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心火猿……怎麼這樣?!【二合一】
柳白從書上看到過,說點燃聚氣之物的時候,如果用時越短,那就說明這東西越是合適。
因為其合適,跟自身命火便是有著某種契合。
所以說,燒起來的時間就越短。
相反,如果不合適的話,就得燒很久才能燒完。
而此刻,柳白只用了幾個呼吸時間,就點燃了這破書,即是說明,這破書跟他是真合適啊。
這破書不過眨眼功夫,就變成了灰燼,然後柳白就感覺自己身上都被一股溫暖的感覺所包裹著。
而且自己的體內,好似在那心臟處。
那原本已經化作灰燼的破書,卻是正在緩緩出現。
這讓柳白不禁有些想法,如果跟自己有緣的是那塊石頭,也是能這麼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將其點著嗎?
他不知。
他只知道,自己聚火行之氣功成。
即將要生這心火之猿了。
他默默等待著,滿懷期待的等待著,他注視著自己體內的那本破書。
其上好似有著絲絲縷縷的火光流轉。
可也就是這麼眨眼功夫,他忽然發現,自己體內的這火氣,竟然在變黑!
「嗯?」
他被這異變嚇得驚醒,但也沒有別的辦法,這火行之物已經容納進了體內。
用鋤頭都挖不出來了。
「公子你怎麼了?」
「沒事。」
既然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情了,柳白也就沒說,等結果出來了,自然會知曉。
又是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這破書裡頭飛出來的火光已經全都變成了黑色。
黑色不斷凝結最後好似化作實體,像是一個黑色的繭。
這繭就這麼立在這破書上邊,又是等了片刻。
這繭裡邊忽然伸出了一隻手,一隻長著黑色毛髮的大手,緊接著又是另一隻。
而後這雙手扯住這黑繭,猛地撕裂。
最後從這黑繭當中,便是走出來了一頭……猿猴?
柳白是見過別人的心火猿的,先前還在黃粱鎮的時候,他見過那個徐伯,還有洪家那個聚五氣走陰人的心火猿。
可怎麼說呢?
他們的心火猿,就是一個手持齊眉棍的猿猴。
而柳白的心火猿呢?
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毛髮倒豎,就好似一團冒騰燃燒著的黑火,其身高約莫只有三尺,犬牙暴凸,雙目赤紅,甚至抬手間都還帶著黑色的火焰。
給柳白的第一感覺,也是唯一的感覺就是……暴戾!
不對啊,我明明是一個這麼乖巧可愛的小孩,為什麼養出來的心火猿,會是這副模樣?
柳白撓撓頭,難道是因為我還是個邪祟,還有鬼體的緣故?
又或是說,是我這聚氣之物,是剛剛那本破書的緣故?
想不通,柳白覺得,還是得先放出自己的心火猿來看看,指不定就知道了。
他左右看看,道:「小草你閃開些。」
「好嘞。」
小草聽到這話,很是乖巧的回到了柳白的後背,雙手搭在他肩頭,只敢露出雙眼偷偷打量著。
柳白則是心念一動,倏忽間,一道漆黑的火氣從他心臟位置出現,其色純黑。
落在地面之後,心火猿……現世了。
只是剎那間,一股嗜血跟暴戾的感覺便是充斥在了整個房間裡邊。
柳白感知著這股氣息,忍不住連呼吸都急促了。
他……可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他想到了先前幾次,自己殺人之後的那種感覺……該死,我好像就是個殺坯!
「公子!」
窗戶倏忽被人從外邊撞開,緊接著司徒不勝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屋內。
柳白沒有回頭,那心火猿卻是緩緩轉身,而也就在它轉身的那一刻,它右手的手心裡邊,一根黑色的大棒逐漸凝結出現。
「這……」
司徒不勝看見這情形,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這……這是公子的心火猿?」
柳白心念一動,便是將其收入了體內。
其再度盤坐在那破書之上,和先前不一樣的是,它凝聚出來的那根漆黑還帶著火紋的大棒卻是沒有被它收起。
而是被它橫著放在了膝蓋上邊。
它,耷拉著腦袋。
柳白內視己身,見到其如此模樣,這實力……強不強的不知道,但帥是很帥的!
