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九大至高中的【蠱神】信眾
「如果我沒走對路的話，那我大抵是走岔了道。」
李道玄停在了一棵紅葉楓樹下，再度取出了朱業給的堪輿圖。
事到如今，他進入這幽魂山脈也已經兩天了，起先還能沿著堪輿圖上標註的道路，一點點往前。
可這走了不到半天功夫，在過了一條小河後，就發生了變化。
原先在堪輿圖上清清楚楚標註有路的地方，變成了一座高山。
李道玄起先自然是懷疑這堪輿圖有問題的，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這堪輿圖，簡直完全就沒點地理標準。
明明就是一條小河的地方，它能在堪輿圖上給你畫一條大河出來。
而原本幾天都難走出去的幽魂山脈，在這堪輿圖上卻只畫了幾個小三角，標註這裡是幽魂山脈。
簡直就是沒絲毫條理可言。
直到後來，李道玄準備去這山頂看看的時候才發現，眼前這座高山似乎與旁邊的兩座山丘有些連接不上，他才動用死人眼看了眼。
在死人眼下，眼前這座高山……血紅一片。
顯然是被邪祟污染過的，才會這樣。
這座山，原本不是這裡的。
李道玄估摸著能將這麼大的一座山移到這裡的，怎麼也都是一頭甲級邪祟了。
也只有擁有領域的甲級邪祟，才有這樣的實力。
本著路就在此處的念頭，他還登上這山頂去看了看，結果發現，山後連著山，這一片全都變成了鮮紅。
雖不知那甲級邪祟在這折騰出這麼大的陣仗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李道玄卻沒想法走這了。
對於乙級邪祟可以重拳出擊，但是面對甲級邪祟，該唯唯諾諾的時候，就得唯唯諾諾。
於是……繞道，就繞成了現在這局面。
【人行俗世，剛成為手巫城城主的殺豬匠為了儘快提升實力，再度出發，可沒曾想卻迷失在了幽魂山脈之中，希望你不會為這幽魂山脈當中的幽魂，添磚加瓦，你的生存點+11（綠）。】
李道玄看著面板上的文字，又看著手上這近乎沒用的堪輿圖，最後扭頭看了看四周這連綿不絕的山頭。
若不是壽衣鬼換成了須彌，然後還在須彌裡邊用盒子密封好了一堆的吃食，這次都可能還沒出去就先餓死在這幽魂山脈裡邊了。
正當他收起了堪輿圖，準備再登上這山頭看看哪有沒有出路的時候，卻聽到他走來的那方向，傳來了腳步聲。
很輕。
只有踩在乾枯的樹枝上時，才有一點聲音出現。
李道玄的手，放在了殺豬刀的刀柄上，他沒聞到屍臭味變重，說明來者不是食谷者。
那就得小心些了。
「咳咳……兄弟莫慌，我不是邪祟。」
人未現，聲先至。
李道玄稍微後撤一步，前頭的樹叢裡邊，終於是走出來了一個身穿綠色長袍，臉色慘白的男子。
邊走，他還邊用手捂著嘴，一邊咳嗽著。
李道玄一眼看過去，這的確是個人。
但自從知道有能將人偽裝成鬼的穢物之後，他就謹慎多了，「見過兄台。」
李道玄微微點頭，同時也是下意識地開始打量這男子身上。
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這男子腰間掛了一個小小的竹籠，很是小巧精緻，看來製作這東西的篾匠，沒少花心思。
當然，目光只是一掃而過，李道玄也不可能一直盯著人家的東西不放。
「伱見過我？」
綠袍男子遠遠地坐在一棵樹下，皺眉問道。
「沒見過。」
「那你說見過我……」
李道玄心中重新審視了一下這綠袍男……這人的腦袋好像有些直。
「之前沒見過，現在見過了。」
「哦……」綠袍男點點頭，「你這人說話倒是奇怪，我姓左，叫做左孝文，兄台貴姓？」
「免貴，在下姓方，叫做方節。」
李道玄說這話時，想起了他上輩子上學的時候，就沒少幹過這樣的事。
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高中的時候上課遲到了，在校門口被攔下，要記名字。
李道玄隨口就把損友的名字報了上去，可一瞥，卻發現自己的名字竟然已經在上邊掛著了……
「方節？名字倒是不錯。」
左孝文有模有樣地點了點頭。
李道玄也不知道方節這名字哪不錯了，「左兄弟不是食谷者，卻敢在這幽魂山脈裡邊獨自行走，應該是九大至高的信眾吧？」
「不是。」
左孝文微微仰頭，說道：「我是蠱門的人。」
「蠱門？」
李道玄瞬間打起了精神，這蠱門他曾在書上見到過。
蠱門的行蹤遍布上中下九流三個世界，但是人卻極少，行蹤也極為神秘。
而他們信奉的，雖也是九大至高牛鬼蛇神當中的蠱神。
但他們卻從不認為自家的蠱神會是那九大至高之一。
甚至有人要是當著他們的面，說蠱神是九大至高之一，還會惹來他們的翻臉。
很是奇怪，至於原因，也從未有人知曉。
「原來是蠱門的兄弟，佩服佩服。」
李道玄抬手抱了抱拳。
蠱門之人都煉蠱蟲，每隻蠱蟲都有各自的能力，而除卻隨身攜帶的那些蠱蟲之外，每個蠱門中人都還會有一個本命蠱。
蠱門中人也是從九轉蠱到一轉蠱。
