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血拼

  距離很近了,攝青鬼抬起左手,她的手指,抖動了起來,長而紅的指甲,醒目惹眼。

  我咬破了舌尖,一口舌尖血噴了過去。

  正好噴到了攝青鬼的臉上,那是吱吱吱的冒著白眼。

  我正準備發出驅魔咒,哪裡知道,這個攝青鬼,突然伸手一揮,我的身體就飛了出去,腦袋撞在院牆上,一時間,疼痛加上濃郁的暈眩,那是吞沒了我的意識。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已經放晴,我渾身濕漉漉的,頭挺疼的,滿臉乾涸的血跡。

  我居然沒有死,我還以為我死定了,不可能啊!難不成攝青鬼會好心的放過我的嗎,不可能。

  難道是有高人救了我。

  我忽然驚訝的發現,紅衣殘片,上面有血沫。

  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忽然,地上的那顆人頭動了,那是咕嚕咕嚕的滾到了我的面前。

  那雙眼睛,眨了眨。

  我退後兩步,立刻警惕了起來。

  「終於贏了,你,可惜啊!可憐啊!可悲啊!」

  是老和尚的聲音。

  這是魂魄殘留的部分意識嗎?他這是什麼意思。

  而後,老和尚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終於贏了,應該是把攝青鬼給弄死了,這是誰所為的,看著地上幾塊紅衣殘片,分明就是打得屍骨無存的嗎?居然如此厲害,實屬匪夷所思。

  我倒是不能理解的。

  是哪位高人出手,不過我活了下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真是太危險了,攝青鬼居然找上門來了。

  老和尚話不說清楚,就沒了,絕對不可能是他所為的,他就剩下一顆腦袋了,還能做什麼啊?那是啥也做不了的。

  我回了屋裡,趕緊換了一身衣服,我的女屍老婆,安安靜靜的躺著。

  真是挺奇怪的。

  我現在得去醫院,我那是腦袋暈眩,我一摸,腦袋上有傷口,那是得消毒啊!以免感染了。

  換了一身衣服,我就準備去鎮上了。

  我用了一道火符,那是把人頭給燒成灰燼了,連同那些紅衣殘片在內。

  村子裡面,就等於失蹤了一個人,老和尚附身在別人身上,也是把人家給害了,而且,他最終還沒有成功,那是損人不利己啊!

  我到了鎮醫院,我們的鎮醫院也是可以檢查的,儘管不如大醫院條件好。

  經過檢查,醫生說我腦震盪嚴重,得住院調養調養。

  也是,這撞擊還是挺嚴重的,沒有腦震盪,那才是怪事,這也是我,若是普通人,恐怕那就是當場身亡的。

  我不得不住院,另外,我的一頭秀髮,也被剃了,成了一個光頭,沒辦法,這是為了避免傷口乾擾,也方便消毒。

  我可沒有人照顧,我也沒有給我爸媽打電話,沒有那個必要,我又不是走不動道。

  然後,我就在鎮醫院住院了。

  我們鎮醫院,還是比較便宜的。

  一般,住院一個星期,兩三千塊可以搞定,要是在大醫院,想都別想。

  一個病房,有四張病床。

  我住的這個病房,那是只有我,和一個老大爺。

  老大爺,由他的老伴照顧。

  一般冬天,得病的人比較多,其他季節,相對少一些。

  老大爺臉色蠟黃,我看出來了,他命不久矣了,但我不會說。

  我心裡一片安寧,我也不去想那麼多,總歸,那個攝青鬼沒了,這才是大恐怖。

  給我輸液的小護士,二十歲左右,她還問我,怎麼一個人來的,家裡沒人嗎?

  我說,家裡人都在外面,又不是什麼大病,一個人夠了。

  她對我報以同情。

  我白天輸液,晚上也不打算回去住,這床鋪費,那可是不會管你回去不回去的,那是計算著走的,我不能虧了。

  傍晚,我要去吃個飯,買個衣服。

  我現在手裡三萬塊錢,那是根本不慌的。

  這我剛出醫院門,就看見了那個小護士,那是遇到了麻煩了。

  他被鎮子上有名的混子陳大頭,給攔住了,騷擾著。

  這個陳大頭,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

  我讀初一的時候,他讀初三。

  這個傢伙,家裡面是賣豬肉的,家庭條件還可以。

  他啥也不干,整天到處遊蕩。

  陳大頭染了一頭黃毛,他索要著小護士的聯繫方式,小護士又不給,陳大頭又不讓人家走。

  小護士很無助,她喊了保安,結果保安就當沒有看見。

  這也正常,這鎮醫院的保安,那是老大爺,一個月,可能連兩千塊錢都沒有。

  就是放一下車杆,想要人家挺身而出,這沒有個月薪過萬,恐怕不行。

  我走過去給小護士解圍。

  陳大頭和我認識,他以為我怕他呢,很是囂張,可是,就算他祖宗十八代從墳里爬出來,我也不放在眼裡。

  「關你什麼事,你活膩了是吧!」

  陳大頭伸手推了我一把,我直接就是一大嘴巴子扇了過去,然後膝蓋一頂,陳大頭捂著肚子就趴了下去。

  「你還不走。」

  我盯著小護士。

  「謝謝你啊!」

  小護士有些懵了。

  我則是去吃晚飯,買衣服去了。

  一碗蛋炒飯,解決問題,衣服褲子都是幾十塊錢的地攤貨。

  我正準備回醫院了,陳大頭叫了四五個人來逮我。

  我意料之中的事情,這些傢伙吃虧了喜歡搖人。

  他們還拿著鋼管,不過哪裡是我的對手。

  我三下五除二,全部打趴下。

  然後我又給了陳大頭一個大嘴巴子。

  「別來惹我,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我是比較仁慈的,這要是換了其他會旁門左道的人,這些人全都得完。

  其實,我很討厭對人使用暴力,但有時候那是沒有辦法的。

  偏偏就是有人不長眼睛,我也只能接招了。

  晚上,我在醫院那是睡不著的,旁邊那個老大爺,總是低聲哀嚎,他挺痛苦的。

  其實在醫院耗著也沒有用了,倒不如回家去。

  我看他也是經濟情況不好,否則,那就是去大醫院了。

  我們這裡,都是如此,小病治,大病拖,突出兩個字,那就是沒錢。

  老大爺的老伴,也不管,躺著睡著了,這習慣了,管也沒法管。

  最後我實在是不忍心,主要是我睡不著,我親自動手,用了清神咒,在他的腦門上一彈,他就暈了過去了。

  我耳根子也算是清淨了。

  不過,醫院裡的其他病房,也有痛苦的聲音。

  我聽覺又敏銳,還是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