至少柳白是這麼覺得。
再按照顏值即實力的原則來看,實力必定也不弱。
一時間,柳白都想著能不能幹淨加點,把這五氣聚圓滿,看看其餘的腎水豬肺金蛟之類的,會是什麼模樣。
眼見著柳白已經將這猿猴收入體內,司徒不勝也就已經知曉答案了。
也都不用柳白再回答了。
柳白也是這才回頭打量了司徒不勝一眼,而後豎起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
司徒不勝瞭然,在他看來,反正只要公子沒事就行了。
「那老奴就先告退了。」司徒不勝說著微微躬身,又從這窗戶上跳了出去,還識趣的把窗戶重新合上。
此間事了,柳白也是起身伸了個懶腰,長舒了口氣。
聚氣成功,萬事大吉。
他又喚出面板來看了眼。
【姓名:柳白】
【身份:人類】
【境界:五氣】
【氣血:33.3】
【靈性:33.5】
【屬性點:0】
鬼體升到了4級,這氣血靈性雙雙破了30,甚至走陰境界也到了聚五氣,一時間,柳白心情也是變得美滋滋。
只是正當他準備睡下的時候,卻又見司徒紅敲開了門。
說要來陪睡。
嗯……正經的陪睡,原因是司徒不勝喊來的,擔心柳白一個人在這住的不習慣,所以喊了個他稍微熟悉一點的司徒紅過來陪他。
可依舊被柳白拒絕了,這算什麼事?
自己還小,不想長偏,接受不來這些考驗。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柳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突然變成鬼。
為了那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自己一個人待著比較好。
一夜無話。
等著第二天柳白睡醒時,已是有婢女過來伺候著穿衣洗漱了,起先他還有些不太習慣。
可發現什麼都不用自己動手之後,也就放棄抵抗了。
再之後,等他收拾好,跟著司徒紅來到前廳時,才發現,這裡已經坐著好幾個人了。
司徒不勝在,昨晚的司徒流言以及司徒月同樣也在。
除此之外,還有三個白髮老翁坐在對面,臉色盡皆有些難看。
柳白見此情形就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昨兒個司徒不勝也是提前說過,今天還要當著孟家的面,說他接任紅燈坊坊主的事宜。
所以……這三個就是孟家人了?
柳白打量著他們,三人模樣都大差不差,一樣的高額骨,一樣的鷹鉤鼻。
「見過家主。」
司徒流言跟司徒月已是接受了柳白的身份,所以只一見面就急忙起身行禮。
司徒不勝也是起身虛引,將柳白領向了他旁邊的位置。
而等著柳白坐下後,司徒不勝雙手疊放在小腹前,他眯眼看著那三名也可以算得上是老祖輩的孟家人。
他微笑道:「介紹一下,這是我現任司徒家的家主,柳白公子。」
「而現在,也是我們紅燈坊的坊主……三位,應當沒有意見吧?」
顯然,在柳白來之前,司徒不勝應當是提前說過的。
所以此刻他們見著柳白一個三歲小娃成了這紅燈坊的坊主,也不至於太過驚訝。
只是三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眼,最後還是中間那老者硬著頭皮開口,「司徒……」
他話未說完,柳白就發現司徒不勝已經消失了。
他的身形轉而出現在了那老者的……面前,他竟是一手將這說話之人的腦袋摁在了桌面上。
臉上的笑容依舊,他左右轉頭看著其餘兩人,似是帶著一絲歉笑說道:「不好意思,我只是通知一下三位,詢問意見……只是客套話。」
「現在再問一遍,你們三個還有誰有意見嗎?」
在司徒不勝的威逼下,這倆孟家老祖臉色已是慘白,甚至手指都還有些止不住的顫抖。
柳白也能看出,他們都在咬著牙,可事到如今,依舊只能起身行禮。
「見過……坊主大人。」
「諸位請起。」柳白臉上帶著微笑,也沒為難。
司徒不勝見狀,也才將手從那人頭上移開,見著他起來,甚至還笑著幫他理了理衣領,「孟雲兄,這早上出門前還是得稍微整理一下的,畢竟咱在這血食城裡邊,多少也算個人物了。」
孟雲冷著臉,但依舊強行擠出了一個笑臉,「多謝司徒老祖提點了。」
眼見著孟家也沒什麼意見,都表示贊同。
所以柳白這紅燈坊坊主的位置,也算是做實了。
因而接下來這一整天,柳白都待在這司徒家,接見了諸多司徒家以及孟家的人,以及城內各個紅燈坊的「分坊主」,也即是俗稱的老鴇。
畢竟別的不能保證,但這自家人還是得識得自家人的。
眼見著這一天就又這麼過去了,柳白也覺得充實,這行走天下嘛,總得慢慢來。
一步一個腳印,總不能說自己三天就走完了整個楚國。
而且真要走的話,柳白目前也不知道該去哪。
即至傍晚,眾人吃過晚飯後,柳白也跟著司徒不勝坐在院子裡的涼亭下邊乘涼。
聽著這位司徒老祖說著一些往事經。
可忽然之間,他倆卻是齊齊扭頭看向了後院的位置。
柳白能隱隱約約感覺到,那裡好似有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升起,這是……邪祟!
