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這是江夏夏自找的

  「唔唔唔!」

  楚瑜和江夏夏劇烈掙扎著,但無論怎樣都無法掙脫繩子,只能像蛆蟲般在地上蠕動。

  噁心,又醜陋。

  江禾舒左右環視一圈,拎起一個酒瓶砸到楚瑜身上。

  「砰——」的一聲,玻璃瓶在楚瑜身上砸開,碎片濺得到處都是,旁邊的江夏夏都沒能避免。

  碎片扎進肉里,疼得兩人呼出聲來,但又被堵在嘴裡的東西擋回喉嚨。

  只能發出模糊的一聲:「唔……」

  江夏夏忍住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江禾舒她這麼敢對楚瑜動手?

  明明幾年前江禾舒還說楚瑜家世不凡,就算報警都沒用處,楚瑜不但不怕,反而更加囂張,還威脅恐嚇她。

  江禾舒現在怎麼不怕了?

  江夏夏死活都想不通,最終只能把這些歸結到江禾舒也瘋了。

  她躺在旁邊,看著江禾舒揍楚瑜,眸子裡閃動著別樣的光。

  儘管打吧,打完,江禾舒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楚瑜這個瘋子,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江禾舒不知道江夏夏在想什麼,不過她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

  再次把酒瓶砸到楚瑜身上,楚瑜的痛覺似乎消失了,臉上竟然浮現一股莫名的興奮和高興。

  江禾舒看著,一臉噁心、嫌惡,把包廂內的所有酒瓶都砸到楚瑜身上。

  楚瑜渾身被酒水浸透,衣服被玻璃瓶劃的破破爛爛,露在外面的皮膚被劃得鮮血淋漓。

  他神經上是感覺不到疼了,但身體的疼痛不會消失。

  很快,楚瑜就疼得暈倒過去。

  江禾舒捏著發酸的手腕,冷冷看著如死狗般的楚瑜。

  她恨極了楚瑜這個瘋子,若是殺人不犯法,幾年前她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殺掉楚瑜!

  忽地,包廂門被人敲了幾下,江禾舒調整一下呼吸,「進。」

  是裴晏的保鏢,他送來一條男士皮帶,以及木棍。

  他是來給江禾舒送武器的。

  送完,男人就轉身離開,仿佛沒看到躺在酒海里,渾身是傷的楚瑜一樣。

  等門關上,江禾舒挑選了一件武器,向江夏夏走去。

  看著拎著皮帶的江禾舒越來越近,江夏夏終於怕了,她嚇得渾身發抖。

  「唔唔唔……」江禾舒你別過來!

  江禾舒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就拿掉了堵住江夏夏嘴巴的布團。

  「江禾舒你這麼做是犯法的!你不能打我!不然我報警抓你!」

  江夏夏佯裝鎮定,但眉眼間暴露了她的真實情緒,她在害怕。

  江禾舒不屑地嗤笑一聲,「報警?就算報警,應該被抓的也是你和楚瑜!」

  他們兩人,一個污衊誹謗、敲詐勒索罪,一個賄賂警*,罔顧法律,都該進監獄!

  話落,江禾舒揚手,皮帶狠狠砸揮向江夏夏。

  「啊--」江夏夏疼得目眥欲裂,胳膊上迅速出現一道鮮紅的痕跡。

  江禾舒居高臨下看著幾皮帶下去,就疼得蜷縮著身體的江夏夏,輕笑一聲。

  「你潑我髒水、打電話威脅我的時候你不是挺囂張嗎?」

  原本江禾舒不準備對江夏夏動粗,只想報警讓江夏夏得到應有的懲罰。

  誰知江夏夏自己作死,被楚瑜撈出來後,先給她打了個電話耀武揚威,還放那些大話。

  如今的這一切,都是江夏夏自找的!

