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盤停了下來,我抬起手來,做了個停下的動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眾人的哀哭,喊話,幾乎同時停下。
」抬棺八人,鎮長唐松隨我繼續往前,其餘鎮民,以及遠來送行的客人,便在此停下吧。」
「牛眠之地,還有先生長眠,不好再做喧鬧,唐鎮長便代表唐鎮百姓。此外,三牲祭品便留在山下,仙命者,不用俗物。」蔣盤話音鄭重無比。
再下一刻,他才朝著長山走去。
後方的鎮民全部留下,包括那些遠來送行的人。
他們全都自發的跪倒在地,叩首匍匐。
低沉的話音再次齊聲響起,在山腳迴蕩:「送先生千古!」
我們上山之後,我才發現,這山看似斜,但實則有一條路往裡凹陷,反倒是方便攀登。
上山約莫花了小半個時辰。
一直到了山頂的空地,我們才停下。
此山頂四周滿是蔥鬱的樹木,草皮碧綠,多帶有露珠。
甚至草地之中,還長著很多細碎的野花,透著蔥鬱生機。
空地的中央,立著一座墳。
尋常的墳都形若山巒,前高后低。
這同樣暗合風水龍脈,人葬龍脈穴中,自身也映射龍脈。
可這座墳卻遠遠不同,它前後等高,居然是一個長方的形狀。
並且,墳本身沒有透出任何一絲陰氣,反倒是這山頂上,風都是暖風!
墳頭前面的墓碑,並不是一道尋常碑文,其上,竟然是一道符!
當我看到那符的時候,目光瞬間就被完全吸引。
符之大,寬三尺,半丈!
整體一看,符文渾然天成,可仔細看去,其中蘊含的東西又太多太多。
多看幾秒鐘,好似有一股吸扯力傳來。
整個人腳下一陣失重,意識都墜入了一片山巒重疊的大龍脈中。
當我感覺到一陣撕裂感傳來的時候,忽然間,有一個人影好似擋住了眼前的一切。
我才堪堪醒轉過來。
肩頭有人攙扶著,正是何雉。
「你怎麼了,陰陽?」
「蔣先生……你沒事吧?」黃七和朱劊兩人,分別攙扶著蔣盤,蔣盤的面色同樣蒼白。
我和他居然都是半跪在地上。
餘光看到後方的人,他們倒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透著茫然不安。
其實除了我和蔣盤跪下來了,大家都正常。
「我沒事。」喘了口粗氣,我低聲說道。
下一刻,何雉卻略驚慌的喊了句:「遁空!不要無禮!」
我順著何雉目光看去,才發現,遁空此時竟然走到了那符碑之前,他努力仰著脖子,在抬頭望上方。
何雉又焦急的喊了句:「趕緊回來。」
我眼皮狂跳,卻忽然想到,剛才是看了這墓碑,我才亂了心神。
這墓碑是符,符太玄奧,是極為深邃的陰陽術。
蔣盤同樣被干擾。
可最後我能清醒,是因為被擋住了符文,恐怕就是因為遁空
否則的話,我和蔣盤不知曉多久,才能自己清醒過來了……
「弟妹,無礙。」蔣盤擺擺手,打斷了何雉。
他在攙扶下起身,先和我點點頭,便走到了那座方形的墳頭旁邊。
他圈出來了一個地方,便說道:「在此處開金井。」
眾人將棺材落下,便上前,用隨身攜帶的鐵鎬,鏟子,開始挖地。
葬穴之處,當深鑿金井。
蔣盤點穴,我便沒有多開口。
一來,他為人子,二來,他是天元先生。
天元地相本為相輔相成,如今和我蔣盤形若兄弟,應該也圓滿了師尊遺願。
約莫半個時辰後,挖開了一個深坑。
在蔣盤的指點下,他們又將師尊的棺材放入坑內。
填土的過程,便沒有讓他人來做,而是我和蔣盤去填土。
並且我叮囑朱劊,去挑選一棵合適的樹,削其最中間的一段,做成墓碑。
朱劊立即領命,朝著旁側的樹林走去。
兩人填墳,花費的時間就長了。
一來二去,天居然逐漸黑了。
朱劊都已經帶著削好的墓碑回來,我和蔣盤都還沒有停下。
一直到了月上夜空,月華灑落山頭,墳包總算壘砌完成。
上高下低,形若山巒。
我走至墳前,三跪九叩之後,開始用刻刀雕刻墓碑。
刻下來了,地相堪輿第二十五代出黑陰陽先生蔣一泓之墓後。
我又按照葬法的規矩,刻下來關於師尊生平所行大善之事。
那些事情,我通過他的遊記都記得清楚。
這期間我餘光注意到,蔣盤帶著遁空,在那符碑之前拜師。
隱約耳邊聽到一些話,提著徐符的名號。
刻碑文,要比壘砌墳頭花費的時間更多。
尤其是我得小心,不能錯落一筆。
一夜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一直到了次日中午,我才將整塊墓碑刻好,立在了墳頭前。
我行禮之後,蔣盤便過來行禮。
同樣,他還帶著遁空。
「父親,老爺子的卦,應驗了,遁空作為隔代傳人,他有無與倫比的天賦。有關符道,他定是讓老爺子滿意之人,其餘諸多事情,我和陰陽兄弟二人,會相互扶持,您,安息。」
蔣盤叩首後,便教導遁空,讓他也來叩首。
再之後,便是何雉,朱劊……
最後才是唐松和那幾個抬棺的漢子,以及黃七。
我又到了徐符的墳頭前叩首跪拜。
徐符在身份上,是我師祖,也是我要敬佩的大先生。
在跪拜期間,我卻發現了一些細節。
徐符的墳頭,居然冒出來了不少白色的絨羽。
我看到之後,驚愕無比……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
這,徐符應該已經羽化了?!
當然,我看歸看,驚歸驚,卻沒有多說話。
餘光注意後方的所有人,他們都沒什麼奇怪的的地方。
看來除了我和蔣盤,無人看得出來此地蹊蹺。
羽化之事,決不能對外人提及,否則的話,肯定招來禍害。
一應祭拜完成,蔣盤才開始示意我們下山。
下山期間,就是唐松他們走在前頭,我們在後方了。
我和蔣盤走在最後邊兒。
我低聲和他說了句話,就是說,如果我知道此地,徐符祖師爺羽化的話,我今天定不會帶那麼多人來。
蔣盤卻笑了笑,他深深的說了句:「遁空讓我們提前清醒過來了,如果不是他,我們會吃一些苦頭。」
「陰陽,你知道,若是心有惡念的人看到那符碑,會怎麼樣嗎?」
「那是老爺子臨死之前,為自己刻的符,按照他的話來說,符碑中有他畢生所學,若是有陰陽界之人覬覦他之屍身,心有惡念,那是承受不住那道符碑的。」
「會看死在符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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