其中九轉最低，一轉最高。
分布在下九流的蠱門中人，都是九轉到七轉。
等到了六轉，就能前往中九流世界了。
左孝文並未回應李道玄的客套，而是單刀直入，直接問道：「你是不是迷路了？」
李道玄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
「我是在尋找著每一條路的盡頭到底在哪。」
「哦，不就是迷路了嗎？還說的這麼文縐縐的。」
左孝文說的很是淡然，可剛一說完，又開始咳嗽。
李道玄的手則是完全沒離開過殺豬刀的刀柄，聽到他這話，也是問道：「你沒迷路？」
「我也迷路了啊。」
左孝文說的很理所當然。
李道玄愈發沉默，他基本上可以確定了，眼前這蠱門中人，絕對是腦子不太靈光的那種。
【身處五濁亂世，迷失在這幽魂山脈深處的殺豬匠，遇到了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蠱門中人，你的生存點+6（綠）。】
面板認證他是蠱門中人的同時，也認證了他的腦子的確有點問題。
「你在這裡邊走了多久了？」
李道玄詢問道。
「五天。」
左孝文臉色有些難看，「你還有吃食不？能給我點嗎？我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
「初次見面，我給你的你敢吃？」
「我可以讓我的蠱蟲先吃，沒問題了我再吃。」
你的蠱蟲能攤上你，也不知道倒了幾輩子的霉……李道玄有些佩服他的耿直。
「所以你有嗎？」
「沒有。」
李道玄不是大善人，沒有樂善好施的性子。
群山中，楓樹下，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
顯然，李道玄的耿直也讓左孝文無言以對。
「咕咕——」
左孝文的肚子發出了不甘的哀嚎，一隻蟲子倏忽從他面前飛過，他卻猛地伸手將其抓住。
隨後被他一口吞入腹中。
坐在他對面的李道玄親眼見到了這場景，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這做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左孝文吃完之後，皺了皺眉，旋即抬頭看向李道玄。
察覺到對方的詫異後，左孝文也想到了什麼，解釋道：「剛剛我吞服的是我的本命蠱。」
「哦……」
李道玄這才鬆了口氣。
左孝文沉吟道：「我的蠱蟲打聽來了一點消息，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迷路了。」
「哦？為什麼？」
李道玄沒這能力，要是知道的話，多半也就不會被困在這裡了。
「我們進入了一個野神圈定的俗世禁制裡邊，正常來說，我們誤入之後祂是會放我們出去的，但是那個野神現在快不行了，所以才會這樣。」
「那要怎麼才能出去？找到那個野神，捅死之後能不能出去了？」李道玄習慣性地選擇了最簡單的辦法。
「呃……」
左孝文顯然也是沒有料到他會如此直接，錯愕了剎那後，點頭道：「野神要是不在了，俗世禁制自然也會消失。」
「那祂在哪？」
「但是也不一定非要將祂殺死，哦不，能修成神祇的山精，怎麼可能被我們殺死？」
「祂大概有什麼實力？」李道玄再度問道。
「原先不太清楚，但現在應該就七流或者是六流的實力了……只是這我也對付不了啊。」
李道玄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唧唧歪歪，祂在哪我們直接過去找祂不就行了？」
左孝文這才起身，「你好魯莽。」
說著他已經開始帶路，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帶路。
「你很厲害。」
「我厲害什麼？」
左孝文回頭疑惑道。
「你厲害在從來沒有人這麼快就能把握我的性格。」
李道玄反手已經拔出了殺豬刀，黝黑的刀尖對著前邊的左孝文，讓他看的心驚肉跳，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可沒走多久，左孝文又開口道：「方兄弟，跟你說實話，我的本命蠱是一個探路蠱，所以我可能不太適合打鬥，待會……待會若是那個野神有什麼反應，還請你多多承擔一些。」
「這你不用擔心。」
李道玄極為豪邁的說完，又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反正打不贏了，我肯定跑的比你快。
得到李道玄肯定的回答後，左孝文也就放鬆了些。
加快腳步，兩人翻山越嶺，最後來到了一個山腳下。
「這野神的神廟就在這山頂。」
李道玄點頭，就當他準備上山時，左孝文忽地出聲，聲音中似是還帶著一絲激動與期待。
「我覺得，或許我們可以捅了這野神，搶了祂的金身碎片！」
