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間,他跨過了樊夅的身體。Google搜索
此時,樊夅艱難的伸出手,想要拽住他的腿。
只不過,樊夅並沒能抓住,又落了下去。
我胸口起伏,強忍著呼吸的急促,一字一句道:「髻娘村,陰先生!」
現在我還記得清楚,我們在追殺馬寬結束之後,路遇了髻娘娶夫的隊伍,以及陰先生。
他的氣勢很特殊,並且本身的本事也特殊。
陰先生一脈,有零正二神的部分傳承。
現在看來,卻遠不止這樣,他正面面對樊夅,樊夅卻倒在了血泊中。
這不可能是巧合,他的身手,不簡單!
「李陰陽,廖呈那賊子,去了何處?!」
陰先生的語氣淡漠且冷冽,更是透著質問。
「你找他何事?」我目光同樣冰冷,語氣沒落下風。
這期間,蔣盤率著眾多陰術和陽算先生,依舊在和吳顯長父子纏鬥。
老更夫失去青屍紙紮的束縛,一躍而起,落至屋檐上,鑼棰揮舞,大開大合的和紙人許拼鬥起來。
此時,紙人許明顯稍微落了下風。
我雖是表情鎮定,但內心,隱隱也有了急躁。
樊夅重傷,肯定要快些醫治。
紙人許拖久了肯定不是老更夫的對手。
這陰先生,好大一個變數!
我思緒間,陰先生又往前了幾步,停在我五米外的位置。
他狹長的一張臉,眼眸更冷。
「找他何事?零正二神多年前,帶人入髻娘村,仗著人多勢眾,強行誅殺我師尊,口口聲聲說是清理門戶。」
「可當年陰先生一脈,之所以會零堂術法,也是祖師爺以物交換,根本不是他們零正二神的弟子。」
「本來,我們髻娘村就和零正二神有這血海深仇。」
「廖呈同你們去了那羊皮卷羽化屍之地,更多年前,我師祖同疑龍先生楊松離開,帶著一份髻娘村風水術的拓本,以及零堂術法。」
「你們帶回來了疑龍經,必定拿到了那兩本書。」
「零堂術法,早已經多年前交給我們,另一本書,更不是你們,或是那廖呈可以染指之物。今日交不出廖呈,那麼就要死上幾個人。」
陰先生語速更快,更冷冽。
他揚起手,那兩柄黑漆漆的短刃小刀,嗖的一聲朝著我面門上射來!
我抬起手臂,通竅分金尺直接揮出。
鏗鏘一聲,又是火花迸射。
匕首被我打飛!
可陰先生卻踏步往前,手中的長杖朝著我腰間一抽。
我側身閃避,距離卻明顯不夠!
一陣大力傳來,劇痛讓我悶哼一聲,我直接被擊退數步!
再下一刻,陰先生抬手,腰間的黑色長鞭瞬間散開。
他猛地一抽。
長鞭噼啪一聲,迎面抽向我胸口!
我再次揮起通竅分金尺。
啪的一聲,黑色長鞭纏住了尺身,陰先生往後一拽,通竅分金尺就要脫手而出。
我悶哼一聲,死死抓住通竅分金尺。
並且我順著那股子力道,讓陰先生將我拽過去!
與此同時,我抽出別在後背的魯肅板斧,揮手之間,朝著陰先生當頭劈去!
我動作刁鑽,攻的是陰先生不好防備之處。
現如今這情況,手下留情要麼是死,要麼就要成階下徒。
陰先生側身一閃,躲過了這一板斧。
他依舊沒鬆開長鞭,反倒是手肘朝著我側身一撞!
劇痛自腋下和肋骨傳來。
我疼的額頭上汗水直冒,陰先生揚起手臂,長鞭被往上舉起,以至於我一條胳膊也被拉了起來。
下一刻,陰先生用那節長鞭要纏向我脖子!
他的身手,好到讓我心驚!
這連貫性的動作和招式,我幾乎沒有拆解的辦法。
也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槍響傳來!
陰先生的肩頭,忽然也迸開一道血霧。
一聲悶哼,陰先生蹬蹬蹬後退數步。
他半片身體都被鮮血瞬間染紅!
「你找死。」疼痛到顫慄低喝從陰先生口中傳出。
他完好的右臂狠狠一拽。
通竅分金尺上的力道,瞬間大了數倍。
他是要拔出來長鞭。
我餘光瞧見另一頭。
是斷了一隻手的唐仃,他滿頭大汗,顫巍巍的立著半截身體。
另外一隻健全的手握著槍,他手也在顫抖。
「唐仃,出去!去叫苟家的人過來,告訴苟黔,要全部的撈屍人一起動手,我欠他一個人情!」
唐仃顫抖的起身,他朝著地相廬外趔趄跑去。
我抵死不鬆手,陰先生爆發的力氣也就是那一瞬,之後便弱了數倍……
這檔口,我已經再一次揮起板斧,去劈陰先生受傷的肩頭。
明顯,陰先生閃躲的動作都慢了不少。
我這一板斧,擦破了他的衣服。
我繼續踏步往前,換而用通竅分金尺回拉,要將陰先生的長鞭奪下來!
忽而,上方一道影子重重落下!
這太忽然,太快。
我還沒反應過來,那影子就砸在了我身上……
他不正是紙人許麼?!
這股力道太大,我直接被撞飛。
同樣,陰先生承受不起這種拉拽,長鞭脫手而出!
我被撞飛了三四米,重重落地,紙人許也落地後滾倒了兩圈。
他顯然受傷不輕,嘴巴都在溢血。
顫巍巍的,紙人許爬了起來。
砰的一聲悶響,又是一個人從高處落地。
老更夫陰沉的盯著紙人許,又看了我一眼,他踏步又要往前。
就在這時,紙人許的眼中,忽然閃過幾分狠厲之色,他喃喃道:「老東西,你們都一起留在這裡吧。」
語罷的瞬間,紙人許忽然一抬腿,他居然一腳踹中我的胸口。
我壓根沒反應過來,又被他踹飛出去。
我直接落入了花圃中,好在花圃下面是土層,紙人許的力道也不是那麼巨大。
悶哼一聲,我快速要從地上爬起來。
我不明白啊,紙人許為什麼要把我踹飛。
他……要用什麼手段?!
青屍紙紮最後一個斷了鋼絲,他還有什麼藏著未使用的本事?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
紙人許獨臂在身後一抽!
他背上裝著那個鼓鼓囊囊的包裹,就被拉了出來!
明晃晃的鋼絲在烈日下閃著銀芒。
隨著包裹散開。
兩道青屍紙紮暴露在半空中!
不過這兩道紙紮,明顯有些不同!
可紙人許每一道紙紮的損壞,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這兩道紙紮,是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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