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皖開車帶著祁暮深去學校，當然，阮遲遲也跟著。
車子一路平緩行駛，很快就到了祁暮深要上的小學。
開學的第一天，學校的人很多，家長領著小朋友，排隊辦入學手續。
「兒砸，到了班裡，一定要跟其他小朋友好好相處。」喬皖苦口婆心，生怕她這個早熟的兒子跟其他人合不來，交代道：「不要那麼傲嬌，不要那麼毒舌……」
話沒說完，一低頭，就看見自家兒子不耐煩的看著自己。
那個眼神……
有點兒像看智障。
喬皖抿了抿唇，只好道：「行行行，媽媽不說了，那你好好學習……」
算了。
祁暮深暑假裡就預習了各科的課本。
左手牽著兒子，右手牽著兒媳婦，辦完了入學手續以後，喬皖把祁暮深送到教室門口。
「那媽媽就走了啊。」
教室里已經坐了一群小朋友，都在東張西望。
祁暮深皺了皺小眉頭，「嗯，那我不在家，你照顧好遲遲。」
喬皖：「……」別人家的孩子，第一天上小學，不應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讓媽媽走嗎？
果然有了媳婦兒忘了老媽。
「兒砸，你就放心吧。」喬皖就差拍拍胸脯了，笑眯眯地道：「我會把你媳婦兒照顧好的。」
祁暮深點了點頭，看了小遲遲一眼。
小姑娘正眨著大眼睛看他，軟軟地喊了一聲：「鍋鍋。」
「遲遲乖。」祁暮深彎著腰，捏了捏她的臉，「哥哥下午放學就回家了，你在家，要聽喬媽媽的話。」
小遲遲歪了歪頭，點了點小腦袋。
喬皖看祁暮深進了教室，才抱著小遲遲離開學校。
開學第一天，老師還沒進來，小朋友們的座位都是自己隨便坐的。
祁暮深背著書包，掃了一眼，教室就剩下最後一排一個小男生的旁邊有個空位了。
皺了皺眉頭，他走到小男生旁邊，坐了下來。
「嘿嘿，你叫什麼呀？」祁暮深一坐下，小男生就給他打招呼。
祁暮深把自己的書包拿下，放到了抽屜里，小身板坐的很直，沒有說話。
小男生以為他沒有聽見自己說話，笑了兩聲，又說：「你好，我叫鹿凡，我是第一次上小學，你呢？」
「……」
祁暮深：這孩子別是個智障吧。
「祁暮深。」
鹿凡怔了一下，怎麼感覺這傢伙和自己不是一個年齡段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女老師走了進來，本來亂鬨鬨的教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女老師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道：「小朋友們，大家好。」
因為大家都是剛從幼兒園過來，還需要一個過渡。
「老-師-好。」大家都扯著嗓子，拖著長長的語調道。
看見祁暮深無動於衷，鹿凡扯了扯他的胳膊，「祁暮深，你怎麼不叫老師好啊？」
祁暮深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鹿凡只好咧著嘴笑了笑，不說話了。
老師這才繼續道：「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李老師，教你們語文課，大家剛進入小學，肯定會不適應，但老師相信大家，一定會很快就適應小學的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