他剛一說完，李道玄還沒來得及回話，他自己就先反應了過來。
一隻蠱蟲從他腰間的竹籠裡邊飛了出來，徑直咬了他一口，他瞬間驚醒。
「不對，我怎麼變得這麼貪婪了！要謹慎啊！」
殺豬匠的貪婪是會傳染的？
這是李道玄的第一個反應，但很快又被他否認了。
若是方節他們還說得通，畢竟是朝夕相處，時常待在一塊，可能的確是受到自己性子的影響。
但是眼前這人……剛認識不過那麼一會功夫。
哪會那麼快被自己影響？
「我懷疑你被污染了。」
李道玄正色道。
「我也覺得可能是。」
左孝文不僅沒有否認，反而還點了點頭，「我生性謹慎和穩健，不是這貪婪的性子，不然也不會派我……咳咳，聽說金身碎片可值錢了。」
他眼裡逐漸放光，於是趴在他手臂上的那隻蟲子又咬了他一口。
他又立馬清醒過來，驚呼道：「污染，我被污染了！」
李道玄不為所動，剛想動用死人眼觀察一下的他，就看向了面板。
【你行走在五濁亂世之中，你於幽魂山脈裡邊遇到了你期待已久的煩惱濁，其污染能力是「貪婪」，與你這貪婪的殺豬匠相得益彰，你的生存點+20（綠）。】
這煩惱濁的污染能力，好像和我真的很合得來啊……李道玄提起了精神。
加點氣血的同時，他又產生了另外一個疑問。
「既然是煩惱濁的污染，為何我會沒事？」
念頭稍起，面板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煩惱濁污染所產生的這點貪婪，在你殺豬匠的貪婪面前，不足為道。】
這麼看來，我這貪婪也不是一無是處……李道玄看了眼眼前的左孝文，道：
「你行不行？不行就我自己去了。」
就當李道玄以為他會說「男人不能說不行」的時候，左孝文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我不行，你去吧。」
李道玄朝其豎起根大拇指，無奈道：「你的本命蠱呢，再飛上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這個沒問題。」
只要不用左孝文自己上，他什麼都行。
很快，李道玄先前見過的那只會飛的蠱蟲便從他體內飛了出來，穿梭於叢林之中，消失不見。
兩人就在這山腳下等著。
李道玄隨口問道：「你知道神祇的手段都有哪些嗎？」
有關神祇的事情，李道玄也都聽他們提起過，絕大部分山野神祇，都是由山精化成。
所以這些神祇主要依靠的都還是他們自己的根腳。
隨後才是山精食香火供奉所演化出來的能力。
左孝文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的本命蠱剛剛看了眼，這個野神的根腳應該是妖，所以野獸什麼的手段應該比較多。」
「另外的話，這野神原先能掌控這麼大範圍的俗世禁制，手段怕是不少……你可得小心。」
李道玄聽到這話，忽然抬頭看了眼，隨後問道：「你說我們在這裡說話，祂能聽到嗎？」
「當然能，我只是快不行了，又不是死了。」
左孝文還沒開口，一道威嚴的聲音便是從其身後傳了出來，嚇了他一個哆嗦，差點直接跪倒在地。
李道玄把手放在殺豬刀上，同時也是謹慎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但卻沒有急著動手的野神。
祂應當是附著在了祂的神像上。
虎頭人身，手上還拿著一把大刀，虎頭猙獰，被雕刻的栩栩如生，但讓李道玄注意到的一點是，這虎頭上缺了一個左耳。
只剩下右耳。
但這野神突然出現在左孝文身後，卻沒急著動手。
「你倆別想著打本神的主意了，只要本神不現身，你們找都找不見我！」
虎神像並未張嘴，但卻發出了威嚴的聲音。
左孝文則是趁機連滾帶爬的來到了李道玄身邊，這次他也沒管什麼安全不安全了。
反正李道玄再不安全，也沒有這野神危險。
「哦？」
李道玄來了興趣，所以這是要捉迷藏？
虎神像繼續說道：「你倆誤入了我這禁制，只要我不放你們出去，你們就只能永遠的受困於此！」
「當然，要想我放你們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們替我解決了那幾個邪祟，我就放你們走。」
李道玄聽到這話，終於開口了。
「所以……你這是在和我們講條件？」
話音未落，他手上的殺豬刀猛地變長，直直地就刺入了這虎神像的手臂。
他再一用力，提著石刀的虎神像右手便被崩斷。
殺伐果斷，不服就干。
魯莽的殺豬匠可不會跟你講那麼多的大道理，能用刀講的道理，絕對不用嘴。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這一刀，嚇唬到了左孝文。
更是讓這野神感受到了他的實力。
「你……很強。」
野神沒了一開始的倨傲，轉身聲音都認真了許多，「雖然比巔峰時候的我，還是差遠了，但現在來看，你有和我平輩論交的資格。」
