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很快?」旁側一個鬼婆子疑惑的問我。【,無錯章節閱讀】
「將水屍鬼放在這裡的人,也是放下來這頭青屍的人。」我微眯著眼回答道。
那鬼婆子面色大驚。
「水屍鬼,是被人放在這裡的?」眾多鬼婆子全都是驚詫無比。
也有人驚疑不定的看著那青屍。
我不再多做解釋,從兜里快速取出來了一張五嶽鎮命符,直接將其貼在了那青屍的頭頂。
他的手瞬間就落了下來。
我和何雉對視了一眼。
何雉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所有鬼婆子,將現在的水屍鬼屍體運走,這具青屍帶走,暫時不會再出問題。」
「將何有窮照看好,我們會將他丟了的魂帶回來。」何雉說話時,扭頭四看其餘鬼婆。
那些鬼婆子不再多言,開始搬運水屍鬼離開。
我翻身上了馬背,何雉縱身一躍就到了我身前。
我立即策馬,朝著南邊的方向趕去。
夜色格外靜謐,我卻格外凝重。
何雉的側臉上也能看出鄭重。
青屍沒有那麼常見,還巧合的讓鬼婆子撈上來,又撞祟了鬼婆子,甚至給我指明了方向。
唯一的理由,就是那人來了。
他在朝南的方向等著我!
或者,他給我準備了陷阱。
可即便是有這樣的風險,我也得去!
「若是他很危險,我就得一斧劈掉他的命數。」何雉忽然輕聲道。
「他未必還有庇護在身,水屍鬼害人不淺,這因果都在他身上。」我沉聲回答。
「嗯。」何雉又點了點頭。
不多時,我們就經過了開陽城前。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入目的便是一個小村。
正南方所對著的,就是這個村。
村前的牌樓上掛著幾張符,風吹之下,符紙微微晃動。
到了後半夜,月光已經黯淡許多,沒有那麼皎潔了。
走至了牌樓下方,我抬頭往上看。
頓時,我眉頭就緊皺了起來。
因為那幾張符,並不是簡單的符篆,而是符契!
符契所在,必定有凶屍鬼祟!
更讓我心驚的是,這裡的符契居然有三張!
一張符契,就給一個惡鬼凶屍圈地,三張,就是三個!
能用上符契的凶屍惡鬼,絕對不簡單。
他居然能夠調節這些凶屍惡鬼,三個在一堂,都沒有衝突?
「三張符契?!」何雉在我身旁仰起頭來,她面上也警惕不已。
「這人能算計大哥,還能分心在開陽對付袁化邵,的確不簡單。」
「一兩天的時間,就準備了對付我們的東西。」我微眯著眼睛,喃喃道:「一定要小心警惕,我們不能分散。」
何雉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同樣清楚,我們有不得不動手的理由。
我邁步,禁止朝著村內走去。
過了牌樓,村路便透著一股幽冷感。
兩側的院子多是普通土屋,院內空寂無一人。
「能算出來他在哪兒嗎?」我們走出去了十幾米,何雉輕聲問道。
「若是見到他的臉,就能看出他所屬五行,通過面相,也能打一卦。」話語間,我搖了搖頭,道:「現在算不出來,只能找。」
停頓了一下,我又說道:「他一定會出來,我在逼他動手,他也不得不動手,否則,他就動不了大哥和袁化邵。」何雉這才點點頭。
她和我稍微貼近了一些,一手壓在腰間,時刻準備著拔出來板斧。
我們繼續朝著村內走去。
差不多走到三分之一位置的時候,村路中央放著一口鼎。
那鼎通體漆黑,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惡臭。
薄弱的月光照射下來,鼎口更是模糊。
晃晃悠悠的,一個人的腦袋鑽了出來。
僅僅一眼,我就心頭惡寒,升起一股作嘔的感覺。
因為他的半個臉,皮是被剝掉的,露出下方黑紅色的血肉。
在那猙獰的血肉上,被刻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一雙眼睛透著灰黑色,他直勾勾的盯著我和何雉。
我立即駐足,警惕無比的盯著他。
「活屍?」我喃喃道。
我只能確定,他是活屍,但我無法確定他是哪種屍體。
白,黑,血,青,羽化,此外還有這些屍體的破屍。
破屍是無法移動的,只是能讓人撞祟。
可他的特徵,卻不是五種化煞屍的任何一個。
「瘟神咒……」何雉並沒有抽出來板斧,反倒是拔出來了鍘鬼刀。
她的臉色凝重到了極點,額頭上更隱隱冒汗。
「瘟神咒?是什麼符?」我聞言警惕不少,同時開口問何雉。
「不是符,是禁術,獨屬於鬼婆子一脈的禁術。」何雉一邊解釋,一邊將鍘鬼刀橫舉在胸前。
她才再告訴我,瘟神咒是一種自殺的咒法。
施術者必定其命極悲,其心極苦。
因為施加這咒法要剝皮刻肉,所以只有這種已經了無生趣的人,才能做到。
一旦瘟神咒成功,施術者就會化作活屍,而且身上有極為濃郁的屍毒,見血封喉,身體本身也會堅韌許多。
相對應的代價就是活屍咽氣後,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我眼皮微跳,低聲道:「這也是個鬼婆子?」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們遭遇的活青屍,那也是鬼婆子。
當初楊竹書就用了那東西對付我們。
何雉又搖了搖頭,道:「不需要是鬼婆子,瘟神咒的先決條件已經很困難,只需要有方法,有符文,普通人也能施術。」
「但這不像是個普通人,瘟神活屍,符契加身,那人能放在這裡用來對付你,足以說明這東西有多凶。」何雉的話音面色都更警惕。
就在這時,那人鑽出來的更多,幾乎半個身體都探出鼎外了!
他身上更是觸目驚心,一部分的皮被剝掉,刻上了細密的符文。
何雉手一沉,身體驟然前傾,朝著那瘟神活屍衝去!
我速度不慢,抽出通竅分金尺,緊隨何雉而上。
轉瞬間,我們兩人到了那大鼎前頭。
何雉一刀就朝著那瘟神活屍的腦袋上劈去!
眼瞅著他就要身首異處!
不過,他居然猛地探起手來,一把就接住了何雉的鍘鬼刀!
何雉額頭上汗水直冒,她用力壓刀,卻沒壓下去分毫!
我毫不猶豫,揮出通竅分金尺,直接砸向他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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