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虎作倀的典故,那是吃人的老虎,操控了活人,然後作為倀鬼,去引誘活人,來給老虎吃。
意思是那麼個意思,儘管,楚美荷又不是什麼老虎的。
也只有這種解釋了,楚美荷應該就是那具白骨,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去了,不知道能耐怎麼樣。
反正,我覺得應該挺厲害的。
第二天,趙大能接到了一個電話,要急著去外地。
說是他兒子,把人給打了,打得挺嚴重的,他得去處理,要去外地。
這是好事啊!這個趙大能在我這裡白吃白住的,我自然也心裡有些不爽。
我正好也要去鎮上買菜,就和趙大能一起走。
他坐車去縣城,然後坐火車去外地。
他跟我說,他兒子不省心,做生意連續失敗,他那是填補虧空,可憐他一個獨眼龍,兒子坑爹,女兒神經病。
他有時候,都想上吊了。
我挺無語的,女兒是神經病,這沒辦法,但是兒子是正常人,那就是你自己的教育成了問題了。
這不是子不教父之過嗎?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的。
「你自己造成的唄,你是怎麼教的。」
我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獨眼龍說,他得掙錢,沒有那個時間的。
一家人,都等著他養活。
這不關我的事情。
到了鎮上,我們就分開了,我找了個早餐店,吃個米粉什麼的。
我正吃著吃著,周莉來了,這傢伙,難道是在跟蹤我嗎。
周莉坐在我面前,她也是來吃早飯的。
她還穿著繡花鞋,這雙繡花鞋,其實挺精美的。
這年頭,也沒人管你穿什麼鞋子,哪怕是什麼都不穿,也沒人管的,因此,這並不引人注意。
「你是活人?」
我皺著眉頭,周莉有呼吸,有心跳,這不是活人嗎?
「我當然是活人了。」
周莉笑了笑。
「秦小東,是你所為。」
我問她。
周莉點了點頭,她承認了,說是秦小東並不專心,她討厭不專心的人。
「你是倀鬼,楚美荷呢?」
我問。
周莉笑了,告訴我,她不知道,不過我有一點說得對,她現在就是倀鬼。
我表示抱歉,我救不了她。
周莉搖了搖頭,表示無所謂,反正她也沒事,這種感覺挺好的,起碼,她現在擁有力量,只是可惜了,沒有腳趾頭,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別人也看不見。
繡花鞋,正常的臉,是穿不進去的,周莉要穿進去,只能剁了腳趾頭。
倀鬼,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呢,也難以形容,活人,我覺得不能說是,也不能說是行屍走肉。
我問周莉,究竟怎麼倒霉的。
周莉說,她晚上喝酒,遇見了繡花鞋,然後自己把自己的腳趾頭給剁了,穿了進去。
好吧!這應該就是被繡花鞋給引誘了,迷失了心神,那很疼啊!可憐呀。
「你也是藏得很深啊!我曾經以為,你只是一個廢物而已罷了,沒有什麼前途。」
周莉一邊吃著粉,一邊跟我說。
這有些過分了吧!我幫了她忙的,她居然當我是廢物。
或許,一個不去上班,家裡待著的人,就會被當作廢物吧!這樣的廢物,興許是公認的。
「楚美荷,在什麼地方。」
我最想知道的就是,楚美荷的下落。
周莉說她不知道,儘管,她屬於被楚美荷操控著。
「她是一具白骨對嗎?」
我問。
周莉說我可以把楚美荷當成一個白骨精,並且提醒我,不要多管閒事,那沒有什麼好處的。
我弄不贏楚美荷的,更何況,楚美荷又沒有大開殺戒的。
「她的目的是什麼?」
我問,我覺得,楚美荷不會老老實實的待著。
「她在找她的愛人。」
周莉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驚呆了,這不開玩笑嗎?楚美荷就算有愛人的話,肯定也早已經去世了。
「這不是開玩笑嗎?她哪裡來的愛人。」
我不理解。
「還是活人的時候,她的愛人,背叛了她,她要找到他,現在就在尋找。」
周莉笑了笑。
匪夷所思,真的匪夷所思,頂多找到一具骸骨吧!這不關我的事。
至於這個楚美荷,要不要解決,我也不知道。
關鍵是,我不清楚對方的實力的,擔心自己打不贏,跑去送命了。
我的行事準則,那向來就是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出手沒有問題,如果我對付不了,我絕對不會出手的。
之前的攝青鬼,是什麼。
「無聊,我找男朋友去了。」
周莉起身走人。
「你又想害人了。」
我叫住了她。
「只要真心,就不會有事,如果有二心,就跟秦小東那樣。」
周莉冷笑。
這是腦子有毛病啊!說不定又有人倒霉了,這年頭,哪裡來的那麼多真心。
結帳的時候,我才發現,周莉並沒有結帳,丫的,占我便宜,儘管早餐費也沒幾塊錢。
楚美荷的事情,我覺得暫時不要管。
在縣城買了菜了之後,我就回村去了。
秦小東的父母,已經帶著秦小東,去大醫院治病去了,我估計,可能沒有什麼用的。
秦小東已經完蛋了。
我剛到家,村長憂心忡忡的,秦小東這件事情,讓他認為是村里鬧鬼,跟我商量一下,要不要請個大師來看看。
這是又想被騙錢了。
「大師,是看不上咱們這裡這點錢的,那都是江湖騙子的。」
我說得是一個事實。
真正有本事的,肯定給有錢人服務去了,那掙錢才快,像我這種,沒錢的人,也幫忙處理,那實屬罕見的。
村長唉聲嘆氣,說是村裡的風水肯定壞了。
我懶得搭理他,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罷了。
中午,我煮飯蒸魚,我一個人,也要把日子過河。
朱有才突然開著車,來到了我家。
我還以為他是來感謝我的,沒想到,他是來找我算命的,拿著一個女人的生辰八字。
讓我算一算,跟他合不合。
朱有才告訴我,他準備和對方結婚,但要看看八字。
「你跟你老婆離婚了。」
我問他。
朱有才點了點頭,說是他老婆中邪了,儘管現在好了,但誰知道有沒有後遺症,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為好。
得重新找一個。
我心想,這傢伙也是有妄想迫害症,不過,人家的家事,跟我無關。
我看了這個女人的八字,居然才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