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給你一個獎勵吧~」九洲笑嘻嘻的開口,「那獎勵是什麼呢?電一下~」
明明早已心領神會,拿起了柜子里的按摩儀,掛在了小齊的脖子上。
「我看一下。」齊思鈞接過了遙控器,「檔位怎麼調的。」
「哦~哦~哦~」他的身體開始抖動,「麻了!麻了!」
「有感覺嗎?」九洲追問道。
「啊~啊~」小齊根本顧不上回答,笑著哀嚎,「呀呀呀呀呀~」
火樹像是已經思考完畢了,重新擠回了解題隊伍。
他拿起柜子里的東西:「先看日記,先看日記。」
站在最後的峻緯,倒是順手給小齊摘下按摩儀,隔著人群把它扔回了柜子:「就沒必要把檔位調那麼高。」
小齊回頭,笑容不減,只用嘴型示意了三個字:「GG商。」
隨後他便轉過身,聽火樹朗讀日記:
「今天媽媽的病好了,又可以陪我玩了。之前媽媽生病的時候,好久都不能陪我玩,我好怕。我問她會不會離開我。」
「3月28的時候,他媽生病了。」火樹說道。
小齊糾正道:「是去世了。」
「但是陶可愛說,他媽媽的病好了。」火樹繼續開口。
「迴光返照嗎?」明明問。
「不是,」小齊推測著,「應該是他媽媽那個AI智能。」
「這麼虐的嗎?」沈語鳶也被帶入了劇情。
「4月5號的時候。」火樹繼續朗讀日記:「浴室里肯定藏了媽媽的大秘密。」
「媽媽,我玩累了。但是我不小心把日記本丟在衛生間了。你幫我收好之後,就來臥室給我講故事吧。」
火樹的話音剛落,小女孩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走吧,臥室臥室。」阿蒲應聲轉身。
「那個卡!」文韜提醒著,「卡拿一下!」
「我拿了,我都拿了。」小齊應道。
「啪。」
鏡頭外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峻緯的聲音也在同時響起:
「你說你老拿那破按摩儀幹嘛?」
—
「你知道臥室在哪兒嗎?」文韜問走在前面的蒲熠星。
阿蒲腳步一頓,「臥室在二樓是嗎?」
「你都沒去過,走那麼快幹嘛?」文韜笑著提問。
「那上面不si黑的嘛。」阿蒲的語氣還帶點委屈。
「哦~因為~」沈語鳶模仿起了阿蒲的語氣,「我們韜韜~si會害怕的哦~」
文韜的語氣里依然帶著笑意,跋扈的看向阿蒲:「你總在外面這麼說我是吧?」
「哦~」沈語鳶還在起鬨,「我是外面咯~」
阿蒲寵溺一笑,停下了腳步:「那你就走前面嘛。」
「走,」火樹突然出現在了鏡頭裡,他直接越過了兩人,「我們去看一下。」
沈語鳶緊急閉麥,臉上依然帶著笑容。
「我不是說你是外面。」文韜突然認真解釋,「因為我倆私下也在一起……」
「我知道呀。」沈語鳶笑著打斷。
「你在suo什麼哦,她肯定zi道的嘛。」阿蒲理直氣壯的解釋,「那可是我的戰友。」
「是!」沈語鳶偷偷敬了個禮。
「看一下,這是浴室。」最前方的火樹聲音傳來。
他已停留在了一扇門前,向後面的人解釋著:「只能夠輸一次密碼。」
「密碼就在這個上面唄?」明明詢問。
「對對對,」小齊回應,「一會兒我們去找,先給她讀書嘛。」
峻緯也認同的開口:「先往前走走,反正我們等下還要再回來。」
「小朋友在裡面。」火樹已經走到了臥室窗外,讓出了位置指引著大家觀看。
—
鏡頭已切換到了小女孩臥室。
「媽媽,我也很愛你。」
女孩獨自一人張開雙臂,擁抱了空氣。
「媽媽,可不可以再給我講一個故事啊?」
「再講一個故事可不可以?」
「媽媽,我求求你了。再講一個故事嘛。」
「好吧。」
女孩失落的坐回床上。
「那麼媽媽,可不可以每天都給我講這個故事啊?」
「謝謝媽媽。」
