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的那一瞬間,我腦中的思緒飛速。Google搜索
在一瞬間中,就想到了大量的信息!並且將其完成了推演!
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就總覺得最後那一幅壁畫是有問題的。
那兒我一直沒想到,問題到底在何處。
現在當那羽化惡屍做出同樣的動作。
四周除了我們,也儘是跪拜先生的屍身時,我才想清楚……
他根本就不是管仙桃!
管仙桃,是一個無首之人。
他也沒生的如此高大魁梧,更不可能是一口惡屍。
況且,管仙桃都在墳墓中,他又怎麼可能再拜人?
我們被羊皮紙引導到這裡。
將這棺槨當成了管仙桃的棺槨,又滿心歡喜的將其打開!
除卻了我、蔣盤、廖呈別有目的之外。
其餘人都會覺得,他們即將達成所願,是警惕性最放鬆的時候!
所有人都覺得要見到管仙桃,結果卻放出來一口羽化惡屍……
那羊皮紙的目的,就是這個!?
四周那些身亡之人,恐怕都是因此身亡!
思緒落定的同時,我已經看到了斜上方東西。
那是一副在墓室穹頂邊緣的壁畫。
祭壇之上,那高大的屍體不再是跪拜,而是手中攥著一些瘦小的人。
那些人腰間掛著先生的傢伙事兒,毫無抵抗之力……
在他下方,還有大量代表著先生的小人,在相互拼鬥,地上死傷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壁畫的頂端,寫著一行篆書。
「余之五絕地書,十觀相術,不交予無能之輩。」
「此地為死局,破者,可見吾之真面。」
「敗者,融生氣命數於登天墓中。」
那幾個字格外的刺目,像是跳躍出來,刻印進我心口一般。
我死死的盯著那些字眼,手死死握緊成拳。
我覺得,能看到這一行字的人,絕對不多!
若非是我之前鑽研了壁畫,對這羊皮紙一直都懷疑,看透了那羽化惡屍的身份。
否則絕對看不到這行字……
甚至我認為,過往那些年的人,都是沒有發現這行字的情況下,就死在了羽化惡屍手中……
那管仙桃,真的是要收徒?
可現在,我一點兒都不相信他了……
我覺得這一切既然是他引導的話,那恐怕每一個帶預示性的東西,或者是隱藏的預示,都有可能是管仙桃提前的算計,只是讓我們一步步走在他的路上……
唰的一聲輕響!
緊跟著又是一聲慘叫!
我一個激靈,猛地回過頭來。
我才看見,紙人許操控著那四個青屍紙紮,居然衝到了羽化惡屍的面門之上。
兩個紙紮纏著羽化惡屍的脖子,肩頭。
另外兩個紙紮卻像是送上前去一樣,無力的垂落在了他雙手下方。
腦袋甚至剛好貼著他的手掌。
廖呈則是仰頭,和我剛才視線相仿,他也是在看那行字。
並且他的雙腿微微顫抖,額頭上汗水大顆大顆的滾落。
這時候,他居然像是要跪下去一樣。
我來不及管廖呈,因為紙人許單手拽著一大串的鋼絲,他想要將青屍紙紮全部拽回來。
可他顯然沒那個本事……
甚至,他還在朝著祭壇的方向慢慢挪動。
他並不是主動要接近羽化惡屍,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一樣!
「許叔!你鬆開!」我低吼一聲,跨步直接朝著紙人許走去!
到了他身側,我就想他鬆開鋼絲!
結果紙人許雙目圓睜,他呼吸急促,低吼道:「師尊的紙紮一個都沒了,鬆開,咱們就沒機會了,剛才不該碰他的,拽回來紙紮,對付了上清,咱們就能出去!」
「這惡屍雖凶,但是他全憑讓人撞祟,不靠近他,就沒危險!」
紙人許這話,讓我心頭猛地狂跳起來。
我更是腦袋清晰不少。
剛才羽化惡屍出來,眾人太混亂,再加上兩個道長被撞祟,直接亂了我們陣腳。
現在看來,還真的是,除了上清和東陽被撞祟了,實際上並沒有別的危險?!
當然,紙人許現在的情況除外……
我額頭上汗水同樣直冒。
想要伸手去幫紙人許拽鋼絲,可立馬我就放棄。
和一口惡屍拼氣力?簡直是痴人說夢。
我至少得想辦法鎮住它,才能讓紙人許脫困,我們才能對付上清!
可我們卻不能離開!
我認為,若是離開的話,又會落入管仙桃的某種算計之中!
撇開那行字可能的引導不說。
我們想要離開這裡,還想要達成目的,就只有將一切危險全部破除。
這羽化惡屍,首當其衝!
思緒間,我立即摸出來了兩樣東西!
一樣是通竅分金尺,另一樣是八卦虎頭鏡……
下一瞬我收起鏡子,手緊握著通竅分金尺。
邁步,我直接朝著羽化惡屍走去。
轉眼間,我就到了祭壇之前。
縱身一躍,我上了祭壇的外沿,緊接著我速度極快的到了祭壇中央。
我額頭上的汗水一顆一顆的往下滴落。
距離羽化惡屍越近,看著他那張生滿黑羽的臉,感受著他給我的壓迫,我感覺呼吸都快停止。
我距離他只有最後兩米的時候,那薄薄的黑霧已然縈繞到了我身上,似是要鑽進我身體一樣!
我腦袋都似乎在嗡鳴,耳邊似是有一個冷冽的聲音,在說:「跪下!」
死死的咬著牙關,我怒目瞪著他。
揚起手中的通竅分金尺,我低喝一聲:「財義官吉,病離劫害!陽尺鎮凶屍!」
話音落下的瞬間,我直接將通竅分金尺狠狠的拍在了他印堂之上!
嗤的一聲輕響!
大量的黑霧從這羽化惡屍的身上瘋狂滋生!
耳邊冷冽的聲音,似乎變成了痛苦的哀嚎。
祭壇上方瀰漫的黑霧,幾乎要將我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我心頭驚懼飛速蔓延,可我同樣還能感受到,手上的通竅分金尺,有一股極大的拉扯力,似是緊貼在了羽化惡屍的額頭上,被其吸附……
我立即咬破了舌尖,一股劇痛傳來,我噗的一口血直接吐出,落在了通竅分金尺上!
血液揮灑,銅色映射著一陣血紅!
簌簌的幾聲輕響。
纏繞在羽化惡屍脖子上的紙紮,還有在他雙手下方的紙紮,一下子就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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