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的屍變,肯定會很快的吧!但具體時間,說不準。
「我想看啊!可是又不能請假的。」
楊曦撇了撇嘴。
「以後有的是機會。」
我無語,這樣曦也真是夠可以的了,喜歡看這個,就不怕晚上做夢的嗎?
第二天一早,金主騎著機車走了。
我在盤算著,六姑的打算,如果我沒有猜錯了,她是要用子母凶,來對付我的。
子母凶,也可以稱作子母凶煞,一般是孕婦橫死,怨氣橫生,從而形成的屍煞,還是很厲害的。
不過,六姑這個情況又不一樣,她又不是孕婦。
但子母凶煞,也不一定非要孕婦。
兩具屍體屍變,兩種怨氣糾纏,從而起到相輔相成的作用。
我沒有遇到過子母凶,不過我爺爺曾經遇到過,很是費了一番力氣,才收拾掉,自己還受了重傷。
子母凶,最怕的是糯米這玩意。
看來,我得準備一下了。
我都不得不服,這也夠狠的了。
我去買了一點糯米,裝起來,然後呢,就等著六姑和她兒子,屍變了。
反正,肯定是會來找我的。
不過,為了不傷及無辜,我要等他們從井裡一爬出來,再動手。
可以推斷的是,白天肯定不會出來,白天有陽光,對凶煞有克制,肯定是晚上出來的。
我不可能每個晚上,都等著。
不過,我打算用稻草人監視一下。
我就用稻草人,在井邊監視,一道通靈符,貼上去,讓稻草人,盯著水井。
只要有異變,就可以對我示警。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我正在熟睡,但我胸口的通靈符,突然發燙。
這是稻草人示警。
兩張通靈符,彼此可以感應。
我立刻動手,帶上糯米,銅錢長劍,小八卦鏡,一疊符紙。
我也不能過於小看子母凶了,免得陰溝裡翻船。
來到六姑的村子,我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邪氣。
屍變還是很快的,想要用極端法門來收拾我,那是做夢,忘記了邪不壓正。
我到了水井邊,水井正在冒著一股煙氣。
「嘎嘎嘎。」
突然飛來了幾隻烏鴉,落在旁邊的樹上,那是嘎嘎的叫著。
真是裝神弄鬼的。
我就盯著水井,稻草人在搖頭晃腦的,這是一種旁門左道。
我一張火符扔過去,稻草人熊熊燃燒了起來,這玩意,被我用起靈符,通了靈,不能留著,免得生出什麼異變來。
突然間,一隻乾枯的手掌,那是搭在了井邊了。
得,現身了。
緊接著,六姑和她兒子,縱深一躍,跳了出來。
六姑的手腳,那是趴在了井沿。
她的兒子,則是坐在六姑的背上。
我一看,還真是子母凶煞啊!也不知道從哪裡學的。
兩個人從井裡出來,那是濕漉漉的。
六姑披頭散髮,一雙死魚眼,那是死死的盯著我看。
這兩個傢伙,軀體乾瘦,跟乾屍沒有區別。
「活著的時候,對付不了我,死了就能行嗎?」
我冷笑,子母凶煞,按照書上記載,形成至少需要幾十年。
這才多少天啊!速成,戰力不強。
「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一口一口的把你吃下去。」
六姑開口說話了。
「還保持著生前的記憶啊!」
我有些意外,可倒也是,不保持生前記憶,怎麼找我報仇。
「我要吃了你們所有的人,你們都在笑我,我要讓你們感受到我的悲痛和絕望。」
六姑的兒子,也說話了。
他的確也是個可憐人啊!年紀輕輕,就癱瘓了,只能是臥床不起,這種情況,放在任何一個家庭,都是一種悲劇。
他內心必定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你沒有那個機會的。」
我不屑。
六姑對著我撲了過來,她咬牙切齒,狀若瘋狂。
我從兜里,抓出一把糯米,直接撒了過去。
一接觸這兩個傢伙,就嗤嗤冒著白煙。
「你們不行,這種手段,對付不了我,你們還真是夠狠的,自己不要命了,無論你們怎麼做,都是沒有意義的。」
我不可能容忍她們的存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們也的確可憐,但可憐,並不是一種藉口的。
他們形成子母凶煞,如此極端,必定為禍,我怎麼能容忍他們呢!
六姑和她兒子,儘管被糯米傷害,但並不致命,糯米有著克制傷害的作用,但是,無法解決掉他們的。
所以,這還得用別的手段。
六姑和他兒子,突然張嘴,對著我吐出了一股黑氣,瀰漫著濃郁的惡臭。
我直接躲開了,伸手一指,銅錢長劍,直接殺了過去。
上面有火符,貫穿了兩人的身體,而後熊熊燃燒。
撕心裂肺的慘叫傳來,聽得人也是頭皮發麻。
他們意圖跟我同歸於盡,對我撲來。
但是身體開始融化,已經無力做什麼了。
「這事沒完,哪怕是我永世不得超生,我我不會放過你,我會化成最可怕的厲鬼,時時刻刻的纏著你。」
六姑發出怨毒的聲音。
這死到臨頭,居然還恐嚇我,可是,我不接受任何恐嚇,她馬上就會變成灰燼了,不能拿我怎麼樣的。
不多時,他們就化成一灘灰燼,我的銅錢長劍,那是被燒得通紅。
這子母凶煞,並不凶,不過,如果給他們時間成長的話,那還是會越來越厲害的,這一點,我是知道的。
我心裡可高興不到哪裡去,其實,他們如果不這樣做,我也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害人終害己。
人要行善積德,不能為非作歹,這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那是要遭報應的。
事情解決了,我就離開了。
第二天,是趕集的日子,我要去買點菜,我可沒有種菜種糧,吃的那都是買的。
我去趕集,是要路過六姑的村子。
路上,我聽見他們村的村民說,李忠那是死了。
這令得我很是詫異,那個李忠,前幾天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他身子骨看上去也挺好的,年紀也不是太大。
我就問了問,怎麼死的。
人家告訴我,死得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家的廁所裡面,可能是得了什麼急病。
是意外,還是什麼原因呢。
我得去看看再說。
我是忽然發現啊!這個村子,被一股詭異的氛圍籠罩著,我聞到了一股邪氣。
李忠還沒有入棺,躺在木板上,臉上那是蓋了一張紙錢。
他的家裡人,正在忙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