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馬國慶就沒再接觸過真正進入深淵的工作人員,只負責自己該負責的那一塊。
馬國慶肯定是不會撒謊的,他現在說的,都是當年自己的親身經歷。只可惜,他說的信息,算是有點用,但也沒有大用。
不過,在和馬國慶交談的時候,他也說過,這些年來,他跟以前在平頭山的同事,還保持著聯繫,而且關係很不錯。
我就想著,馬國慶的朋友,是不是能給予一些幫助。
這頓飯吃完,孟家康和馬國慶的關係也親密了很多。接下來,孟家康和馬國慶又聯繫了幾次,然後酌情說出了自己當時的一些情況。
到了馬國慶他們這個歲數,對於過去的友情,都看的比較重,孟家康他們那支勘探隊失蹤的事情,馬國慶是知道的。平頭山工程,本身就是因為這支勘探隊而起。
馬國慶說了一個人,那個人叫石鵬。石鵬跟馬國慶是老鄉,認識了很多年。以前,石鵬是在一個礦山那邊負責爆破工作。
兩個人都曾經被調往過平頭山,石鵬因為工作原因,曾今進入過那片深淵。不過,隨著勘探的加深,可能是不太需要爆破之類的人員,所以石鵬當時也比較閒。
但石鵬和馬國慶不一樣,他就算比較閒,也算是作業人員裡面第二梯隊的,能接觸到一些人和東西。
孟家康就讓馬國慶把這個叫石鵬的人請了過來,一起在郊區一個農家樂玩了兩天。
可能是時間過去的太久太久,當年的事情,在他們看來已經不是什麼禁忌了,現在回想往事,也只是一個故事而已。
只不過,當年的一些事情,給他們所留下的印象是特殊的,事到如今,雖然沒有太多忌諱了,但大家對某些話題避之不談,如果不是孟家康這次找到了石鵬,可能很多情況,石鵬還是不會隨意說出來。
石鵬知道的,比馬國慶多一些,也系統一些。
孟家康所在的勘探隊失蹤之後,跟著來了一支救援隊,這些事情,石鵬沒有參與,所以不知道內情。等救援隊傳回一些消息之後,大隊人馬很快就趕到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勘察,他們把重點放在了那片深淵裡。當時人力不足,而且準備的不是太充分,只運進去一台小型的柴油發電機,這台發電機主要供兩盞大型礦燈照明使用。
石鵬就是負責發電機運行的,勘探初期,都是靠人用繩索進入深淵,然後一點點的探索。
就石鵬所知,當時至少發生了兩三起傷亡事件,人都是在深淵下面受傷的,而且,根本不像是摔傷。
後來,來到平頭山的人多了,也相應的產生了一些策略。他們準備了一些假人,假人外面塗抹有一種特殊的膠水,膠水可以保證跟空氣接觸以後,依然保持粘性,這些假人被運到了深淵下面。
有一件事,給石鵬留下的印象很深刻,那是假人被運往深淵下面大概一個星期之後,不知道假人上面的膠水黏住了什麼東西,一幫人在深淵裡鬧騰了很長時間,後來,從裡面弄出了東西。
石鵬他們都被阻隔在了很遠的地方,也看不清楚究竟把什麼玩意兒給弄上來了,但石鵬猜測,那應該是個活的東西。因為外面的人搞進來一個鐵籠子,籠子是用小拇指那麼粗的鋼筋焊接的,鐵籠子弄過去,再運出去的時候,外面就蓋了一層厚厚的帆布,誰也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這樣的情況後面還發生過一次,用鐵籠子運出去了什麼東西。
等到石鵬他們呆的時間久了,對地下空間也就越來越熟悉,這片空間絕對不是那麼平靜,就算進入空間之後的地下水系,都沒那麼簡單。
石鵬說,他們本來一直以為,那片地下水系沒什麼東西,因為那麼多人平平安安的進出了很多次,也沒發生意外。結果,有一次渡河的時候,小皮划艇直接被水裡的什麼東西給掀翻了。
小艇上有四個人,其餘三個得救,剩下那個,一直無影無蹤,後來有傳言說,那個人是被水裡一道很大很大的影子給拖走的。
所以,地下水系上面後來搭建了橋,就是為了通行的時候安全一些。
所有的情況基本穩定了以後,每天的工作就是那樣,具體負責勘探的人員一直都在深淵附近活動。石鵬只有在電路出現故障的時候,才會進入深淵,而且不允許進入深淵底部,哪兒出問題,就去哪兒維修。
聽著石鵬的話,我心裡就在琢磨,平頭山工程,到底是什麼目的?難道就是為了用假人,在深淵裡誘捕什麼生物?
如果情況真的是這麼簡單的話,肯定不至於那樣興師動眾。
石鵬說到最後,把該說的都說了,我就取出了那隻小圓盒,讓石鵬看了看。
「這東西,你是從哪兒弄來的?」石鵬明顯認識這種小圓盒,看見我拿出圓盒的同時,立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孟家康幫我做了一下解釋,石鵬也就釋然了。他在平頭山那邊,見過這樣的小圓盒,因為當時的通訊非常落後,山裡的情況無法迅速傳遞到外面,各種資料信息,都是靠人帶出去的。
為了安全保密,信息全都被裝在這種小圓盒裡。
這種小圓盒的開啟,需要精通此道的人才能做到。每個圓盒開啟的手法不一樣,如果不知道開啟密碼的話,就要慢慢的嘗試。
孟家康就跟石鵬商量,能不能請人把這個小圓盒完整的打開,能不破壞裡面的資料信息是最好的。
石鵬也不傻,我們說了這麼多,他多少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不過,石鵬沒有拒絕,當時就表示,可以找人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