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傳來。
「不好,她化鬼胎了!」
「公子我先去了。」
司徒不勝的聲音猶在此處,人卻已經不見了。
柳白沒有猶豫,也即是一步踩在這護欄上邊,而後整個人就已經登上了屋頂。
再度一跳又已經消失在了這茫茫夜色當中。
以他三十幾倍成年人的氣血,跳出這麼點高度,也是沒有絲毫壓力。
不過幾個呼吸時間,柳白就已經來到了出事的院子,得見這真相。
院子裡邊有著一攤血跡。
而在那血跡邊上則是還趴著一個……鬼,圓頭圓腦,嘴巴裡邊的牙齒也是跟那鋸齒一般。
此刻,它正趴在那堆血液那邊,一下下的跪舔著。
對於它的模樣,柳白也不陌生。
畢竟昨天才見過。
它就是那鬼胎司徒蕊。
先趕過來的司徒不勝身形閃爍在這院子四周,他圍著這鬼胎,不斷地在地面插下一根根木樁。
而同時又在這一根根木樁上邊纏繞上紅繩。
不過幾個呼吸時間,木樁搭配著紅繩就已經將這鬼胎司徒蕊圍在中間了。
司徒不勝的身形也是重新落在了柳白身邊。
「那人……被它吃了?」柳白問道。
「沒,我來的時候,那婢女剛被它殺死,還沒來得及吃就已經被我送走了。」
司徒不勝的臉色極為難看。
「它經常這樣?」
「不,這是頭一次。」司徒不勝極為慎重的說道:「自從發現她是鬼胎之後,我就用了那法子了。」
「先前一直都是吃著先人的骨灰就能壓制住它身上的邪性。」
「那畢竟是死人的東西了,相比較於其帶來的收益來看,倒也算還行。可這次……」
司徒不勝說話間,四周神韻涌動,緊接著香火之氣飄散。
柳白便是見著兩人身前的空中突兀地出現了城隍爺的身影,祂開口道:
「司徒不勝,這鬼東西伱最好能處理好,處理不好就給我殺了,可別留在這城裡禍害一方!」
司徒不勝看了祂一眼,眼神當中也是沒有多少畏懼,只是點頭道:
「城隍老爺放心就是了。」
柳白同樣盯著祂,前兩天……祂還被自己踹了一腳,直接打散了祂那臨時顯化的真身。
「哼!」
城隍爺最終也只是冷哼一聲,身形從這散去。
也就是這麼一會功夫,鬼胎司徒蕊就已經舔乾淨了地面的血液,隨即……它嘴巴裡邊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目光掃向四周,最後盯上了站在屋頂的柳白二人。
它四肢伏地,而後猛地跳起,身形極快,一閃而過。
可還沒等它跳出去多遠,身形就撞上了司徒不勝布下的紅繩。
它力量很大,速度很快,可撞上這軟綿綿的紅繩之後,竟是被反彈了回去。
而且這紅繩上邊還有這絲絲縷縷的紅光亮起,不斷盤旋。
落地後的鬼胎司徒蕊再度起身,它的額頭上則是多了幾道鮮紅的印記,滲血。
顯然是這紅繩給它造成了傷勢,它低吼一聲,再度撞上。
可結果依舊如此。
司徒不勝緩緩說道:「等老奴先去將它制住,再與公子言說。」
「好。」
柳白剛剛點頭,司徒不勝的身形就已然出現在了這木樁紅繩之外。
他手持一根空心銅管,不過手指粗細,來到這之後,便是圍繞著這木樁旋轉。
銅管不停地撞擊在這木樁之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過幾圈過後,這原本還能起身的鬼胎就已經渾渾噩噩了,身形也是止不住的顫抖,抱著腦袋不停地晃動著。
司徒不勝見狀,停下收起了手上的銅管,而後拿起。