  江夏夏瑟瑟發抖地求饒:「嗚嗚嗚…我知道錯了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江禾舒不像之前那樣傻傻的相信,也沒錯過江夏夏眼底的那一抹憎恨。

  所以,她沒理會,揚手,重複著剛剛的動作。

  ……

  今天,江禾舒做一次仗勢欺人的事情。

  →

  仗著裴晏的勢,把江夏夏和楚瑜打個半死。

  等江禾舒打夠、打累,裴晏等人才進來。

  裴晏看都沒看楚瑜等人一眼,遞給江禾舒一片紙巾,側目淡淡吩咐道:「讓警察來,帶走他們。」

  躺在冰冷地板上,渾身疼得要死的江夏夏聞言,眼睛亮了起來。

  等警察過來,認出楚瑜的身份,江禾舒和她這個月薪三千的廢物老公就完蛋了!

  他們報警,完全就是自尋死路,自取滅亡!

  想著,江夏夏興奮起來,感覺身上的疼意輕了不少。

  出警速度很快,四個警察進門,看到室內的狼藉,不由得心驚。

  就在隊長準備和裴晏打招呼的時候,江夏夏忽然開口:「抓住他們,他們打了我們。」

  所有人:「??」

  江夏夏見警察不動,大聲說:「受傷的可是A市楚家的少爺楚瑜,你們可不要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就隨從他們傷害楚少爺,否則……」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有警察上前,只聽『啪嗒』一聲,她手上多出一對銀手銬。

  江夏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們瘋了不成?我是受害者!」

  她大聲喊冤,直到江夏夏看見什麼,猛地停下。

  兩個警察給楚瑜也戴上了手銬,並簡單粗暴地拽著楚瑜往外走。

  這可是楚瑜啊!他們這麼敢這麼做的?

  無人理會江夏夏的想法,警察利索地把兩人帶上警車。

  就這樣,剛從警局出來,準備找江禾舒報仇的江夏夏,出身未捷身先死,再次回到警局。

  只不過這一次,她身邊多了個楚瑜。

  江禾舒這次沒去警局,而是和裴晏坐上車準備回酒店。

  誰知,在司機詢問的時候,裴晏卻說:「去醫院。」

  江禾舒抬頭,眼底帶著疑惑:「去醫院做什麼?」

  裴晏垂眼,目光在江禾舒的手和小腿划過。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江禾舒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受傷了。

  剛剛自己只顧著想報仇、出氣,也忘了疼。

  自己用酒瓶砸了楚瑜那麼多次,包廂的地面上一層玻璃碴,劃破她的手和小腿也正常。

  江禾舒拿紙巾擦了一下,有些疼,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不用去醫院。」

  比起楚瑜和江夏夏兩人,她這點傷根本算不了什麼。

  裴晏道:「穗穗看到你受傷,會哭。」

  這話讓江禾舒遲疑了一下,「應該不會吧?」

  裴晏沒有廢話,直接撥通裴穗安的兒童手錶,「你媽媽受傷,流血了。」

  「哇……」的一聲,裴穗安憤怒地哭了出來。

  她還說:「打壞人!爸爸打壞蛋!」

  聽到這話,裴晏又道:「她沒受傷,我騙你的。」

  電話那頭的裴穗安哭聲一頓,氣得直捶桌子,「爸爸大壞蛋!爸爸大壞蛋!」

  裴晏都習慣了被女兒罵,他神色平靜,掛斷電話。

  江禾舒:「……」

  穗穗真是裴晏親生女兒嗎?誰家親爸爸這樣耍女兒玩?

  心裡這麼想著,江禾舒沒忍住說了出來。

  裴晏瞥她一眼,「不是給你看過親子鑑定?」

  是看過,上面明確寫著兩人是親子關係,但裴晏這些做法……

  江禾舒沉默下來,沒再說話。

  車內一時陷入安靜之中,無人開口說話。

  司機按照裴晏的吩咐,向著附近的醫院駛去。

  過了會兒,江禾舒忽然開口:「今天謝謝你。」

  讓她體驗了一把有錢人的快樂,也以她意料不到的方式和速度解決了這件有些棘手的事情。

  裴晏嗓音淡淡:「你想謝就謝穗穗。」

  江禾舒抬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