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盤話音未頓,又道:「蟹目睛露又頑愚,生平賦性喜江湖,有兒不得親供養,休問斑衣有與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蝦目操心貌卓然,英風挺挺自當前,跡遭火歲水得志,晚末雖榮壽不延。」
語罷,蔣盤深深的看著我,道:「陰陽,你能理解我說的意思嗎?」我面色愈發的蒼白。
蔣盤這兩段詞,分別形容的是蟹目和蝦眼的命數!
我自然是聽得懂,聽得明白。
我更理解剛才他說的,當真是當局者迷……
我娘的怪病,竇家的先生,還有和周精義之間的爭端,遠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蔣盤和廖呈的推斷,才有更多的合理性。
此外,關於遁空的丟魂,他們是以周精義想要名望為結果來推斷。
再回想當初周精義給我留下的信,無不是自持極高……
他這輩子想求名,求了幾十年,最後發現我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
他想要借用我,踩著我的後背走上去!
這是捷徑,恐怕也是他無辦法之後,最後想到的辦法?!
我一個人的思緒太片面。
有蔣盤和廖呈的合力推斷,準確性更大……
我閉了閉眼,低聲說道:「師尊將地相堪輿傳給我,蔣一泓的名望,整個陰陽界都極為尊重。」
「還有歷代地相堪輿出黑陰陽先生的臉面,不可能在我這裡丟掉。」
「蔣兄,廖兄,你們幫我。要抓住他,逼他解符。」
蔣盤慎重點頭,道:「這是自然,此人薄情,心思歹毒,想要用地相堪輿來成全他,絕無可能。」
廖呈面色更複雜,他嘆息道:「師兄走入邪路,恐怕這就是命數,零正二神一脈的陰陽術,是一定要收回的,若是不收回,恐怕再無傳承下一代的可能。」
「我能通過蔣兄遇到陰陽兄你,再知道他的近況,大抵是祖師爺庇佑。」
「只是陰陽兄,他暫時不能死,我要拿到他那部分的陰陽術之後,才能將他的命交給你處置。」
「當然你放心,抓到他,我必定能讓他解符!」話音至此,廖呈神色肅然更多。
我點頭,說了個好字。
廖呈顯然鬆了口氣,神色舒緩下來不少。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那現在的麻煩,就是他所在之處了,陰陽兄你剛才沒多問我這些,我猜測,你早有發現,對吧?」
我又點點頭,說道:「的確,打探到了消息,可通過剛才的分析和推斷,這消息應該是他故意透露給我的,是等我上門去找他。」
「恐怕師兄想不到,還能見到我吧。」廖呈低聲喃喃。
一旁的朱劊,卻小聲的說了句:「我覺得,他恐怕還想不到,等去的是三個陰陽先生,天元地相,還有要清理他門戶的零正二神。」
蔣盤怔了一下,他倒是神色不改。
我徹底讓心境平穩下來了,和蔣盤說了,我們解決掉這件事情後,就立刻回來安葬師尊。
蔣盤告訴我,遁空的事情自然更緊要,父親也會理解。
我站起身來,扭頭看向了朱劊,道:「老朱,這一趟,你跟著我。」
朱劊的眼中頓時露出驚喜之色,點頭道:「好!」
廖呈卻忽然又告訴我,還得帶上遁空,當時就讓他解符,能讓遁空恢復。
否則的話,就得將人抓回來,會耗費一些時間。
我面色微變。
蔣盤皺眉,搖頭道:「不行,這符還會讓遁空丟魂,陰陽遠離反倒是沒事。若是半路遁空丟魂,那麻煩就大了。」
「我們抓到了周精義,再將他帶回來,確保萬無一失,那一點時間等得起。」
我的確更認同蔣盤的話。
帶上遁空以及何雉的話,除了丟魂的危險,我們的掣肘也會變大。
廖呈苦笑,他說道:「我這性子,的確急了不少,就按照蔣兄你說的辦吧。」
我示意蔣盤和廖呈等等我,我現在回一趟李宅和妻兒囑託。
等我做好準備,就來叫上他們,一起出發。
蔣盤和廖呈自然沒有其他意見。
我從地相廬出去,迅速的趕往李宅。
等我到的時候,二叔和紙人許在院內交談。
胖墩墩的劉平江在院內跑著,何雉卻坐在堂屋裡頭掉眼淚,柏雙琴在旁側低聲勸說。
二叔和紙人許朝著我走來。
我詫異何雉為什麼哭,而且遁空不在旁邊,便快步走了過去。
我低聲問詢她,她才告訴我,是我們走之後,遁空就顯得很排斥她。
是因為剛才她壓著遁空,讓廖呈放了三次血。
我面色一怔,回想到剛才的一幕,也心疼不已。
可不那樣做,也沒辦法發現符紙的問題……
我低聲同何雉說,這過幾天時間就好了,遁空還小。
並且,我們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正要出門,將那人抓回來,就能讓遁空恢復。
何雉本來憂傷的臉,頓時變得愕然,眼中更有抑制不住的驚喜!
二叔和紙人許眼中同樣有興奮之色。
我大致說了一些,關於周精義和廖呈之間的關係。
以及我們推斷他想要的的東西。
最後我才說,蔣盤和廖呈會同我一起聯手對付他。
只是我不能帶著她和遁空去。
何雉頓時更緊張起來,她小聲道:「應該不會出現紕漏吧?」
停頓了一下,她又咬牙道:「一定不能出現紕漏。」
我重重點頭,說我會竭盡全力,肯定不會出現意外。
何雉頓時抿著嘴,她似是想哭,卻全部忍住了。
那一副苦澀的表情,更讓我心疼。
我將何雉攬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她最終還是沒哭出來,神色變得更為堅韌。
她小聲說,去把遁空抱出來,再讓我抱抱他。
我搖頭說先不要了,遁空剛才受了驚嚇,不要再做讓他不喜的事兒。
何雉這才苦笑的點頭。
二叔開了口,他沉聲說道:「成,陰陽,這一次二叔要跟著去,你莫要阻攔,我倒要看看那喪良心的玩意兒,到底多歹毒,我把他舌頭用卜刀釘在地上!」
我沉默,還是搖了搖頭,說我不能帶他和紙人許。
二叔當場就急了眼,伸手就要抓我衣領子。
我也沒躲閃,二叔一把揪住了我衣服,他罵道:「李陰陽,我看你真的是翅膀硬了,當真瞧不上你二叔了?!」
「操!」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