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很近了,攝青鬼抬起左手,她的手指,抖動了起來,長而紅的指甲,醒目惹眼。
我咬破了舌尖,一口舌尖血噴了過去。
正好噴到了攝青鬼的臉上,那是吱吱吱的冒著白眼。
我正準備發出驅魔咒,哪裡知道,這個攝青鬼,突然伸手一揮,我的身體就飛了出去,腦袋撞在院牆上,一時間,疼痛加上濃郁的暈眩,那是吞沒了我的意識。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已經放晴,我渾身濕漉漉的,頭挺疼的,滿臉乾涸的血跡。
我居然沒有死,我還以為我死定了,不可能啊!難不成攝青鬼會好心的放過我的嗎,不可能。
難道是有高人救了我。
我忽然驚訝的發現,紅衣殘片,上面有血沫。
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忽然,地上的那顆人頭動了,那是咕嚕咕嚕的滾到了我的面前。
那雙眼睛,眨了眨。
我退後兩步,立刻警惕了起來。
「終於贏了,你,可惜啊!可憐啊!可悲啊!」
是老和尚的聲音。
這是魂魄殘留的部分意識嗎?他這是什麼意思。
而後,老和尚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終於贏了,應該是把攝青鬼給弄死了,這是誰所為的,看著地上幾塊紅衣殘片,分明就是打得屍骨無存的嗎?居然如此厲害,實屬匪夷所思。
我倒是不能理解的。
是哪位高人出手,不過我活了下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真是太危險了,攝青鬼居然找上門來了。
老和尚話不說清楚,就沒了,絕對不可能是他所為的,他就剩下一顆腦袋了,還能做什麼啊?那是啥也做不了的。
我回了屋裡,趕緊換了一身衣服,我的女屍老婆,安安靜靜的躺著。
真是挺奇怪的。
我現在得去醫院,我那是腦袋暈眩,我一摸,腦袋上有傷口,那是得消毒啊!以免感染了。
換了一身衣服,我就準備去鎮上了。
我用了一道火符,那是把人頭給燒成灰燼了,連同那些紅衣殘片在內。
村子裡面,就等於失蹤了一個人,老和尚附身在別人身上,也是把人家給害了,而且,他最終還沒有成功,那是損人不利己啊!
我到了鎮醫院,我們的鎮醫院也是可以檢查的,儘管不如大醫院條件好。
經過檢查,醫生說我腦震盪嚴重,得住院調養調養。
也是,這撞擊還是挺嚴重的,沒有腦震盪,那才是怪事,這也是我,若是普通人,恐怕那就是當場身亡的。
我不得不住院,另外,我的一頭秀髮,也被剃了,成了一個光頭,沒辦法,這是為了避免傷口乾擾,也方便消毒。
我可沒有人照顧,我也沒有給我爸媽打電話,沒有那個必要,我又不是走不動道。
然後,我就在鎮醫院住院了。
我們鎮醫院,還是比較便宜的。
一般,住院一個星期,兩三千塊可以搞定,要是在大醫院,想都別想。
一個病房,有四張病床。
我住的這個病房,那是只有我,和一個老大爺。
老大爺,由他的老伴照顧。
一般冬天,得病的人比較多,其他季節,相對少一些。
老大爺臉色蠟黃,我看出來了,他命不久矣了,但我不會說。
我心裡一片安寧,我也不去想那麼多,總歸,那個攝青鬼沒了,這才是大恐怖。
給我輸液的小護士,二十歲左右,她還問我,怎麼一個人來的,家裡沒人嗎?
我說,家裡人都在外面,又不是什麼大病,一個人夠了。
她對我報以同情。
我白天輸液,晚上也不打算回去住,這床鋪費,那可是不會管你回去不回去的,那是計算著走的,我不能虧了。
傍晚,我要去吃個飯,買個衣服。
我現在手裡三萬塊錢,那是根本不慌的。
這我剛出醫院門,就看見了那個小護士,那是遇到了麻煩了。
他被鎮子上有名的混子陳大頭,給攔住了,騷擾著。
這個陳大頭,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
我讀初一的時候,他讀初三。
這個傢伙,家裡面是賣豬肉的,家庭條件還可以。
他啥也不干,整天到處遊蕩。
陳大頭染了一頭黃毛,他索要著小護士的聯繫方式,小護士又不給,陳大頭又不讓人家走。
小護士很無助,她喊了保安,結果保安就當沒有看見。
這也正常,這鎮醫院的保安,那是老大爺,一個月,可能連兩千塊錢都沒有。
就是放一下車杆,想要人家挺身而出,這沒有個月薪過萬,恐怕不行。
我走過去給小護士解圍。
陳大頭和我認識,他以為我怕他呢,很是囂張,可是,就算他祖宗十八代從墳里爬出來,我也不放在眼裡。
「關你什麼事,你活膩了是吧!」
陳大頭伸手推了我一把,我直接就是一大嘴巴子扇了過去,然後膝蓋一頂,陳大頭捂著肚子就趴了下去。
「你還不走。」
我盯著小護士。
「謝謝你啊!」
小護士有些懵了。
我則是去吃晚飯,買衣服去了。
一碗蛋炒飯,解決問題,衣服褲子都是幾十塊錢的地攤貨。
我正準備回醫院了,陳大頭叫了四五個人來逮我。
我意料之中的事情,這些傢伙吃虧了喜歡搖人。
他們還拿著鋼管,不過哪裡是我的對手。
我三下五除二,全部打趴下。
然後我又給了陳大頭一個大嘴巴子。
「別來惹我,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我是比較仁慈的,這要是換了其他會旁門左道的人,這些人全都得完。
其實,我很討厭對人使用暴力,但有時候那是沒有辦法的。
偏偏就是有人不長眼睛,我也只能接招了。
晚上,我在醫院那是睡不著的,旁邊那個老大爺,總是低聲哀嚎,他挺痛苦的。
其實在醫院耗著也沒有用了,倒不如回家去。
我看他也是經濟情況不好,否則,那就是去大醫院了。
我們這裡,都是如此,小病治,大病拖,突出兩個字,那就是沒錢。
老大爺的老伴,也不管,躺著睡著了,這習慣了,管也沒法管。
最後我實在是不忍心,主要是我睡不著,我親自動手,用了清神咒,在他的腦門上一彈,他就暈了過去了。
我耳根子也算是清淨了。
不過,醫院裡的其他病房,也有痛苦的聲音。
我聽覺又敏銳,還是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