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感覺自己恢復了清醒之後,好像心裡就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應,王前進應該真的不是用什麼心理誤導之類的東西在作祟。
王前進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他的能量,為什麼這麼大?甚至能左右一個定律的逆轉?
我不由自主的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但聽到的卻是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我又給他的微信發了消息,對方也一直沒有回覆。
整整半天時間,王前進還是沒給我回復消息。
這傢伙做了什麼虧心事,躲起來了?
我現在對王前進的印象已經不是太好了,我還是懷疑,王前進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電話打不通,我就到他住的小區那邊去觀察,連著三天,沒有見到王前進。我就意識到,王前進現在已經不在這裡住了。
我對王前進別的情況,都不是很了解,在這兒找不到他,就不可能再找到他。
事情只能先這樣擱淺了下來。
我還是不甘心,從當初和高長知一塊兒弄了這個工作室以後,經受的每一次事件,不管過程是否順利,但最後總歸都有個結果,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半途而廢的。
而且,我也不能保證王前進會不會鬧出別的么蛾子。
現在找不到王前進,調查就無法順利展開,還得繼續觀察,看看有沒有最新的動向。
又過了幾天,我算了算時間,按照跳樓的時間規律,現在已經過了一周了,不過,沒有收到最新的消息。
這就意味著,王前進收手了?
我懷著一種忐忑的心情又等了一段時間,再也沒有跳樓的事件出現。
這應該是個好事,可是對我來說,跳樓事件的終結,還有王前進的消失,等於說調查要無限期的繼續推後了。
期間,我跟小慧還有張博他們都見過面,對於我的恢復,他們都表示出了欣慰,但是,親人的非正常死亡,還是讓他們耿耿於懷。
我暗自下了決心,我可能鬥不過王前進,只不過,既然接手了這件事,我就不想有頭無尾,一旦有了線索之後,我還是會繼續調查下去。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一個月已經過去了,現在臨近秋季,氣溫卻一點沒降,經過一個多月的休息,我感覺自己的精力非常充沛。
這天,詩藍約我吃飯,我恢復了正常,跟詩藍交流起來也沒有什麼障礙,所以就正常赴約,兩個人吃完飯,在外面散步的時候,詩藍想了幾次,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詩藍,有事?」
「我心裡藏不住事,但我也不想給你添麻煩。」
「有事你直接說,跟我就不用拐彎抹角的了,說吧,是遇見什麼麻煩了?」
「這事情,倒不是我的事情。」詩藍說道:「最近好多地方,都在玩一種猜撲克的遊戲,你知道嗎?」
詩藍說的猜撲克的遊戲,就是三張撲克牌,顛倒順序之後扣起來,然後讓人去猜那張固定的牌在哪個位置。
我覺得,這都是個老掉牙的騙/局了,以前街上有人擺攤做這種遊戲,允許玩家嘗試,玩家嘗試的時候,很大機率都能找到正確的牌,等交了錢以後,怎麼找都會找錯。
這種騙/局現在基本上已經絕跡了。
這段時間,猜撲克的遊戲,又悄悄盛行了起來,大多都在一些公園,還有人流量不太大的街道那裡。擺攤的,看起來都是年齡不太大的學生,最多十五六,或者十六七的樣子。
遊戲規則,跟以前的套路也不一樣。玩家有很大機率能找到正確的牌,如果玩家找到了正確的牌,擺攤的人就會給玩家一百塊錢。
如果玩家運氣不好,沒找到正確的牌,擺攤的人也不要玩家的錢,而是會問玩家一個問題。
這些問題五花八門,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都有,玩家回答正確,雙方就兩清,玩家回答錯誤,擺攤的人會彈玩家一個腦崩兒。
「彈腦崩兒?」我楞了一下,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破規矩,怎麼跟小孩兒過家家似的。
但詩藍表示,的確是這樣。
因為這個遊戲規則不管輸贏,玩家都不會損失金錢,所以,很多人就感覺裡面不存在被騙的風險,反而能搏一搏,從攤主手裡贏取點外快。
「那這事兒?」我感覺有點奇怪,詩藍本來是說事兒的,但是現在好端端的又提到了這個什麼猜撲克的遊戲。
「我沒有真憑實據,所以剛才猶豫著,一直沒敢說出來。」
「怎麼?這事情沒那麼簡單?有人是不是被騙了?」
「不是,沒人被騙,但是,這個遊戲好像是會出人命的。」
詩藍的確是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前幾天,她請兩個老客戶吃飯,吃完飯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有人支著一張小桌子,在做這個猜撲克的遊戲。在弄明白了遊戲規則以後,有個年輕的小伙子上去試了試。
很恰巧,這個年輕的小伙子,跟詩藍算是同行,他們做水果生意,都會有一個比較大的倉庫,兩家的倉庫相鄰,那個小伙子,是在倉庫里工作的,詩藍有時候到倉庫去,小伙子還會跟詩藍打招呼。
這個小伙子玩了兩局,贏了兩次,第三次輸了,攤主問了他一個問題,小伙子沒答上來,攤主就伸手在小伙子腦門上彈了個腦崩兒。
攤主彈的一點都不重,象徵性的,大家都覺得這是在開玩笑,所以誰都沒在意,當事人自己也傻呵呵的笑。
小伙子還想玩,但是攤主就不給他玩了,說輸過一次,遊戲就算結束。
反正是白賺了兩百塊錢,小伙子就高高興興的走了,詩藍身邊有客戶,所以沒跟小伙子打招呼。
這時候,詩藍身邊的一個客戶,可能躍躍欲試。那個人是個女人,四十歲上下,跟詩藍合作的時間也不短了,詩藍比較了解她,這個客戶平時就喜歡貪一點小/便宜。
這個客戶旁觀的時候已經弄明白了遊戲規則,就參與了一次,贏一次,輸一次,攤主問的問題,客戶也沒答上來,最後被輕輕的彈了一個腦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