「那麼媽媽,我要睡覺了。」
女孩脫下鞋,為自己蓋好了被子。
「媽媽,我愛你。晚安。」
—
「愛你~」蹲在窗外的齊思鈞,溫柔的接住了女孩的最後一句。
「你幫我告訴她,」沈語鳶撇著嘴角,眼眶濕潤,「我也愛她。」
「這裡還有一個來自遠方的小姐姐,她說她也愛你。」小齊柔聲補充,「我們大家都愛你。」
確定女孩不會回話後,小齊緩緩站了起來。
峻緯也移開了落在他肩頭的手:「所以在她的眼裡,她其實是能和媽媽進行對話的,她並沒有任何問題。」
雖然所有人都早已預測到故事線,但眼前的一切衝擊感還是強烈。
南北兩人只看向熄燈的臥室沉默不語,連平時聒噪的九明語鳶也變得安靜。
「我們看看有沒有其他的門可以進。」火樹打破了沉寂,走向了浴室門。
九洲試圖活躍氣氛,一蹦一跳的跟了過去。
「所以她看到的和我們不一樣。」已到達目的地的火樹惋惜的說:「就我們看不到他媽,她能看到她媽。」
「所以我們剛才的推測很可能是正確的。」蒲熠星語氣深沉:
「就是在他媽媽現實生活中去世的那一天,他媽媽用了某種技術。把自己的意識做了模擬自己人格的一個人工智慧。」
文韜低聲開口:「但是這個儀器現階段很有可能出現了問題。」
小齊還是帶著心疼的表情:「所以她才一直沉浸在和她媽媽遊戲當中。」
「那就修復它,把它修好。」峻緯用輕柔的語氣霸總發言。
「對!」沈語鳶也有了底氣。
小齊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舒展,跟著點了點頭。
「日記本上是說,浴室里藏了個媽媽的大秘密。」火樹拿起日記本,重新翻閱,「可是浴室的密碼只能輸一次,就永久鎖定了。」
他繼續朗讀起上面的文字:
「之前我總是問媽媽,浴室的密碼是什麼,她就給我出一道題。」
「坐下坐下,我們坐下說。」九洲已原地坐定,招呼起了其他人。
小齊蹲下,把牌整齊的鋪在了地板上:「那題目應該跟這個有關。」
火樹已經念完了沈語鳶聽了會走神的題目,開始梳理邏輯:
「A知道點數,B知道花色,我們要把同樣點數的給找出來。」
「把單張點數的都排除。」文韜已經抽出了幾張。
「A知道B不知道,」峻緯也下了手,「所以一定不是黑桃。」
「如果是黑桃,那A就有可能知道,那也不是草花。」火樹繼續說道。「如果是草花,那A也有可能知道。」
火樹還在說:「所以只剩這三個。」
小齊也在做題隊伍中:「是的,如果A知道的話……」
「那就只有這張!」火樹拿起了方片5。
其他人跟著點了點頭。
「為什麼呢?」明明迷茫的開口詢問。
「因為A說他不知道這張牌,所以是重複的。」文韜開始補課。
峻緯也跟著解釋:「我們要把單一的數字排除掉。」
「第一輪排除了黑桃和梅花,所以在這句話zi前他就已經知道了。」阿蒲也蹲在了地上。
……
沈語鳶的思緒正逐漸飄遠。
「所以說就可以去解鎖了。」火樹站了起來。
聽到這句話,她的思緒又被拉回。
「那到底是A知道了還是B知道了?」明明還坐在地上追問。
九洲邁出步伐的同時,還不忘逗他:「就我們都知道了,你不知道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開始鬨笑。
「jojo你這樣有點貼臉了。」小齊邊走邊調侃。
「芋圓妹妹,」明明緩緩起身:「你也知道了嗎?」
「哈哈哈哈哈……」剛剛還在大笑的沈語鳶,突然心虛的壓低了聲音:「我嗎?……其實我連題目都沒聽完。」
「等一下!」明明追趕著已經走掉的人,「沈語鳶說她也不知道!」
「噓!不許說啦!邵明明!邵明明!!!」沈語鳶看著鏡頭裡遠去的背影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