓了一下,阮清讓又開口。
潘叔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次,這樣就回去了?」
上次他們在這裡待了很久。
「嗯,反正,過完年還要過來。」阮清讓笑了笑,「到時候,京都有一個青少年歌手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