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驚訝,這幾個傢伙,平日裡懶懶散散的,打牌也是玩得比較小,這種檔次,他們居然敢參加的。
可能也是被那麼多現金,給迷了眼睛吧!
「可惜可憐啊!眾生皆苦,人都處在迷霧之中。」
老和尚搖頭感嘆。
「那你去超度超度他們吧!」
我知道,這些傢伙,很快就會走的,流動性的,一個地方擺完了之後,又會轉去另外一個地方。
「佛不渡人,只能自渡。」
老和尚搖了搖頭,他現在也沒有那心情的,他的目標是攝青鬼,不願意節外生枝。
幾個參戰的村民,很快就把兜里的錢輸乾淨了,一個個眼睛都紅了,雖說他們只輸了幾千塊,但是,這對於他們而言,是很大的數字了。
本來也沒啥事干,偶爾間打點零工。
村長也來了,這個村長吧!還真是有點不負責任,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呢。
村長面帶憂愁,我問了一下他,怎麼不管呢,村長跟我說,讓我不要多管閒事。
這些人都是滾刀肉,得罪不起。
的確,幾個紋了胳膊的大漢,應該是這個流動賭場的打手的。
這些人,升斗小民肯定懼怕,我是不怕的。
只是管了又怎麼樣,人家很快就會換地方。
贏了的人,那是欣喜若狂,輸了的人,那是垂頭喪氣的,跟死了爹一樣。
「阿彌陀佛,有人搞鬼。」
老和尚開口。
我愣了一下,然後問老和尚,問怎麼回事。
老和尚指了一個人,那是一個中年人,他贏了不少錢,嘴裡叼著根煙,很是瀟灑的樣子。
我眉頭一皺,因為我忽然感覺到了一股邪氣。
我開了天眼,然後就看清楚了,牌桌上坐了一個布偶娃娃,肉眼是看不見得。
這個布偶娃娃,在換牌,難怪這個中年人,能贏不少錢呢,不過他也不是每次都贏,也要輸一下。
這把把贏的話,人家肯定認為有問題。
「旁門左道是吧!」
我還沒有見過這種,養個小鬼,倒是正常,咋是個布偶呢。
「用的小孩子的魂魄,封進了布偶內,這種術法,很是歹毒的。」
老和尚說道。
我點了點頭,確實是挺歹毒的,不過,還敢守一些規矩,沒有直接害人。
最多把人家錢贏了,就怕那種用旁門左道,去害死人的。
我不動聲色,這事吧!跟我也沒有關係,我又沒法當中拆穿,誰信啊!
現場,還有專門放高利貸的,借一萬,一天五百,那也是真夠黑的了。
這裡的人,多數肯定會被榨乾到傾家蕩產為止的。
在這裡,可以看見精彩的情緒,那是猶如坐過上車一樣。
至於這個會旁門左道的,我們也只能冷眼旁觀了。
到了傍晚,就散夥了,車接車送的。
「這個王老五,真不是個東西,為了掙點錢,敗壞我們村子的風氣。」
村長很是不滿。
我就知道,肯定是王老五,不然人家怎麼可能會來我們村里,他這一次,怎麼著也得賺個千八百的,那是臉都笑爛了。
但場子沒撤,明天還有一場。
村民們也不願意惹麻煩,就當做沒有看見。
我和老和尚回到了家裡。
「那個會旁門左道的男的,最好處理掉,否則會害死很多的人。」
老和尚說道。
「跟我無關。」
我說,這種情況吧!能怎麼樣,把人家給整死嗎?
「我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啊!」
老和尚雙手合十。
「你打算怎麼辦?」
我愣住了,老和尚的確是愛多管閒事的。
「毀滅,也是一種重生。」
老和尚來了這麼一句。
這意思,我聽的懂,他想把別人給整死,那傢伙,的確是害人,如果是靠運氣贏錢,也就算了,但靠的是旁門左道。
「隨你吧!」
我反正不插手,反正這老和尚,現在也不算人。
第二天,牌局繼續,人沒有少,反而多了,又來了一些新面孔。
昨天輸的,肯定不服氣,想要贏回來。
昨天贏的,那肯定還想再贏,這就等於無止境了。
村子裡面,幾個愛打牌的,也是重振旗鼓,不知道從哪裡整的錢,我看他們是瘋了的。
就他們的收入水平,玩這種東西,那不是找虐嗎,搞不好,那是借的高利貸。
畢竟是一個村的,我還是得勸一勸,可是他們不領情,讓我不要管。
這執迷不悟啊!我也沒法子,我真不想他們把自己給毀了。
沒有看見,人家每一局都抽水的嗎?最後錢,都往人家哪裡跑了。
有人會贏,但絕對很少。
那個會旁門左道的中年人,一上來,就連輸三把。
那個玩偶,肉眼看不見,但是真實存在的。
其換牌,也是肉眼不可察覺。
這個中年人,還是很謹慎的,反正他也不每把贏,最終能贏就行了。
我看他,沒有多少道行,否則,哪裡至於這樣搞錢,檔次太低了。
中年人故意輸了幾把,又開始贏了。
我們村,是三個人參加,都是平日裡,打打零工,比較悠閒。
其中是兩個離婚的,一個喪偶的。
也是獨自一人生活,比較自由散漫。
他們有贏有輸,一個個的很興奮,也很緊張。
離婚,在我們村子裡,不稀奇,還不少呢。
我覺得主要是外出打工的原因,看到了繁華世界,人也就變了唄。
三個村民,也各自帶了兩三萬塊錢,他們先是小心翼翼,最後還是輸沒了,這輸沒了也就算了,居然還現場借高利貸,我覺得他們那是完了。
王老五這個傢伙,倒是不參加。在一邊賣功能飲料,也不少賺。
這個傢伙,也不是個東西,分明就是敗壞了村子裡的風氣。
「你可真是把他們三個給害了。」
我去跟王老五說話。
「誰叫他們禁不起誘惑,玩不起就不要玩,這非要玩,跟我有啥關係。」
王老五倒是振振有詞的。
我無語,你要不叫這些人來,會有這些事嗎?
算了吧!他眼裡只有錢,我也懶得跟他理論。
老和尚忽然動手了,由於人聚集得多,又全神貫注的盯著牌面,除了我而外,沒人注意他。
他不知道在那個中年人背後用了什麼招數。
中年人忽然倒了下去,口吐白沫,像是發羊癲瘋一樣,把大傢伙都給驚住了。
流動賭場的老闆,叫了兩個人,那是把人給送到醫院去,他倒是挺鎮定的,牌局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