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判斷

  這剛好給了我個台階。Google搜索

  我神情也靜下來不少,淡笑說了幾句場面話,他們才離去。

  唐松也疑惑問我,為什麼在這裡等著?

  難不成真的是送賓客?

  我冷靜下來更多,便問唐松,這是不是第一批離開的人。

  唐松馬上點頭說是。

  我就吩咐他,派遣鎮上的民兵,將離開的路全部封死,只有鎮口能走人。

  唐松面色一緊,神色頓時凝重許多。

  他顯然看出我態度的問題,立即抽身離開去辦事。

  再之後的時間,我就和朱劊一直在鎮口守著。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逐漸到了正午,離開的賓客愈來愈多,其實這些人我都眼熟。

  我才逐漸察覺到另一個問題。

  所有賓客都是提前趕來,我見過面,打過招呼,都說過話。

  憑藉我現在對面相上的認知,如果說有一個人在我附近打量我,他還很陌生,對我別有目的的話,我一定是能發現他的。

  饒是當初的郭天玉,在我陽算不深的時候,我都能看出來他對我不喜!

  那此人出現在我附近,我不可能察覺不到!

  我更不用惶然去想,是不是他陰陽術太深!

  他甚至有可能故弄玄虛,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混淆我的視聽,讓我覺得他深不可測!

  有九成的可能,他沒進過李宅,只是在外看了我接親……

  我又想到了一個可能,他如果真這樣算計我的話,恐怕他已經走了。

  如果我沒想明白,我就會在心裡埋下一顆種子。

  他的陰陽術高超無比,即便是我守著鎮口,也找不到他,他走在我面前,我都無法發現……

  思索清楚了這些,我打了個寒噤,心頭便透著後怕。

  「李先生,會不會有點兒問題?」

  朱劊略有不自然的說道:「很久了,他還沒來,是發現我們在這裡守著了,還是說,我們沒攔住?」

  「此人,不一般。」

  我回過神來,摸出來懷表看了一眼時間,這會兒已經到了下午三點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朱劊的表現,都成了忌憚這人。

  當然,這和我之前的表現也關係不小。

  「再等一會兒,天黑之時,若是等不到,我們就離開。」我開口說道。

  朱劊立即點點頭。

  後面幾個小時,一晃眼便過去了,天色入了暮……

  我告訴朱劊,讓他去找唐松,讓唐松將民兵遣散回家,然後就去我二叔那裡等我,順道告訴他們,我在辦一件正事。

  朱劊立即領命離去。

  我則是回到了地相廬外。

  門口的三個箱子還在,沒人挪動過。

  我撿起來了那三張特殊的符紙,低頭端詳。

  在原地站了許久,我將這幾個箱子搬到了地相廬裡面,將符紙拿到了堂屋,放在了木桌上。

  現在堵不到人,可這些符紙也能給我一些線索。

  地相堪輿是集大多風水術為大成,所以很多符都囊括其中。

  可也有相當一部分陰陽先生,他們的傳承並沒有被地相堪輿收入其內。

  一個成名的陰陽先生,傳承特殊的話,那其成名的符篆必定會被同行知道。

  我只是通過遊記,多了很多經驗,卻還是不了解當今的陰陽界。

  但我可以拓印這些符,想辦法知道它們的出處!

  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直接找上門去!

  在原地沉思半晌,我便做好了打算。

  沒有繼續留在地相廬,離開之前,我更換了一遍靈堂上的香燭,便徑直去了二叔住處。

  等我到地方的時候,朱劊已經在那裡等著。

  二叔在堂屋裡踱步,何雉則是同柏雙琴在院內忙碌。

  我剛進院子,二叔就匆匆走到我身前,他皺眉說道:「怎麼回事兒?」

  朱劊雖然沒靠近過來,但是卻和我點了點頭,顯然,他是和我示意事情辦妥當了。

  來時的路上我就做好了決定,這事兒暫時不能告訴二叔和何雉。

  我的仇怨太深,他們曉得了,勸我不對,不勸我更不對。

  我簡單同二叔講了,是昨天賓客裡面出了些問題,有個不該送禮的人,送了一份我受不起的禮,我想要退回去,只不過沒找到人。

  這番話說出來,我既沒有騙二叔,也沒有完全隱瞞。

  二叔眉頭皺的更緊了,他連連點頭:「這事兒沒錯,是得退掉,不然的話平白沾上了因果。可你沒找到人,這怎麼辦?」

  紙人許也從堂屋裡出來了,他同樣神色慎重。

  我吐了口濁氣,無奈的搖搖頭:「想辦法找。」

  「唐松應該知道的更多,所有人都是他請來的,難道說,來了什麼不速之客?」顯然,紙人許看問題的角度要刁鑽不少。他一句話就問到了關鍵點上!

  「的確是不速之客,不過,應該能找到的,他送的東西,留下來了一些線索。」

  我笑了笑,說道:「許叔你不必擔心,我自有把控。」

  紙人許嗯了一聲,點點頭。

  堂屋裡,柏雙琴喊我們去吃東西了。

  進屋時,我先喊了叔母,何雉則是側身微微和我行禮,喊了聲相公。

  她臉頰微紅,我則是柔和的過去拉著她手,也叫了雉兒。

  二叔坐下的時候,搓了搓臉,他說道:「我和雙琴也成婚,哪兒有你們這樣,見面就讓人一身雞皮疙瘩的?陰陽還好,雉兒你當著我們的面,還是叫陰陽吧,倒是閨房你們怎麼稱呼,都無所謂了。」

  說著,二叔滋了一口酒。

  何雉的臉頓時通紅,我也略有尷尬。

  柏雙琴小聲說了二叔一句,讓二叔去廚房取東西。

  不多時二叔回來了,吃東西的過程中,柏雙琴又說了幾句,大致是讓何雉別聽我二叔的,他是個糙漢子,沒那麼多好聽的話。

  何雉也和柏雙琴聊了不少,總之場間的氣氛很是和睦。

  這一餐飯下來,二叔給我灌了不少酒,我喝的略有昏沉。

  臨最後,我還是被何雉和朱劊攙扶回到李宅的。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我才清醒過來。

  我吃過東西之後,何雉就催促我去地相廬,讓我潛心學藝。

  我很感激何雉的理解……

  匆匆離開了李宅,回到地相廬。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三張符,拓印畫出來了數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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