柳白這才發現,原來他手上拿著的這根銅管竟然還是一根豎笛。
他將其放在嘴邊,輕輕吹響。
那原本渾渾噩噩的鬼胎司徒蕊就沒了動靜,不過片刻功夫,她就由鬼胎化作了人形,躺在地面,絲毫沒了動靜。
司徒不勝上前拔了木樁,又用這紅繩將其綁在了屋內的廊柱上。
這才出來,回到柳白身邊。
而彼時,司徒月他們也已經解決好了後續事宜,來到這院子裡邊。
「老祖,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
司徒流言上前,眼神當中閃過一絲慎重,而後繼續說道:「這兩天五服堂那邊又多次放出消息,短刀幫那邊已經砸了我們兩個場子了。」
「雖然賠償都有,但到底打的是我們司徒家的臉。」
司徒不勝聽著不置可否,只是聽著司徒流言都說完了,他才沉聲說道:
「不是沒這個可能,若是沒點外力刺激,她體內的邪性不可能那麼快被點燃。」
司徒不勝說完轉頭看向了那穿著粉裙的風韻女子,「司徒月,你將她這幾天接觸過的人跟事都排查一遍,看是誰動的手腳。」
「是。」
而眼見著事情說完,這院子上空也是再度有著香火神韻傳來。
司徒不勝抬頭,甚至是直接皺眉道:「我這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城隍老爺還有什麼指教?」
城隍爺金身現世,黑袍紅臉,懷抱寶劍,怒目圓睜。
祂出現後,在場除了柳白跟司徒不勝以外,其餘人盡皆頷首低頭。
城隍爺也沒去看他們,而是直接跟著司徒不勝說道:「本神此番前來,不是為了找你的。」
「哦?那不知城隍老爺是來找誰?」
城隍爺聞言,目光逐漸轉移到了柳白身上。
「找我?」
柳白身後指著自己,稍有詫異……難道祂發現那晚上在祂頭頂踩了一腳的那個人是我了?
不大可能吧,如果真要發現了,祂應當早就打上門來了。
「嗯。」
「那天的事出了點問題,所以有幾個問題,還想來問問小……小家主。」
柳白的身份跟外貌,著實是讓這城隍爺都有點難以開口。
「行了,你們幾個先出去吧。」
司徒不勝看出了城隍爺的意思,旋即屏退了其餘人手。
再之後,司徒不勝發現城隍爺的目光竟然還落到了他身上,他當即瞪眼,不悅道:「咋,城隍老爺還想把我也趕出去?」
「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柳白聽著他倆的對話,估摸著這城隍爺應當也就是養陰神的實力。
也難怪自己那晚上能一腳踹到祂了。
「行吧,司徒老祖要聽就聽吧。」
城隍爺說完,這才將目光轉移到了柳白身上,而後說道:「那條小蛇是你跟馬老三他們一塊送來的,現在馬老三他們又不在,所以只能來問你了。」
「城隍老爺請說。」
柳白擺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城隍爺也是沉聲說道:「你們那天,是在烏蓬山的那烏蓬裡邊,遇見那條小蛇的?」
祂口中的小蛇,指的就是那老山神了。
柳白頷首點頭,「正是。」
「除了你們,還有誰接觸過它?」
「應該是沒有的,我記得那老山神提過一嘴,它說當時過去了好多批人,但都沒有發覺它的存在。」
「之所以找我們,也是因為我當時現了它的蹤跡。」柳白回想了片刻後,這才說道。
「木洞鎮那個新來的山神,你知道多少?」城隍爺繼續開口。
這下輪到柳白皺眉了。
