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小友,我們是不是很有緣?

  我面色大變,正要制止讓他們不要吃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廖呈和蔣盤同時面色一僵。

  他們覆手,重重的朝著桌面一拍!

  砰的一聲悶響!桌子都抖了抖,碗筷發出碰撞聲。

  龍林筷子一抖,菜落在桌面。

  那女人驚慌的躲到龍林身側。

  靳陽驚疑道:「蔣先生,廖先生,發生何事?」蔣盤盯著桌上的菜,沉聲道:「有毒。」

  廖呈面色難看,語氣嚴厲,道:「把做飯的廚子,帶上來!」

  靳陽神色驚變,龍林同樣嚇得不輕。

  很快,做菜的廚子就被帶了上來,龍林則起身質問。

  廚子卻惶恐的不停的求饒,說肯定弄錯了,他好端端的做菜,不可能下毒。

  一個大頭兵拔槍頂著那廚子的腦袋,說他不講實話,就直接崩了他。

  那廚子嚇得魂兒都掉了,一直磕頭,還是堅持說自己沒下毒。

  我仔仔細細注意他的面相。

  讓我疑惑的是,他當真沒有眼神遊離,更沒有別的撒謊相格……

  很顯然,蔣盤和廖呈和我看到的一樣,他們也是眉頭緊皺。

  再之後的事情,則更讓我不理解。

  龍林命令了兩個兵,按著那廚子,給他吃了不少菜。

  廚子一點兒異樣都沒有,足足過了一刻鐘,他還是無事發生。

  龍林臉色好看了不少,靳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低聲說是不是誤會?

  沒等我說話,蔣盤就說了句:「小心駛得萬年船,吃觀內乾糧即可,菜都扔了吧。」

  龍林怔了一下,他倒是沒提意見,只是吩咐那些大頭兵一起去幫忙。

  很快偏殿被收拾乾淨,又有小道士送來一些乾糧,以及尋常的清粥小菜。

  我們吃了之後,龍林又問了幾句關於對付賈生把握的事情。

  就在這時,後觀忽然匆匆衝來兩個道士,他們神色驚慌,說後觀出事了……

  靳陽讓他們不要慌張,仔細說清楚。

  那兩個道士稍微鎮定了一點點,他們說完,我們所有人都臉色驟變。

  龍林帶來的大頭兵,還有相當一部分的饑民,都中毒身亡!

  我們立即起身,正要去後觀,我卻立即想到賈功名。

  我沒跟著往那邊走,而是示意廖呈和蔣盤過去看,我去看著賈功名。

  他們兩人自然沒有意見。

  我回到大殿內,賈功名還是垂著頭坐在那裡。

  此時我內心卻不太能平靜的下來。

  等了兩刻鐘,蔣盤和廖呈回來之後,通過廖呈一番話,我才曉得。

  剛才那些菜的確有問題,可有問題的不光是菜,還有酒。

  單獨吃都沒事,一起吃,就是劇毒。

  廚子不知道這些,送來的那些米糧,恐怕都混合了這些毒藥。

  龍林帶來的大頭兵,不忍見這些菜浪費了,就招呼了饑民一起吃,還將酒水也分了,所以一下子死了不少人……

  停頓片刻,廖呈又道:「這必定是賈生的手段,他肯定在附近,我讓其餘人都留在後觀了。」

  蔣盤的面色一直都不太好看,沉著臉。

  我情緒還好,可蔣盤宅心仁厚,他此刻比我和廖呈更不好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逐漸暗沉。

  大殿的氣氛,卻透著一股子焦躁,讓人很不舒服。

  終於,天黑了……

  賈功名忽然抬起頭來,幽幽說道:「我這個師弟,每次去任何地方,他身上都有一股味道,你們知道,是什麼味道嗎?」

  廖呈微眯著眼睛,冷聲說了句:「讓你說的時候,你不願意說,現在便閉嘴吧。」

  賈功名並沒有閉嘴,反倒是冷不丁的說了句:「會讓你們很壓抑,還沒見到他,就開始死人了。」

  「他活的很好,可他走過的地方,都只剩下死寂。」

  「你們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語罷,賈功名又虛弱的垂下頭去。

  廖呈單手掐指,似是在計算什麼。

  就在這時,我耳邊忽然聽到輕微的聲響。

  這聲音很古怪,清脆悅耳,就像是用筷子敲擊碗的邊緣!

  一時間,耳朵里都儘是這個聲音,竟然讓人愣愣的出了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時。

  廖呈,蔣盤,都麻木的站在原地,眼神木然。

  我正想提醒他們,他們兩人也幾乎同時回過神來。

  至於那賈功名又抬著頭,看我們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

  下一刻,賈功名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我心頭一寒,總覺得還有問題……

  淡淡的血腥味,在半空中瀰漫,好像有人流了很多血。

  可我們……

  腦中的思緒戛然而止。

  我臉色驟變,驚怒道:「後觀!」

  蔣盤面色同樣一變。

  「蔣兄,你盯著他,廖兄,走!」我從腰間直接抽出來了通竅分金尺,朝著後觀的方向疾步走去!

  蔣盤顯然想跟著我們,不過他邁步,又停頓了下來。

  廖呈的速度更快,走到了我前頭,幾乎是疾馳。

  半盞茶的功夫,我們就到了後觀的入口。

  走進院門前的那一瞬間,瞧見的就是讓我心頭駭然的一幕。

  後觀中央,零零散散,還坐著二三十個人。

  在院子另一側,則是堆積著七八個饑民,還有一些大頭兵的屍體。

  坐著的人,面色都幾乎蒼白,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

  他們斜著伸出來一隻手,手腕的位置,都有深深的傷痕。

  下方則擺著搪瓷碗。

  一部分人的碗空了,滴答滴答的接了不少的血。

  後面那些人的碗,則是滿滿當當,堆著冒尖兒了的米!

  血流淌在米上,顯得異樣殷紅。

  一個瘦瘦小小的老頭,他苟著背,腰間拴著一個布袋子,正在人群中往後走。

  每經過一些人,他就端起來地下的碗,朝著布袋子裡一倒。

  月光映射下,那老頭的頭頂光禿禿的,甚至還有點兒反光,怎麼看,怎麼瘮人!

  尤其是他只有一條胳膊……

  空蕩的袖子,隨風擺動著。

  廖呈雙手屈起,像是骨爪一般,同時他躬身,身體緊繃,儼然隨時會動手!

  那老頭側身轉過來,渾濁的眼睛下,是魚泡一般的眼袋。

  「小友,有些年頭沒見。」

  「看來那位老道長,沒跟著你了。」

  「我這幾年總覺得,我還得遇到你。

  「你看,我們是不是很有緣?」

  他的聲音在院內迴蕩不止。

  過了足足五年多,當年分明我就只聽他說了幾句話。

  可這沙啞的聲音,還是很熟悉。

  熟悉到讓我頭皮發麻,渾身汗毛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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