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正二神傳承被毀,和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我無法撇掉這事情的因果和責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並且,我想到蔣盤的卦……
初六爻還未曾應驗,九二爻已經應卦。
但初六爻已經是應卦之前,它肯定會應卦,因為我和蔣盤必定要下葬師尊,他也一定會去祭祀過郭天玉。
蔣盤的卦,不能再應驗更多了。
六三爻的三人同行……
我覺得,大概率就是我、蔣盤、廖呈三人!
我們現在決不能出現分歧!
否則的話,蔣盤就還會應六四爻!
他必定是要給她妻女解決命數問題的……
雖說我們要打亂卦象,實則想下來,只有六三爻可以亂卦的機會……
六四爻是消除疾病災難,四處訪問得到契機。
六五爻是天賜龜甲,卜卦算命。
蔣盤也不可能自廢天元相術……
更不可能去應最後一爻保命。
我思緒極快,目光掃向蔣盤,蔣盤正往外走去。
我也不知道,蔣盤是否想到了這一點可能,只不過他沒說出來而已。
當然,我不好和蔣盤交談這件事。
這事情因我而起,我得將其抹平。
走出房間,外面是九宮道場的大殿。
一眼並沒有瞧見廖呈,反倒是大殿之中,看到了一個被捆綁起來,放在椅子上的人。
那人不正是唐九宮嗎?!
唐九宮頭上傷口顯然被簡單處理過,他整個人都極為疲憊。
蔣盤這才告訴我,我們回來的時候,唐九宮還想要偷襲,廖呈制服他,將他捆了。
並且蔣盤還說了,其餘的下九流要麼死了,摔下山崖,要麼最後跑了。
他們並沒有趕盡殺絕。
對此,蔣盤的解釋是,這一役,足夠讓那些人一輩子嚇破膽。
我點點頭,先生不能嗜殺,他們做的沒錯。
況且說,現如今看來,下九流里除卻了棺材匠,都沒人能威脅到先生的命。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立即就補充和蔣盤說了,棺材匠斧頭劈命數的事情。
蔣盤點點頭,他顯然是心有餘悸。
我們朝著九宮道場外走去。
我有所猜測廖呈會去什麼地方,顯然,蔣盤和我的想法類似。
離開道場後,順著上了山路,一路上走過之前和下九流斗的地方,又在半途進了密林,再到了懸崖邊上。
一眼,我就瞧見了廖呈,以及在旁側候著的朱劊。
廖呈坐在懸崖邊上,他一直垂頭看著崖底。
「廖兄。」蔣盤喊了廖呈一聲。
廖呈沒有回應。
我頓了頓,也喊了他一聲,廖呈還是仿若行屍走肉。
蔣盤面色複雜,他正要開口。
我抬手攔住了他,沉聲說道:」廖兄,零正二神的傳承被毀,我占據了大因果,如今沒有逆轉之法,但總歸,這陰陽術還剩下一半,你也依舊是零正先生,只是說,零正二神是兩種不同的,但是可以相輔相成的陰陽術。」
「並不是沒了那一半,這就不是陰陽術了,一門雙先生,那是陰陽術的兩種傳承。」
「這是我欠你的,我會幫你,若是搜集到足夠的術法,那你是否可以再立另外一個零堂先生出來?」我話音落下的瞬間。
廖呈猛地回過頭來。
這時候,我才看見他的臉,滿是乾涸的淚跡,雙眼全都是渾濁血絲。
當然,這不是殺人相的血絲凸起。
只是悲從心來的煎熬掙扎。
「陰陽兄,說來簡單,這事情,又談何容易?」廖呈搖了搖頭,艱難說道:「每一脈的陰陽術,都是前人花費了無數心力,時間,才慢慢摸索累積而成……」
我沒等廖呈說完,就低聲說道:「前人累積,前人的心力,我的確無法感同身受,但我看過地相堪輿每一任先生的手札,知道他們每一代,都在讓陰陽術完善。」
「我只是覺得,別無他法之下,最後的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
「總不能眼看著零正二神斷傳承,總歸廖兄你是零正先生,根基尤在,你說那髻娘村不是有個陰先生,會一些法門麼?這普天之下,或許也還有零散的傳承。」
就在這時,廖呈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迷茫。
迷茫之後,他瞳孔瞬間放大!
猛然間,廖呈從懸崖邊上站了起來。
「陰陽兄,我要和你單獨談一談!」
廖呈的眼中很深邃,他直直的看著我。
我心頭微跳幾分。
廖呈能振作一些,自然讓我高興,只不過他要避開蔣盤和我談什麼?
「蔣兄,還請你迴避,我和陰陽兄所談,最好只有他和我知道。」
蔣盤倒是沒二話,他轉身朝著我們來時的路走去。
朱劊投以我詢問的目光,我點點頭:「老朱,你陪蔣先生離開。」立即朱劊就跟上了蔣盤。
等他們走遠了之後,我才走到廖呈近前。
廖呈目光沒有半分移動,還是和我對視。
「廖兄,你……」我正要開口。
廖呈就先打斷了我,沉聲說道:「我知道,陰陽兄你還想問我什麼,三陽合符的破解之法,對吧。」
「陰陽兄,你內心過意不去,可你也放不下兒子,我理解,不會有別的多心。」
廖呈語氣更為平穩。
反倒是廖呈平穩下來,我心頭疑惑更多。
大致我猜測到了,廖呈想說的事情,肯定和遁空有關。
可他不會平白無故的幫忙,應該會有要什麼東西去交換。
不過,我覺得無可厚非,本身廖呈幫忙,我也肯定會給酬勞。
「多謝廖兄,你有什麼事情也但說無妨,我會全力相助。」廖呈點點頭,道:「有陰陽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我師兄死了之後,三陽合符會逐漸失去效力,一旦符力減弱,其餘的三魂逐漸消散,遁空就會泄魂,本為同源,三魂破滅,人體自然無法久活。」
「若是他活著,我的確無法,他現在死了,有另一個手段或許能用,若是成了,遁空此後無礙,不過他失去了一部分魂,你要用符,或者其餘養魂之物,幫他本身彌補缺陷。」
我心頭大喜,道:「什麼手段?」
「找一剛懷有身孕的孕婦,算準她分娩之日要合遁空的八字,將三陽合符貼於她腹部。」
「隨著符力消散,三魂散開,會入她腹中胎兒身體,吞其新魂,他就是另一個遁空。」
廖呈微眯著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僅有的機會。」
「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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