城隍爺看出了柳白的疑惑,「這些它都有跟我說,只是現在它出了問題,所以本神想著確認一下它口中的消息有沒有虛假。」
「老山神出問題了?它出什麼事了?」這點柳白還是比較驚訝和上心的。
畢竟那可是上過自己六子師兄的夜遊神。
「死了。」城隍爺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了答案,「見了面,跟我說完了情況之後,就死了,是那新山神動的手腳。」
聽了全程的司徒不勝終於開口,「這麼看來,這新山神打的可是您城隍爺的臉啊,這都登門來挑釁了。」
城隍爺置之不理,好似沒有聽見一般。
柳白聽著,這才將從老菜花口中,還有那老山神口中聽到的有關那新山神的消息說了出來。
城隍爺就這麼聽著,一言不發,直至柳白說完。
祂才懷抱長劍,身子微微前傾,「本神皆已知曉,多謝小家主告知了。」
「他日若需幫助,盡可呼喚本神便是。」
言罷祂身形陡然散開,化作幾縷煙氣,便是從這司徒家的後院消失了。
祂一走,司徒不勝臉上輕鬆自在的神色隨即消失,也是變得沉重,他長嘆了口氣,感嘆道:
「多事之秋啊。」
事到如今,他也算是猜到了柳白行走世間來到他這司徒家的原因了。
其背後柳仙娘娘的目的,多半也就是為了讓其歷練。
只是這歷練,他也有些不太懂的地方。
比如說這柳公子明明都已經可以聚氣了,就差一五行之物了,可柳仙娘娘為何不幫他備好?
而是讓他來司徒家挑選,這也並不是說司徒不勝不捨得。
別說這區區一個五行之物了,就算柳白要搬空整個寶庫,他也都會笑著答應,不僅會答應,甚至還會幫忙搬。
他只是單純的不理解罷了。
是夜,司徒紅將柳白送回了房間,只是當這司徒紅又將離去的時候。
柳白看著那張檀木桌,忽而問道:「你對你爹,了解多少?」
「我爹?」
司徒紅似是沒想到柳白會問這個,稍加思索,她回答道:「其實奴婢和他見面的次數加起來,都不過一手之數,更別說了解了。」
「嗯?他真就連家都不回的?」
柳白還真有些佩服,這樣的放浪兒,也是難得了。
「基本上不回,也聯繫不上,根本不知道他在哪。」
柳白跳上了床,坐在床沿上晃蕩著雙腿,他盯著眼前的這張檀木桌,再度問道:「他喜歡畫畫?」
「這……不敢欺瞞公子,公子沒來之前,奴婢都沒進過這個房間,更別提知道他畫畫這事了。」
司徒紅微微低著頭,好似生怕柳白不相信。
「好了,那就沒事了,你下去吧。」
柳白往床上一躺,司徒紅道了聲別,也就轉身離開了。
如果沒能聚那火行之氣的話,今晚我估摸著又要變鬼了,但是聚氣成功,指不定能多抗幾天……柳白思量著又從須彌當中取出了那個瓷人,他伸手輕輕撫過瓷人的笑臉。
他也笑了。
「晚安娘親,明天見。」
只是柳白睡了,小草卻沒多少睡意,它在屋內跳上跳下,這看看,那看看。
它很自然的又跳到了那張檀木桌上,忽然間,它好似無意之中碰到了什麼地方。
「咔」地一聲響。
這桌子……打開了。
感謝是柒染啊的5000點打賞,感謝乾鍋番薯的1500點打賞,感謝書詩墨畫的1423點打賞,感謝十六夜饕餮的1000點打賞,感謝Luminas,宗師王重陽,小雎流年的500點打賞,感謝書友160703073611866,書友160703073611866,明月清風997,櫻滿極,長笑天君的100點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