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相之中有一句話,叫做眉如焦炭非災即難!
劉文三雖然沒有出現橫死面相,但是他的眉毛濃黑,猶如焦炭一般。
而這也是意外和傷災最明顯的預兆!
同時也代表了,出現這種面相之後,人的理性就會被衝動所取代。
我死死的盯著劉文三的臉。
然後聲音沙啞的打斷了他的話:「文三叔,讓我摸一下你的骨。」
劉文三卻搖了搖頭,他也深深的看著我:「十六,別攔你文三叔,無論你說什麼也好,最合適下去的也是我。」
何采兒卻也輕聲開口:「你就那麼想去冒險?要是你豎著進去,躺著出來了,就算把兒子帶出來,以後要讓我帶著別的男人去祭拜你們?」
「你敢!」
劉文三當即就變了臉。
他瞪著何采兒,登時臉都急紅了。
何采兒才衝著我點點頭,又瞥了劉文三一眼。
我走上前,迅速的給劉文三摸骨。
雖然沒有拿到骷髏頭顱練習,但我基本上能區分骨頭的變化。
劉文三的頭上九骨都沒有什麼異變,代表家運和健康的驛馬骨也是正常。
我心頭略微鬆了一口氣,道:「文三叔,沒大事,只不過你的確不能下去。」
「下去的人,除卻了名字,還不能帶金器之物。」
「剛才我們上來之前,還有水屍鬼咬繩子,你肯定是得罪過這些鬼東西。」
「我估摸著這意外,恐怕會和它們有關。」 劉文三眉頭緊皺,還要說話。
何采兒卻忽然說道:「十六,你剛才是說,名字之中不帶八卦的,會和苦兒從這巽位出來,其餘卦象,則是按照活人所顯現的出來?」 「對!」我立刻就點點頭。
何采兒輕聲道:「我記得你剛才還說了,名中有木的,屬于震卦之大木,會從另一個地方出來,你還沒有判斷在哪兒?」 我又點了點頭,可馬上,就出現了不太好的念頭。
何采兒鄭重的繼續道:「那你先看看,我面相有沒有什麼變化?」 這一次,我搖了搖頭……
何采兒臉上有了笑容:「那十六,你把震卦所在的方位找出來吧,如果那方位安全,我下到江堤之下,應該也沒問題,對吧?」 頓時,我的身體都僵硬了。
我又想要搖頭。
何采兒卻輕聲說:「十六,采姨和文三叔都很相信你,這件事的確不能讓你冒險,若是我不能去,我不會強求,那樣你文三叔再去,或者我們換個日子,找到更好的辦法了再來。」
「你看這樣是否可行?「 何采兒的話,這才讓我鬆了半口氣。
我點點頭:「那采姨,咱們就這樣定了!我先找出來震卦的方位,然後咱們再看情況行事!」
接著我又繼續道:「震卦為大木,大木多於山上,在水邊的山,又叫做砂。」
「震位除卻了方位之外,還應該是在山邊,那這水渠,也應該靠山才對。」
我低頭看了看羅盤。
劉文三卻指著我們剛過來的方向,沉聲道:「只有來路上有一座矮山包,我記得那邊的確有一條小河,是從陽江下游分流出來的!山上還有不少老木,以前棺材匠都在那邊伐樹,還有一些做家具的廠子。」
我心頭微跳,順著劉文三的指向看去,再去貼合羅盤的方位。
果然,那邊的方向是震位!
「過去看看!」我當機立斷。
和劉文三兩人朝著那邊走去。
可忽然,我又發現了一點兒不對勁,我和劉文三在急匆匆的走。
怎麼何采兒沒跟上來呢?
此時劉文三注意力都在前頭,絲毫沒有反應。
我猛地停頓下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臉色當時就變了。
何采兒的確沒跟上我們!
在大壩中央,她已經背上了氧氣瓶,帶上了面罩,正在將繩索綁在腰間……
下一刻,我聲音也變了,哆嗦道:」文三叔,快去攔住采姨!」
與此同時,我大吼了一聲:「采姨!你在幹什麼!?」
這一嗓子,直接在大壩之上形成了回音!
何采兒一個激靈抬起頭來,她卻手腳迅速的朝著大壩欄杆上翻去!
此刻劉文三終於反應過來了,他罵了一聲:「操!這蠢女人!」
接著他就朝著大壩中間猛衝了過去!
我也慌了神,趕緊往前跑。
我兩都想要去攔住何采兒!
可是,畢竟已經走出去了百多米,此刻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
我和劉文三剛追出去一半,何采兒壓根沒理會我們,身姿毅然決然的,就跳入了大壩之下!
只聽見噗通一聲!分明是她已經入了水!
劉文三的臉都急的白了,他猛地停頓了一下,瞪著我說了句:「十六!你去震卦的方位!去那裡守著!你采姨簡直是蔫兒壞!她瘋了!我去追!」
「要是我追的上就弄她上來!她把事兒搞大了!」
說完,劉文三就搡了我一把,也趕緊沖向了大壩中間。
他拉起地上的繩子,朝著腰間一纏,噗通一下就下了水……
我反應過來之後,這空曠的大壩之上……也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這會兒我是徹底亂了陣腳。
劉文三這哪兒追的上?水漩是往下抽的,何采兒只要不反抗,輕易就能到江堤之下!
下一刻我一個激靈又立刻清醒了過來。
得趕緊到震卦所在的水渠!確保那裡是安全的!
否則的話,那才真的是把事情搞大了!
要是那裡安全的話,說不定只是有驚無險……
當然,我這會兒都快急瘋了,只能夠這樣來安慰自己……
我幾乎是拔腿往前沖,不過也是跑了七八分鐘,才堪堪跑下大壩,衝到了後方下游的矮山腳上。
一眼我就看見了,這陽江大壩,竟然是個雙馬蹄!
前後都是u形!
在這個位置,也類似於碼頭所在之處,的確也有一個孔洞。
孔洞之下還有一個水渠……
這震卦方位的水渠,要比之前的大不少,其中水流也湍急的多。
從孔洞噴出來的水,嘩啦啦的,格外的急促。
只不過令我臉色變了的是,在水渠上頭,飄著好多木頭紮成的筏子,大部分上頭都豎起一排排尖銳的木排,頂端完全弄成了筆尖一樣。
這做的就和柵欄差不多……
要是等會兒劉文三沒攔住,讓何采兒從這裡被衝出來……
就算是人在水裡頭的時候沒事兒。
撞上這筏子柵欄,也要屍橫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