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鶴突然間從空中掉了下來,一動不動了。
我愣住了,這意味著什麼很清楚,那就是那具女屍,已經脫離了距離的限制,超出了紙鶴感應的範圍了。
「怎麼回事啊?」
楊曦不解。
我跟她解釋了一下,女屍在行動,所以,超出了紙鶴感應的範圍,那就感應不到了。
楊曦瞪大了眼睛,問我怎麼辦。
我撿起紙鶴,說是得重新感應,只要進入範圍,就可以重新感應到。
我們繼續行進,走了好幾里路,紙鶴仍然沒有感應,那就意味著,女屍跑得很遠了。
行動宣告失敗,看來,那具女屍還有運氣啊,本來她今天晚上必死無疑了,卻突然行動,導致紙鶴感應不到,尋找失敗了。
沒辦法,我只能放棄了,回去睡覺了。
楊曦很是不滿,說是她給了錢,還熬夜,這就太過分了,啥也沒有看到。
我說,遲早會看到的,不要著急,反正,這錢我肯定那是不會退給她的就是了。
這個女屍,我擔心去害人啊!
第二天,我們村傳開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同學呂輝死了,這附近十里八鄉的,誰死了,很快就會傳開。
糟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我這位同學的安全呢,肯定是被那具女屍給害了的。
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得趕緊去,看看我同學的死因那是什麼。
楊曦自然也跟著我去了。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白大人送黑髮人,無疑是其中之一,儘管我同學的父母,也才四十左右,還沒有什麼白頭髮。
但是,他們的神情是木的,已經心理崩潰了。
他們家的親戚,也來了一些人幫忙,有的在勸慰,有的在張羅喪事。
本村的村民,那是肯定不滿的,哪裡有這樣的事情啊!先辦了婚禮,然後兒媳死了,辦了喪事,現在,又是兒子死了。
這不是短時間之內,給一家人送三次禮嗎?這肯定心裡不滿。
當然了,我是不考慮這個的,我是考慮,我這個同學怎麼死的。
他也是倒了血霉了,因為一場婚禮,最後變成了這樣的結局。
我的同學,安安靜靜的躺在棺材裡面,看不出什麼異常。
從他們親戚嘴裡,我知道,那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那是突然間就死了,躺在床上的。
應該是昨天晚上沒命的,可能是突發什麼疾病吧!
「你不是會起死回生嗎?」
楊曦知道我有那樣的能力。
的確如此,我可以這麼做,但是我不想這麼做,胡芳芳的結局,還歷歷在目,痴傻了,成了別人的生育工具。
這樣的活著,有什麼意義呢,本身,那是意識不到,自己生命的存在的。
所以,我不願意這麼做,我同學復活了,對於他們父母而言,是一個很大的負擔的。
另外,這種違背自然規律,是有損我命格的。
人死如燈滅,我這是屬於逆天而行,做得多了,那搞不好是會遭到天譴的。
不過,要知道事情的經過,我還是得招魂,問一問呂輝的魂魄,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要是有醫生檢查就好了,這做父母的也真是的,這自己兒子暴斃,總歸要檢查一下,知道死因吧!也好心知肚明,估計,那是不想花這個錢的吧!
「我不會再這麼做的。」
我拒絕讓呂輝起死回生,那叫做復活嗎?他不會意識到,自己是有生命的。
他們家的親戚們還在勸,趁著還能生,還可以再生一個。
這種獨生子女家庭,一旦孩子夭折了,那就沒了。
有的還能再生,有的錯過了生育年齡,那是不行了。
是不是那個女屍所為,現在還不能確定啊!可能真是因為某種疾病吧!
因為。如果是女屍所為,按理說,應該把我同學一家三口,進行滅門,但只要了我同學的命,這意味著不正常啊!
所以,從中推斷,不是女屍也可能。
「你這個同學真慘,因為結個婚,把自己的命給結沒了,我也是醉了。」
楊曦說著風涼話,不是自己的痛苦,無法感同身受的。
這個也不能怪他。誰知道啊!原本是好事,沒有人能想到這種結局的。
我打算晚上再給呂輝招魂,大白天的不行,七天以後,他的魂魄就會潰散了,那就結束了,消散於無形。
他很年輕,十八歲,人沒了。
我記得以前,我還給他算過命,命數上顯示,可以活七十多歲,這居然連一半都沒有活到的。
這就是意外,無法預測的意外,可憐啊!
招魂,倒是不需要媒介,而是要用招魂幡這種法器。
我們待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了,就先回去了。
「你這個同學不會詐屍吧!」
楊曦問我。
這個,我倒是不敢肯定,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只不過,我並不關心,愛詐屍不詐屍。
我覺得吧!我管的事情太多了,我應該守著我們村子裡的安寧就行了,別的村子,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這我發現啊!自從我爺爺死後,亂七八糟的事情,就變多了。
看來,以前我爺爺在的時候,保護了一方安寧,沒有出什麼事,現在,我來承擔這個責任了,也是感覺到累人。
「你不送個禮,就走了,真是摳門。」
楊曦撇了撇嘴,
這我都已經短時間之內,送了兩次禮了,還要送啊!我接受不了。
我估摸著,他們的村的村民,大部分不會參加了,你連續辦事,連續收禮,這誰受得了。
我們這邊辦事的風氣一直存在。
紅白事就不說了,有的,那是年年辦壽,有的就更加離譜了,準備買房,還沒有買,就先把酒給辦了。
這一年到頭,送禮都得好幾千塊錢的。
回到家裡,我做飯去了,不著急,晚上招魂,就知道原因了。
不過,畢竟是三年同宿舍的同學,就這麼死了,我心裡那也是難過的,因此沒啥胃口。
等到了晚上,我就用招魂幡,引魂鈴,來招魂了。
就在我家外面,我呼喚著呂輝的名字,開了天眼。
很快,我就看見呂輝飄了過來了。
楊曦腦門上貼著一張符紙,他也能看見,透明的魂魄。
呂輝很是激動,他問我,自己是不是死了。
我點了點頭,這自己應該有意識啊!還用得著問嗎?
呂輝求我救救他,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我先問他,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