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天色越來越暗,夕陽的餘暉徹底消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篝火成了光源,映射的周圍影影綽綽。
蔣盤不只是眼神,語氣也是格外擔憂。
廖呈,紙人許,唐仃的神色相仿。
雖說賴謙現在灰溜溜的,但他同樣不經意的抬頭,顯然,他很想聽我是怎麼出來的。
疑龍先生的盜洞,我自然不可能在賴謙面前說出來。
否則的話,誰知道他以後會打什麼主意?!
思緒片刻,我就說道:「你們走後,下方的墓室坍塌了兩次,那畢宗化煞完成,成了活青屍,我險些死在他手裡。之後一塊坍塌的岩石砸中了他,我趁亂往外逃,受了不少傷,最後昏迷過去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墓室外面,往墓道那邊走,就看到了許叔。」
我剛說完,廖呈和蔣盤都若有所思。
唐仃疑惑不已,紙人許安靜了不少,沒開口說話。
賴謙抬頭,他愕然的看著我,說了句:「昏迷了,就出來了?李先生,這話你說出來……誰信?」
「我昏迷之後,的確醒來就安全了,賴先生信不信都好。」
賴謙:「……」
「天色已經晚了,等明天天亮,我們就離開此地。陰陽,你將衣服脫下來,為兄給你檢查一下傷勢。」蔣盤接過去了話。
我身上裝著的東西太多,哪兒可能脫衣服,只是告訴蔣盤我無大礙。
再接著我掀開了袖子,示意蔣盤看。
蔣盤面露驚色,唐仃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廖呈卻猛地走至我近前,他低頭盯著我胳膊的上,再抬頭看我的臉。
他眼中有震驚,同樣還閃過一絲狂喜。
僅僅是這一個眼神,我就覺得,廖呈好似猜到什麼了?!
我盯著胳膊的傷口,額頭同樣在冒汗。
手臂皮膚的傷勢,好似龜裂了一樣,結滿了血痂。
回想之前含著善屍丹,幾乎要被撐爆了的感覺,我還是不寒而慄。
「看起來像是皮外傷……這傷口有些……」蔣盤低聲開口。
廖呈當即打斷了蔣盤的話,道:「的確是皮外傷,無傷大雅,陰陽兄死裡逃生,我們就不要一直揪著他問了,好好休息一夜,明天便離開此地。」
賴謙再一次低下頭,不再多說話。
唐仃開始拆分篝火上烤著的野兔。
最後卻只分給了賴謙一個兔頭和屁股。
我的確是餓極了,狼吞虎咽的吃著,賴謙則是小口小口的將兔肉吃下去,即便是兔頭,也仔仔細細的剃乾淨了最後一絲肉。
再之後,眾人便分別靠在了樹幹上休息。
紙人許和唐仃則是交替著守夜。
我才醒來不久,困意也不多。
賴謙在這裡太不方便了,我什麼都不能說。
此外,我出來的時候,還被人偷偷注視過,那人是誰?我們直接忽視他,然後離開?
這事兒,是否會造成什麼隱患?!
畢竟他可能看到我從哪兒出來的了……
還有,這山外還守著十來個陰術和陽算先生。
賴謙知道了我們手頭有管仙桃的傳承。
難不成要將十觀相術和五絕地書拿出來分?!
我思緒越來越深,此事很難衡量處理,不管怎麼辦,都很難讓所有人滿意。
到時候再在陰陽界流傳開來,更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風險……
越思考,我越清醒,同時我注意到,賴謙已經睡著了。
此時,我下好了決定。
其實我們和賴謙已經撕破臉了,全因為賴謙能忍,才沒動手。
那就不在乎再多讓賴謙難受一些。
至此我起了身。
一旁的紙人許立即就看向我,他眼中詢問。
我點點頭,紙人許立即就到了我身前。
他低聲問我怎麼了?!
我輕聲告訴他,讓他看好賴謙,不要讓他去別的地方。
接著,我就走向了廖呈和蔣盤那邊。
剛到他們兩人中間,幾乎二人同時醒了過來,他們的睡眠也很淺。
賴謙還是沒異動。
紙人許走過去後,就坐在賴謙身旁了。
顯然,紙人許這態度,不管賴謙醒沒醒,都不會讓他做什麼。
我做了個離開的手勢。
蔣盤和廖呈兩人都起了身。
我轉身朝著來路走去,蔣盤兩人跟著我,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我們就到了樹林的邊緣。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差不多到了巨大墳山下,那被堵塞的墓道前頭。
「陰陽兄,我還以為,你真的要出去之後再說,那會兒還會引出來不小的麻煩。」廖呈話音略有唏噓。
我大致解釋了,說我也思考了這些問題。
再接著,我便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來了善屍丹。
在月光的映射下,善屍丹的表面,散著一股瑩潤的光澤。
一股股暖意自其上滋生而來。
蔣盤目光落在善屍丹上,他呼吸幾乎凝滯。
廖呈胸腹的起伏都快了不少,輕輕的伸手至我手邊。
我沒猶豫,直接就將善屍丹遞給了廖呈。
「生氣流淌,溫潤如玉,這其中蘊含的,是極為大量的二五精氣,是世上可遇而不可求的至寶。善屍丹……恐怕古往今來,也沒幾個陰陽先生,拿到過它……」
「陰陽兄,你身上的傷勢,自我觀來,是生機太過充裕,充裕到讓你血肉無法承受,險些身體碎裂而亡。你應該吞了一會兒這善屍丹吧。」
廖呈話音極為迅速,他更是目光如炬。
我點點頭,道:「廖兄說的沒錯,的確如此。」
廖呈臉上露出幾分笑容,他又說道:「此行咱們的目的,達成了不少,善屍丹到手,還拿到了管仙桃的傳承,算是聊以慰藉。」
顯然,廖呈的眼中還有幾分苦味,並沒有流露出來太多。
他摸出來了一個玉質的盒子,將善屍丹放了回去,又交由我手中。
他告訴我,怎麼用善屍丹給我改命,要回去之後辦,單純的吞服是沒有用處的,若非我身體特殊,恐怕早就死了。
我略有心驚。
很快,我就壓下來了那種情緒。
下一刻蔣盤又問我,到底是怎麼上來的?
廖呈眼中的苦味被壓下去更多,他同樣露出疑惑之色。
顯然,兩人明白我之前說的,不過是敷衍了賴謙而已。
我低聲說道:「疑龍先生挖了一條盜洞,我自那裡爬出,吞善屍丹,是不得已而為之,我為了解屍頭菇的毒,此外,廖兄你無需如此神傷,我還帶出來了一些東西。」
廖呈眉心緊蹙,他說道:「疑龍經?」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陰陽兄,我們已經拿到管仙桃的陰陽術,像是我們這般年紀,雖說不大,但也不可能改換門庭,即便是疑龍……」
他還沒說完,我就將其打斷,道:「如果不是疑龍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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