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頓時沉了不少,不過我並沒有怯意。Google搜索
甚至我臉上,都沒有露出別的情緒。
此時,不能給楊竹書和車遲更有拔高他們氣勢的機會,否則我一定會輸。
轉瞬間,車遲就逼近我身前,他高舉通竅分金尺,直接抽向我胸口!
車遲並不懂面相之法,他對通竅分金尺的應用,最多用陰陽尺來改我氣運,可這種用法,要在骨相上來說最合適。
我揚起卜刀,直接削向車遲的手掌!
這一擊,我極為刁鑽,車遲傷我就必定斷手!
楊竹書緊隨其後。
他長長的那根竹竿,朝著我臉上掃來!
我右手的接陰匕首朝著他那竹竿一割!
嘩啦一聲輕響,竹竿上那張布條直接飄落而下。
楊竹書又是將竹竿朝著下方一抽。
我速度極快,匕首斜著切下,竹竿的上半截就斷了。
說時遲,那時快,車遲也沒敢抽下來尺子,他陡然收手後退。
不過,他緊跟著又是一尺子當頭朝著我劈來!
其實,對於先生來說,應當是居於深院之中,運籌帷幄,以風水傷人,救人。
如今我們三人這種打法,無不是落了下乘。
但有句話說的好,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楊竹書放不過我,車遲想要通竅分金尺,也要替他師弟做事。
我也不可能留在平陽省城長住,他們算計不了我,自然只能直接動手。
思緒在轉瞬之間。
我抬腿,重重的朝著楊竹書胸口踹去。
與此同時,我一手持卜刀,擋住通竅分金尺那一擊,另一手,直接扎向車遲脖頸。
並且我稍微挪了一點兒腦袋,以天靈蓋正對車遲。
他這種力道下來,我必死!
可就是這樣,我反倒是死不了!
楊竹書的身手遠不如我,我一腳踹中他胸口。
他悶哼一聲,猛地倒飛出去。
車遲獰笑道:「受死!」
可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槍響傳來!
車遲的胸口,頓時綻開一道血花!
大量的鮮血濺射而出,他雙目圓睜,死死的瞪著另一個方向!
我臉色也陡然變了,誰開的槍?!
猛地回頭看去,另一側的村路上,站著個面色蒼白,可臉頰卻泛紅的人。
那人,不正是丁昌嗎?!
丁昌的神態,透著幾分猙獰,他語氣更是尖銳:「李先生莫慌,我幫你!」
顯然,丁昌是才回來?!
他並不知道院裡頭剛才發生的事情。
更讓我心驚的是,丁昌的身上,居然還有一把槍!
他畢竟曾經是丁家的家主,我多想幾分也就正常了。
車遲晃動了兩下,直挺挺的朝著地上倒去,他口中鮮血直涌。
通竅分金尺也落至地面。
我側身過去,直接抽出了通竅分金尺。
揚起手,我就朝著車遲的臉上一抽!
咔嚓一聲,我抽碎了他的顴骨!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楊竹書剛從地上爬起來。
他雙目通紅,驚怒的大吼一聲:「李陰陽,你敢!」可他喊出來的時候,我早已經下了手!
「丁昌!李陰陽用凶宅害你全家,你居然幫他!你瞎了眼!」楊竹書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大吼。
丁昌身體一顫,他死死的盯著楊竹書,罵了句:「老東西,你胡說八道!李先生是我丁家恩人,你休要挑唆!」
下一瞬,丁昌調轉了槍口,直接就要朝著楊竹書開槍!
咔的一聲,丁昌臉色卻變了,他愕然的看著槍身。
「卡……卡膛了?!」
我沒有多管丁昌,邁步,直接朝著楊竹書逼近。
楊竹書臉色陰沉無比,他從腰間忽然掏出來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橢圓形的漆黑物事。
他砰的一下,直接朝著地面砸來!
一陣濃煙隨之升起,還有一股惡臭味道撲面而來!
心悸的感覺,頓時讓我捂住了口鼻!
那煙霧太濃郁,加上現在,天都不知不覺的黑了。
我只能後退,不敢往前。
煙霧瞬間籠罩到了車遲的身上。
同時,霧中又閃過一個身影。
那身影很是纖細,絕對不是楊竹書!
他們暗處……居然還有一個人?!
不過下一刻我就驚想起來,車遲有個女弟子,之前那一次,還和我斗過。
我就是借用她,嘗試的命數庇護!
如果不是丁昌回來,看到我被圍攻,陰差陽錯的開了這一槍。
等到他們兩人消耗到我力竭,這女人出來,我麻煩就大了!
思緒之間,我揚起小臂,揮手直接朝著霧氣中的人影一甩!
卜刀嗖的一下被投擲了出去!
只聽咔嚓一聲,分明是扎了一個空。
霧氣瀰漫的更多,我只能更後退,轉眼間,已經退到了丁家門口了。
這時候,丁昌也跑到了門前。
他面色蒼白,眼中略有驚疑的看我。
不過,隨著我餘光看他,他眼中的驚疑又被完全壓了下去。
反倒是憤恨無比的看著霧氣中,罵道:「李先生,這兩人莫名其妙上門找你麻煩,是你的仇家?!」
「現在打死了一個,應該沒問題了……你小心這毒霧。」我看丁昌的眼神都深邃了不少。
霧氣逐漸散開,我卻瞧不見楊竹書和車遲的身影。
只有地上插著一柄卜刀。
低頭,我看了一眼通竅分金尺,這尺子險些被車遲奪走……
現在車遲直接被廢了,還剩下楊竹書一個人,那女弟子不足為懼。
可楊竹書也足夠棘手……
我眉頭緊皺,腦中在迅速的推演。
這時,餘光我瞧見丁昌回過了頭。
他面色大變,驚慌道:「老母!榮蘭!」他跑進院子,幾乎要摔倒。
我思緒被壓下,皺眉,扭頭看向院內。
丁昌去探過了老婦鼻息,他面色蒼白至極,眼眶通紅。
再接著,他又探過了那婦女,也就是她妻子榮蘭的鼻息,總算,他臉色有了幾分血色。
「李先生……是他們害了我老母?!」丁昌猛地抬起頭,他語氣中儘是怨毒。
我面色頓時複雜了不少。
丁昌作惡,丁家作惡。
這些年的報應,大致是有人承受了。
今天,我是來讓丁家有一條生路的。
可沒想到,還是應驗了屋脊射房屋的凶宅。
本來我動丁家,是替天行道。
但這過分了,我得止住……
此外,陰差陽錯之下……丁昌還幫了我一把。
「丁昌,他們不是死在楊竹書和車遲手中。」我語氣都複雜了不少。
丁昌臉色又變了變。
他忽然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再接著,他又砰的一下,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丁昌雙目通紅,他盯著自己老母的屍體,卻又說了句:「不!她們就是死在那兩人手裡了!」
「丁家快沒了,李先生你來,給我希望,他們來了,我老母死,妻子昏。」
「他們,定不是好人!李先生你要幫丁家,給我一線生機!」丁昌這番話,卻讓我更沉默。
因為,我看出來了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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