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人心不古

  距離從常平市回來,也有接近二十天有餘。當初黃珊珊被許家老爺子生生罵的險些成血煞!

  那也是我第一次將陰生九術的其他術法用出來,以老牛送陰,送走了許德昶的兒子。

  當時葬黃珊珊的時候,也險些葬入白虎偷屍穴。還是在旁側的丑山落葬,才化解了血煞的麻煩。

  現在想來,當初白蟻出來搶屍,這黃珊珊肯定要比想像中的血煞更凶,還好沒讓它們得手!也算是我和劉文三的運氣好。

  此外,將黃珊珊葬在丑山山腳,也是我對宅經理解的不夠透徹。

  那丑山應該是支龍脈,葬在支點穴位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思索出神之間,何采兒才問了我一句,給我打電話的是誰。

  簡單的解釋了兩句,何采兒才點點頭,說她要去給我做午飯,等中午才回來。

  讓我不要從醫院出去,千萬別亂來,也不要瞎幫幫不上的忙,一切量力而行。

  我感激的點點頭,說我知道什麼事情重要,不會亂來的。

  何采兒這才鬆緩了一口氣,離開了病房。我又看了快半小時的書,病房門才被敲響。

  喊了一聲請進,推門而入的,赫然便是許德昶!

  許德昶一身西裝筆挺,竟有幾分紅光滿面。剛毅的面容越發精神,臉上那道疤也不顯得什麼獰惡了。

  我定定的看著許德昶的面相,心頭忽然有幾分感嘆。

  丑山葬了黃珊珊,的確興旺了許家!

  許德昶財帛宮圓潤飽滿,鼻骨挺拔,甚至鼻頭還有紅痣,這是財滿外溢的表現。其眉毛順直長至眼尾,甚至還有垂眉之相,這也是要長壽的徵兆。

  丑山葬屍,果然是房房發達,人興財旺,福壽雙全。

  而我也有幾分嘆息,恐怕在許家之中,也就只有許德昶對黃珊珊真誠,其他人的確不配。

  好在許德昶是許家的家主,以後許家徹底是他的。否則的話,黃珊珊福澤庇佑了許家,許家卻咒罵她,這就是不值當了。

  「嘶!」 許德昶眼中驚詫,匆匆到了床邊:「羅先生,你傷的竟然這麼重。這還算沒什麼大礙?」

  我笑了笑,說沒死,能好,就的確沒什麼大礙。

  許德昶嘆了口氣,說我的確是高人,似乎對於生死都看的開了。

  我倒是沒多做解釋,看得開生死?恐怕只有我爺爺他能看開。

  「許家主,你不用多擔心我,我的確對你老婆的事情一直放在心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弄清楚的?」我沉聲開口,直接入了正題。

  許德昶沉默了一下,面容上有了幾分苦澀。

  「當初我不是報警,讓人把我妹妹抓走了麼?也說出來那些對她的懷疑。」

  我點點頭,當時也記得清楚,許德昶回家的時候,許老太爺拿著棍子在門口等著他,大致就是覺得許德昶瘋了,不念兄妹情義,還要讓妹妹被抓。

  許德昶也沒有停頓,繼續說道:「警察盤問出來了,我妹妹也招了。珊珊是她和那李永輝一起害死的。而李永輝,則是死在她和珊珊的手裡。」

  我眉頭緊皺,說:「這不對啊,黃珊珊是被李永輝和你妹妹許冉害死的,可李永輝又是黃珊珊和你妹妹害死的?當時死了的人,怎麼害人?」

  許德昶沉默了半晌,才說道:「這事情,恐怕是巧合,也是報應不爽。」

  「當初李永輝瘋狂追求我妹妹,死纏著他,最後雖然礦工離職,但是依舊沒有放棄過,甚至還威脅我妹妹,如果不和他在一起,他就強姦她!大不了蹲三年牢,出來還要找她!讓她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陰影!」

  「而我妹妹和我爸媽對珊珊的態度一樣,都想要我和她離婚,我妹妹便生了惡念,說讓李永輝害死珊珊,她就同意和李永輝在一起!」

  「之後她找藉口,把珊珊從家裡面騙出來,把她帶去了陽江邊上。」

  說到這裡的時候,許德昶的眼眶微微發紅,明顯眼淚又在裡頭打轉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流血不流淚。

  可事情觸及到悲傷之處,流淚的心疼,恐怕要比流血更痛。

  更何況是自己的親妹妹,害死了即將臨盆的老婆?

  我艱難的摸過來床頭的一盒紙,遞給了許德昶,也沒有打斷他的話。

  許德昶擦了擦眼淚,才繼續將後面的說完。

  「根據我妹妹的交代和警方的複述,到了陽江邊上,李永輝就出來了,把珊珊的假肢拆了,和拐杖給扔江水裡頭,然後又用提前準備好的竹筏,將她丟到了陽江中間去淹死。」

  「珊珊掉下去的時候,死命拽著李永輝,兩人一起下去了。她隨身帶著有一把我送給她的小匕首,又乘亂在李永輝的胸口扎了一刀。」

  「李永輝受傷之後,一邊掐她脖子,一邊想要上岸,剛游到接近岸邊的位置,我妹妹就用竹竿把他推了回去!」

  「那時候我妹妹也動了歹心,她壓根也不想和李永輝在一起,不過是利用他而已。」

  」要是李永輝淹死了!那就一了百了,她以後也不會被人糾纏了!「

  「之後確定珊珊和李永輝都已經喪命,不掙扎,她才逃走,並且進了市區,這一個月都沒回來。」

  「她也是聽說我們撈起來了珊珊的屍體,以及李永輝的屍體,所以有點兒害怕,才回來家裡頭。」說至此處,許德昶已經用了半包紙,他眼眶徹底通紅。

  我心頭也狂跳起來。

  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有人在屋外偷看我,最後還放火燒了我的房間,要燒掉陰胎!

  那這人就是許冉?

  她恐怕不是知道黃珊珊被打撈起來之後才回來的。因為在門口,還有陽江邊上的水草!

  除了她,也沒有人可能會想著燒了陰胎!

  她也根本沒有進常平市,因為她在恐懼,恐懼這件事情東窗事發,所以長時間都守在陽江邊上,她也看著我們來了!所以才會回家!頃刻間,我就想清楚了這些。

  只不過,我卻沒有再告訴許德昶了。

  這事情早已經有了結果,沒必要說出來,再讓他心裡頭難受。

  可我也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這件事兒我一直壓在心底,並沒有忘記。

  當時在江邊,我給黃珊珊接陰的時候,岸邊還有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上岸了。

  她一直在後面偷看我接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