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下崖底

  安靜一直持續了半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後方那十餘個先生,才有人將信將疑的說了句:「蔣先生……李先生所說,好似卻有那麼個道理……」

  蔣盤臉皮動了動,他的手這才放了下去。

  他的身體動了動,似是沒那麼僵硬了,才說了句:「的確有道理……」

  紙人許和樊夅相視一眼,樊夅立即抱了抱拳,和我說道:「李先生放心,這變故,我肯定能壓得住!」

  馬上,紙人許就和我說道:「既然如此,未免夜長夢多,我們得趕緊下去了。還有,我們這地方沒船,一時半會兒想找來,不太容易……」

  我告訴紙人許,船的事情不難,以前我學撈屍人手藝的時候,我爹教過我一些臨時做簡易木船的法子。

  紙人許便不再猶疑。

  他立即看向另一頭的唐仃,吩咐道:「唐仃,放繩索。」唐仃馬上就指揮其餘僕從動手。

  他們將繩索一頭纏在了懸崖外沿的樹幹上,接著才將另一頭放入懸崖中。

  唐仃他們一共放下去四條繩索後,才到紙人許面前復命。

  紙人許扭頭看我,低聲道:「陰陽?」

  我點點頭,又看向蔣盤。

  蔣盤雙手抬起,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頓時,那些先生也不再議論,都安靜下來了不少。

  「陰陽,這先天八卦盤,陣腳方面,什麼人,什麼位置,你安排一下吧?」蔣盤開口說道。

  我告訴蔣盤,雖然現在我能先行說方位,但是肯定不如下去見過四金砂陷之後,因地制宜,再做安排,並且下去過程中,我還可以思索推演,完善一下布局。

  蔣盤若有所思地說了個好字。

  其餘的先生也都鎮定下來,開始躍躍欲試了。

  有人問我,是不是現在就能下去了?

  我先點頭,同時又說道:「我,許叔,唐仃,樊夅走最前一批,你們同蔣先生,在後方跟上。」

  「大哥,你看如何?」我看向蔣盤。

  蔣盤沉凝道:「小心魯肅。」

  我嗯了一聲,其實我們四人先下去,就是因為魯肅的緣由。

  我和他動過手,再者說,我的身手算是先生之中最好的了。

  紙人許和樊夅都很強,唐仃還有槍。

  即便是遇到魯肅,他也不可能奈何我們,若是換成四個先生下去,那就完全不一樣……

  沒有再耽誤時間,我們四人分別選中一條繩索,將其緊緊抓住之後,穩住步伐,接近了懸崖,開始沿著繩索往下攀爬。

  腳踩踏在陡峭的岩壁上,一股股冷意從下方躥來,自衣角鑽入身體中。

  那股子寒,讓我打了個冷噤。

  往下攀爬了一段距離,到了懸崖中央的時候,面前有一蓬亂草。

  我晃眼而過,卻冷不丁的覺得,那裡頭居然有一張臉在盯著我?!

  我心驚之下,更死死地抓緊了繩索,停下來,警惕的看著那蓬亂草。

  「陰陽?怎麼了?!」兩三米外,紙人許同樣停頓下來,警惕的詢問我。

  我定了定神,一手纏住繩子繞了兩圈,另一手摸出來通竅分金尺,將亂草弄開。

  結果亂草後面,並不是人臉,而是一塊藤蔓的根莖。

  只是年份太久,風吹日曬,皺巴巴的,感覺形似人臉了。

  我放鬆下來,低聲說了句沒事,才繼續往下爬。

  又爬了一段距離,我又覺得,我看到的東西不對勁。

  這一次,我沒有停下來了,和別人保持一樣的速度。

  一直到了懸崖底部之後,我眯著眼睛仰頭看上方,我才隱隱想到,恐怕不是我看到的東西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我本身。

  我懼怕周精義葬在這樣的凶地,影響到我,何雉,遁空。

  並且,如今風水命數冥冥中在改變一些東西了,我才會心悸,這是先生的感應。

  就是這些東西,潛移默化的讓我變得更小心。

  換句話說……這叫做疑神疑鬼……

  紙人許和樊夅,分別以兩個方向往前,警惕的走了一段距離。

  唐仃匆匆到了我身邊,他手按在腰間,低聲道:「先生,您沒事兒吧?」

  「無礙。」我搖搖頭說道。

  「上面的其他先生們要下來了,先生你得稍微後退一些,免得落石。」唐仃又小聲催促我。

  我沒停在原地,轉身往前走去。

  紙人許和樊夅已經走了十幾米,他們沒有繼續往前。

  我到了相仿的位置後,紙人許和樊夅就立即到了我身邊,兩人都和我點點頭。

  紙人許喃喃道:「這地方陰氣重的嚇人,感覺處處都有東西,陰陽你上一次來,也是這樣?!「

  我皺眉,靜靜的感受了一下氣息,又摸出來了定羅盤。

  讓羅盤在手上平穩之後,其指針飛速轉動。

  本來,定羅盤在這地方形成的一直都是轉針。

  只不過……這一次的轉針,要比之前快速了太多。

  「怨氣和凶氣,的確重了,是因為穴眼中多了周精義?」

  「不太可能,他本來化活屍血煞,都被直接吸乾了,只是一具屍骸而已。」

  「難道,那魯肅引動了什麼東西?!」我瞳孔緊縮,多出了不少警覺。

  大凶的風水地,尤其是有凶屍的地方,變數會很多。

  若真的是魯肅引動了什麼,我們的麻煩只會更大。

  「若這樣的話,那傢伙應該死了,我們也會減少點兒麻煩?」唐仃在旁邊小聲說道。

  我搖搖頭:「他最好活著,若是他死了,肯定是引動的東西太兇……萬一是八曜惡屍動了,我們的計劃就更難辦了。」

  紙人許和樊夅面面相覷。

  唐仃閉口不言,沒繼續說話了。

  上方傳來了一些細微的聲響。

  再扭頭看回去,是有人在下山,並且到了懸崖三分之一。

  我壓下心頭所有思緒,開始靜等。

  要等所有人下來之後,我們才能行動。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穩住陣腳。

  這期間,紙人許已經在自己的身上,套上了一件青屍紙紮的皮。

  僅存的另外兩個能用的青屍紙紮,顯得孤零零的,格外的單薄。

  不過我發現,紙人許後背腰間鼓鼓囊囊,似是卷著一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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