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箬冠道士

  我搖了搖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廖呈眼中也露出愕然和驚色。

  蔣盤的眉頭緊皺,幾乎成了個疙瘩。

  最後他才嘆了口氣,說道:「也罷,陰陽你性子也執拗,愚兄便再替她們母女道謝。」

  說著,蔣盤還抱了抱拳,和我躬了躬身。

  再之後,蔣盤才說了這八宅鞭的來由。

  陰陽界中門派眾多,其中佼佼者,莫過於出黑的陰陽先生,出道的道士,以及出馬的仙家。

  再到下邊兒的撈屍、接陰、抬棺、更夫、紙紮、趕屍、神婆、棺材匠、剃頭挑子等等……

  每一個派別傳承,各有不同的規矩,但總是獨門相傳,不可能一人學數門手藝。

  稍作停頓,蔣盤又說道:「當然,陰陽你先撈屍入行,再學陰陽術,這並不是沒有先例。」

  我點點頭,沒有開口打斷蔣盤的話。

  他才繼續說道:「但有一派別,很特殊,他們是道士一脈,道士誅妖邪,像是柳家道士,便行走天下,除魔衛道,有柳家進不去之地,往往會請先生出手相助,像是柳家大長老,便請過我爹數次。」

  「我所說的那特殊道士,他們手段凌厲,性格怪癖,比柳家道士還特立獨行。」

  「他們為了進出一些特殊之地,便強取了一脈風水先生的陰術,同修陰術和道術,往往進凶墳凶宅,再滅其凶屍惡鬼。」

  「八宅鞭就是他們做出來的法器,凶宅之中,一鞭抽屍驚魂,此鞭有道術加持,所以成了鎮宅和辟邪的極好鎮物。」

  話語至此,蔣盤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箬冠道士已經快銷聲匿跡,八宅鞭存世更少,陰陽你能獲得,可見你機緣。若是你留在自己手中,以後再出入一些什麼險地,也有大用。」

  聽完了這些,我才點了點頭,不過我也只是笑了笑,沒說其它。

  廖呈抱了抱拳,他開口說道:「李兄,可否說說,這八宅鞭從何而來,廖某也好去碰碰運氣。」

  我沉凝片刻,這事兒倒是沒必要隱瞞蔣盤,我便說了關於更夫潘裕,以及他手下的先生,道士挖墳掘墓,之後我救了朱劊的事情。

  至於六建水的風水局,我沒說多少,蔣盤和廖呈卻面色再驚。

  廖呈眼皮狂跳,說了句:「六建水風水局坍塌,李兄你安然無恙我倒是能理解,可你還能帶出來同行的三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地相堪輿終究還是地相堪輿,當年李兄應該也就二十二三,就有命數庇護,不知要羨煞多少陰陽先生……」

  我面色微僵,一下子就明白,廖呈誤會了。

  蔣盤卻搖了搖頭,他複雜的說道::「廖兄,那段時間,我和陰陽是在一起辦過事兒的,恐怕,他還沒有庇護在身,當年便是你我,也還沒到那一步。」

  頓時,廖呈語塞,他眉頭皺的更緊,不自然道:「無庇護在身,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

  一時間,屋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許久之後,蔣盤才抬手拍了拍我肩膀,他輕嘆道:「陰陽,愚兄也對你刮目相看,老師知曉了,也必定欣喜。」

  「等會兒吃過東西,早些休息,明日,我們細細商談關於善屍之事。」

  他說著,又看向了廖呈,道:「廖兄也將那些線索拿出來,我們三人共商,肯定有所獲。」

  廖晨點頭。

  我順勢開口說了句:「蔣兄,我也不疲倦,倒是當年你指點我的水星穴,我應該又有了見解,稍後你陪我去碼頭看看吧。」

  蔣盤自然點頭答應,他同時起身去了側屋。

  片刻後他出來,後邊兒便是他妻子蘇芸以及女兒蔣沐女,端出來了不少飯菜吃食。

  最後,蘇芸還搬出來了一個小桌,在一旁溫酒。

  吃飯期間,蔣盤又問了我一些在唐鎮的事情,我一一回答之後,我也說了我和何雉有一子嗣。

  當然,我沒有立即說遁空的隱疾。

  同樣我也和廖呈攀談了幾句,了解的就是零正二神,關乎於命數和二五精氣。

  雖說地相堪輿有一些薄弱的描述,但是其內容太淺薄,廖凡僅僅說了幾句,就讓我深思不已,而且想不明白。

  我不能觀察廖凡的面相,會被他發現,也就只能從言語和行為上判斷廖凡這個人的品性。

  至少現在交談下來,此人性格聰慧,同蔣盤之間格外交好,除卻了忌諱我看他面相的時候,其餘時間都格外友善。

  一餐飯吃下來,三人都是微醺。

  廖呈抱拳,說不打攪我和蔣盤兄弟二人敘舊,便起身去了一個屋子,顯然是去休息了。

  蘇芸和蔣沐女在收拾飯桌,蔣盤則是笑著起身,說去鎮口走一走,他要看看我再說水星穴,倒要知道,我陰陽術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蔣盤走在前頭,我則是跟在後面。

  我們剛出了草屋,老黃就哞了一聲,慢吞吞的跟上了我。

  不多時,我們就到了紅河鎮外,來到了碼頭前。

  此時明月高懸,紅河的水面波光粼粼。

  遠處一座山巒佇立於紅河水中央,另外兩側水流,從遠方而來。

  蔣盤背負著雙手站在碼頭邊緣,風吹拂而來,唐裝凜冽飄動。

  「陰陽,你說吧。」蔣盤面帶笑容,聲音也更輕鬆。

  我閉了閉眼,眉心卻逐漸鬱結起來。

  「蔣兄,其實,我不是為了說水星穴才出來。」我吐了口濁氣,聲音沙啞了兩分。

  「哦?」蔣盤略有詫異不解。

  「蔣兄,你說你萬事安好,當真安好麼?你看似輕鬆,陰陽覺得你,其實不輕鬆。」我深深的看著蔣盤。

  蔣盤和我對視,他忽然笑了笑,又說道::「陰陽,你當真有了幾分爹的深不可測了,僅僅四年到了這一步,我替爹寬慰。」

  「不過我的事情,你無須擔心,我自有安排。」蔣盤話音格外認真。

  我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兄弟二人無二話,蔣兄你為我之事憂心,我自為你事憂心。獨攬在身,並不是良策,況且今日我要說的,並不是我算到的。」

  「甚至我用了數月時間,才參透了這一卦。」

  「師尊放心不下你,給我點撥,你的安排也在你命數之內,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蔣盤身體微微一顫,他眼眶一瞬間便泛紅了不少。

  他聲音也變得格外沙啞,道:「爹,還替我卜了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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