李道玄心念一動，縮回了殺豬刀，依舊沒說話，只是目光懶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石像。
「我想請你替我清除這幾個邪祟，不知可以嗎？」
聽到這話，李道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
果然，有些人，有些鬼，乃至有些神都是吃硬不吃軟。
他伸出左手，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捏了捏。
野神並未看懂他的意思，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開價啊。」
李道玄沒好氣地說道。
「哦，這個啊，五枚功德怎麼樣？」
聽到這個價格，李道玄想到了還沒去紅燈坊時候的自己，當時為了一枚功德都還要打生打死，甚至都還不一定能掙到。
可紅燈坊結束之後……嗯，還是得有實力！
有實力，說什麼話都有底氣，比方說現在……
「少了。」
「這還少？」
說話的不是野神，而是一旁腦子不太靈光的左孝文，他聽到功德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吃驚了。
結果還是五枚！
可沒想到的是，自己身邊這人竟然還嫌少！
李道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這人，不是個做隊友的料子。
若是方節在，肯定會說，「區區五枚功德，也想請得動我李哥？使狗還差不多！」
「那你想要多少？」石像口吐人言。
「十枚功德，少一個免談。」
李道玄心儀的也不是那幾個功德，而是隱藏在這山中的那個能激發人貪念的那個煩惱濁！
那才是最適合他的東西。
雖然現在還沒在體內種下種子，收服不了這個煩惱濁，但是提前知道它在哪，能確定範圍也是好的。
到時等從山水城回來的時候，就能直接順路去收取了。
「貴了。」
野神實話實說。
李道玄又道：「你見過買藥的時候講價的人嗎？」
「成交。」
野神分清了形勢，功德再重要也沒它的命重要。
【你與幽魂山脈當中的山虎神達成了交易，你將替他剷除他地盤內的邪祟。但是切記，控制好你下半身的同時，也要記得，蒼蠅不叮無縫蛋，你的生存點+6（綠）。】
「這是定金，提前給你一半。」
說著，這地底倏忽生長出一株含苞草，就生長在李道玄面前。
含苞打開，其間擺放著五顆金燦燦的功德。
李道玄順手將其收回了荷包裡邊，含苞草又退回了地底。
「手法不錯。」
「我走了。」
山虎神說完，這石像就好似長角一樣，一蹦一跳的上山了。
李道玄回頭看著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左孝文，問道：「你是怎麼加入蠱門的？」
就這樣心性的人，蠱門也收？
難道是看中了他的赤子之心？
左孝文臉上好像有些鬱悶，「我天生就是蠱門中人，我也不想。」
所以這就是個「蠱二代」？
李道玄搖搖頭，「你的蠱蟲看到什麼了嗎？」
「沒……那個石像不是祂的真身，我也找不到祂的真身在哪……祂好像很厲害。」
左孝文說著又咳了咳。
「我現在準備去幫這野神解決了那幾個邪祟，你要去麼……我可能會動用陰燭把那幾個邪祟吸引過來。」
李道玄不想帶著他。
「不去不去，我就在這等你吧……等你解決了邪祟，這神祇估計也就會放我出去了。」
「那行，那我走了。」
李道玄說完，極為果決，轉身就走了。
至於方向，剛剛那山虎神也已經告知他了，如今的邪祟到底在什麼地方。
看著李道玄的背影，左孝文好似在說些什麼，只是極為小聲。
四周靜謐，依稀能聽見，他在說著，「蠱蟲說，這野神也被污染了……」
「野神也被污染了。」
只可惜，左孝文說的太過小聲，就像是在說給風聽，可是風也沒把這消息送給李道玄。
李道玄走了。
左孝文的那個本命蠱也就飛了回來，被他一口吞下，他原地坐下，往前一趴，緊接著他的雙腿就開始石化。
最後這路邊沒了人，只是多了個奇形怪狀的石頭。
山頂神廟，神像從門外一躍，返回了神龕。
至此，除卻那個缺掉的耳朵之外，祂又缺了個手，還缺了把刀。
神廟內的角落裡鑽出個黑影，在念念叨叨，「天冷了，還是得吃個活人，熱乎熱乎，暖暖身子。」
隨即黑影鑽回了神像。
神像裡邊頓時響起了交談聲，就像兩個小人在竊竊私語。
「他啊，他是從手巫城來的，我見過他……」
李道玄緩步走在山道上，步伐並不快，因為他在看著面板上的文字。
【行走在這五濁亂世之中，你並未發現這山虎神其實也被污染了。】
【蠱門中人對你有所保留，你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從他口中得知一點真相，你的生存點+4（綠）。】
感謝川某的100點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