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時間,過的很快。【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這期間,遁空同何雉都是夜晚服藥。
白天的時候,要麼我帶著他們去開陽城內逛逛。
要麼袁化邵會抽出來一些時間,和我們聊一些陰陽術的看法。
袁化邵也得知了何雉天元地相的事情,我也聊了一些張九卦和羅忠良。
對此,袁化邵輕嘆,他告訴我,這俗世練心,他也想要一個好的弟子。
可先天算有祖訓,傳人需要血脈。
而他,又不想找一個普通女子。
想要找一個同道中人。
對此,我開始頗有疑問,雖說女先生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為何他會找不到?
袁化邵告訴我,他所說的同道,並非要女子會陰陽術,而是同他有一樣的心念。
他旨在救世,度世。
這普天之下,又有幾個女子,能有這等心念?
我一時間就無法接話了。
袁化邵這要求,著實是太高!
第十天的傍晚,陰陽宅就有眾多人,開始布置宅院。
再到次日,便是我和袁化邵結義之時。
整個陰陽宅都張燈結彩,大擺宴席,熱鬧非凡!
除了袁化邵和我結義,遁空要拜義父,這兩件事情之外。
袁氏陰陽宅大門敞開,更向開陽傳遞了一個訊號。
大先生,不會閉關十年,提前出關了!
不只是開陽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都到了場。
甚至開陽眾多百姓,將陰陽宅圍的水泄不通!
當然,我也請來了二叔,又讓人去叫來了張九卦和羅忠良。
整個結義的過程,好不熱鬧。
再之後,遁空又拜了義父。
這更是羨煞了旁人。
袁化邵給遁空準備了一套筆墨硯台,作為謝禮。
他說,這是先天算上輩傳下來的一套法器,或許比不上地相堪輿的天干硯地支筆,但也絕對勝過陰陽界大部分的器物。
遁空更是喜不勝收。
對此,我也極為感激,還有些許感嘆。
袁化邵對遁空很好,居然能拿出來先天算的法器。
一整天的流程下來之後,等賓客散去,天都將黑了。
讓人送走了二叔,張九卦,羅忠良等人。
我們又在袁氏陰陽宅住了幾天。
柳正道並沒有同我告別,便無聲無息的離開了袁氏陰陽宅。
三天後,我和袁化邵道別,表示我要回馮村教授弟子,處理瑣事,準備日後回地相廬。
袁化邵輕嘆,他也沒有挽留。
只是告訴遁空和何雉,陰陽宅他們可以隨時出入自如。
其實這段時間,有袁化邵一起聊陰陽術,何雉也獲益匪淺。
我們約定好了,離開開陽之前,要時常切磋陰陽術。
再之後,才離開袁氏陰陽宅。
回到馮村,我又住了一段時間。
張九卦同羅忠良都進步飛速!
陽算陰術,都讓我極為驚嘆。
遁空大部分時間,是去找柳天牛,陪他養老。
他還和我說了,柳正道和柳化煙都在那裡,這讓我心頭舒緩不少。
至於二叔。
他則混的風生水起!
開陽流域的懸河,就他一個撈屍人。
劉平江小小年紀就跟著他一起撈屍,也因此,名聲流傳出去不少。
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種平靜,讓我格外的舒適。
我也做了一件事,便是給自己算了一卦。
這一卦,並不是我想要改變什麼。
而是我想要守護。
守護這種平靜,守護我們一家三口靜謐的生活。
只不過……這卦象卻極為複雜。
複雜到了就連我都難以解開的程度。
我只能先將卦象記下,打算等回到唐鎮之後,再做解卦。
二叔得知我要走,他拉著我喝了好一頓酒,喝的我們酩酊大醉。
他告訴我,見了紙人許,記得告訴他,別那麼執拗,不然沒多少年活頭了,還終日鬱結,悶悶不樂。
他又說,讓我不要在唐鎮住太久,那地方始終太小了,不如開陽舒坦自在。
我笑了笑,告訴二叔,偏安一隅,就是我渴求的生活。
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最後又嘆氣,說:「哪個大先生會像是你這樣,正值風頭最盛,本事最強,年紀也輕的時候,居然要歸隱?」我沒有接話。
二叔頓了頓,他又皺眉道:「遁空年紀輕輕,你也忍心讓他一直留在地相廬?做個寂寂無名之輩?」
我搖搖頭,說:「大長老養老,遁空在旁侍奉,他留在開陽,只有我和雉兒離開。」
二叔愣了一下,他不多言了。
我又喝了不少酒,內心也唏噓不少。
其實打算留下遁空,我同何雉還商議了許久。
何雉不舍。
我同樣也不舍。
但柳天牛,柳正道,他們都同我不同程度的說過,我將遁空管束的太狠。
如今的遁空,比我當年更強,更有本事。
我放他自己歷練,又有柳天牛教他為人處世的道理,我完全可以放心。
這樣,也不會荒廢了遁空的時間。
酒醒後的第二日,我便讓何雉收拾行囊。
我又做了最後一件事。
將張九卦喚來之後,我交給了他金算盤。
並且我再三叮囑他,使用金算盤的禁忌。
最後,我還將地支筆和天干硯,交給了羅忠良。
我也告知了羅忠良,一定需要秉初心,不能忘記忠良二字。
張九卦和羅忠良都對我極為不舍,不想我離開。
我笑了笑,說這天下很大,可這天下也很小,我離開,又不是要去天涯海角,只是回地相廬隱居,解卦。
地相廬,才是地相堪輿陰陽先生的歸宿。
這時,張九卦小聲問了我一句,道:「師尊,那我們能去嗎?」
羅忠良也連連點頭,他眼中也有期翼和渴望。
我沉凝了片刻,道:「半年後,你們可以來唐鎮尋我,不過,我希望在半年之後,看到你們長足的成長。」
羅忠良和張九卦都飛似地點頭。
他們又對著我磕頭,作為離別行禮。
才發現一個小問題。
平日張九卦都帶著張爾在身邊。
而今天,張爾居然不見了。
我叫起來張九卦,問了他一句,張爾呢?
張九卦面露苦笑,他才說道:「這混小子,忽然一下子不見了,我也不曉得去哪兒了。」
「他不光走,還帶走了我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攢出來的幾根黃魚,等我找到他,非得擰下來他耳朵!」
我若有所思,卻隱隱有了幾分猜測和推算。
若真是如此,恐怕,這也是命數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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