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夢?
江禾舒下意識想問。☞💔 ☠🌷
但這話到了嘴邊,又停下沒說出口。
裴晏做什麼夢,管她什麼事情?
這麼一想,江禾舒神色淡淡地點頭,「噢,我沒做夢。」
因為她昨晚壓根就沒睡覺。
閉上眼睛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江禾舒只能睜著眼睛到天色微微亮。
一夜不睡的後果就是此時她大腦有些昏沉,困得不行。
江禾舒故作不耐煩道:「說完了就放開我的手,我還要去喊穗穗起床吃飯。」
裴晏定定看她幾秒,低聲問:「你不想知道我做了什麼夢?」
他初醒不久,嗓音低低沉沉,伴著一絲沙啞,裴晏故意把聲音放輕幾分,帶著難以言喻的性感,又夾雜著一抹蠱惑。
江禾舒險些沒忍住順著裴晏的話問他。
關鍵時刻,她還是忍住了。
同時,江禾舒警惕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謹慎的說:「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聞言,裴晏面露可惜。
他也沒再說夢的事情,而是抬手落到江禾舒皙白的脖頸。
「昨晚,你親了我的這裡。」
江禾舒的臉頰瞬間紅了,「我不是故意的!」
裴晏語調平靜,透著冷清:「一個人,無意間殺了人,你說,他殺人了嗎?」
「江禾舒,身為成年人,應該為自己所作的事情,付出相應的責任。」
江禾舒臉色微變,下意識捂住脖子,「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想親回來?」
這話脫口而出,反應過來,江禾舒不禁感到可笑。
裴晏大概和上次在老宅一樣,只是想嚇唬嚇唬她而已。
想著,江禾舒沒在捂脖子了。
而裴晏沒有說話,他低頭,緩緩靠近江禾舒。
實在是太近了,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江禾舒脖頸,酥麻從那塊皮膚向外蔓延。
江禾舒心底忍不住生出幾分怕意,「裴晏,你別忘了之前說的話,你說你絕不喜歡我,讓我不要對你有非分之想。」
她故意威脅說:「如果你敢親我,以後我就黏上你了……」
正說著,江禾舒視線下移,看到裴晏穿著一套深灰色的居家服,不由得一怔。
這不是昨晚的那一套。
在想起剛剛裴晏啞著嗓子問她想不想知道昨晚他做了什麼夢……
江禾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難道你昨晚做了春夢?裴晏你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你竟然……」
她話還未說完,脖頸處的軟肉被人咬住。
溫熱的口腔,柔軟的觸感,鋒利又堅硬的牙齒,以及絲絲的疼意讓江禾舒倒吸一口涼氣。
「嘶……」
裴晏直起身體,看著她雪白的皮膚上那個鮮紅的牙印,心底竟然生出一股隱秘的快感。
他原本並不準備對江禾舒怎麼樣,但聽到江禾舒說自己厚顏無恥,裴晏忽然就想這麼做了。
他說:「江禾舒,你昨晚先是親我,後摸我大腿,又把我摸*,我只是咬你一口而已,你賺了。」
做主角是江禾舒的春夢是他的不對,但致使他做這種夢的人,是江禾舒本人。
他是一個正常,甚至禁慾多年的男人。
被一個自己不討厭、不抗拒的女人撩撥後,做這種夢,正常。
她賺了?
裴晏可真敢說!
不過裴晏說的都是事實,雖然她是無意,但的確是親了、摸了人家。
江禾舒深呼幾口氣,捂著還有些疼的脖頸說:「昨晚我給你做了宵夜!你拿什麼還我?」
裴晏道:「我給你一萬塊錢,作為你給我做飯的報酬。」
有錢了不起啊?
江禾舒微微一笑,「我不要錢,我也要咬你一口,怎麼樣?」
男人微微挑眉,利索點頭:「那你咬吧,你想咬哪裡?」
他答應的太快太利落,江禾舒不由得愣住了。
甚至,裴晏還說:「需要我脫衣服嗎?」
??
江禾舒臉頰爆紅,「裴晏你個變態!流氓!」
說完,江禾舒用力推開裴晏,轉身跑了。
看著她的背影,裴晏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過了幾秒,他神色恢復了往日的矜貴冷淡。
不是他想咬江禾舒,而是他不願意吃虧。
他怎麼能被江禾舒白親、白摸?
裴晏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
吃好早飯後,江禾舒抱起裴穗安向門口走去。
她只當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是空氣一樣。
裴晏主動喊住她,遞過去一個密封好的紙袋。
江禾舒看著,沒接也沒說話,裴穗安卻接了過來,抱進懷裡。
裴晏看著還在生悶氣的女人,「到C市給我發個信息。」
江禾舒神色冷淡,「嗯」了一聲。
裴穗安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幾圈,好奇地說:「爸爸媽媽吵架啦?」
想著之前看的電視劇,裴穗安繼續問:「爸爸媽媽要離婚啦?」
「穗穗要和媽媽在一起!」
這稚氣的話讓江禾舒心窩裡暖暖的,又忍不住苦澀。
她和裴晏協議結婚時,合同上清清楚楚地寫著,裴穗安的撫養權歸裴晏。
畢竟,裴晏才是裴穗安的親生父親。
但至少在裴穗安心裡,她是願意跟著自己生活的,江禾舒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她心中的鬱悶散去許多,親了一口裴穗安軟乎乎的小臉蛋。
下樓,昨晚把她送到裴晏門口就跑走的老李就站在那裡。
他憨厚的臉上露著笑,「大少夫人,大少爺讓我送您和小小姐去車站。」
江禾舒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拒絕。
見江禾舒不說昨晚的事情,也沒有計較自己聽老夫人騙她的事情,老李長長鬆了一口氣。
江禾舒不提的原因很簡單,老李只是個打工的,聽老闆的話很正常,她沒必要為難一個打工人。
她拆開裴晏給的紙袋,裡面竟裝著六萬塊錢。
江禾舒微愣,拿出紙袋裡的紙條。
上面寫著一行龍飛鳳舞的字跡:裴穗安給你,就是給你的,不用給我。
裴穗安昨晚給了江禾舒五萬『零花錢』,而這多出來的一萬……
是她昨晚給裴晏做飯的酬勞。
江禾舒看了幾秒,把錢放進包包里。
C市——
江父江母在家裡從清晨等到日落,都沒看到江禾舒的影子。
兩人的耐心都不好,江父氣得把杯子都摔了一隻。
江父怒氣沖沖道:「再給她打電話,如果還不接,我們就去找她!」
江母也是這樣想的,她剛找到江禾舒的電話還未撥通,手機鈴聲率先響了起來。
是江夏夏。
「嬸嬸,江禾舒的事兒辦好了嗎?」
江母尷尬地笑了一聲,沒好意思說自己到現在還沒聯繫上江禾舒。
她扯了個謊:「禾舒過會兒才回來。」
「不過你放心,我和你叔叔肯定能把這事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江母信誓旦旦地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