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東工業區的兵工廠,預計未來的產品種類和東平兵工廠一樣。Google搜索
主要是隨著新軍的規模越來越大,武器裝備的需求已經不是一個兵工廠能夠滿足的了。
相信隨著地盤的擴張,未來的兵工廠數量會越來越多。
「如今膠州灣這邊的發展初具規模,人煙鼎盛,市面繁榮,所以行政規劃需要制定下來。」
左夢庚要離開膠州灣了,在這之前, 要解決最後一個問題。
膠州灣一帶,原來歸屬於大明的靈山衛以及幾個千戶所,加上一片鹽場。
人煙稀少,到處荒涼。
可如今這一帶定居的人口突破了五十萬,還是海軍駐地,預計未來會越來越繁榮。
至於這裡的行政該如何歸屬,必須確定下來了。
對於這一點,最緊張的莫過於傅豫孫等膠州灣的行政官員了。
畢竟這關係到他們的政治地位。
曹文衡作為膠東地區的大佬之一,很有發言權。
「膠州灣占地廣闊,人口眾多,位置重要,直接立市便可。」
其他幾人的觀點都差不多,覺得可以在這裡建立市級行政機構。
左夢庚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我的意見是,在這裡組建青島市,傅豫孫擔任市長,其餘各位依次晉升。不過具體的意見,你們還要去信行政委員會,徵得同意和支持。」
左夢庚比較注意姿態,很少干涉行政事務。
這樣的事兒,他拍板後還要去徵求行政委員會的意見,也交給行政委員會執行。
不過大傢伙都很清楚, 這件事在行政委員會通過並沒有問題。
這是膠州灣發展決定的。
確定了這件事,左夢庚離開膠州灣北上,奔赴益都。
第一師接到他的命令,已經開始對青州府發動攻勢。
他不擔心第一師打的怎麼樣,他是打算去看看,這一次能夠接收多少成果的。
如今大傢伙已經習慣了左夢庚的做事風格,對於他的離開,並沒有人大張旗鼓的歡送。
每個人依舊忙碌在自己的崗位上,甚至是焦頭爛額。
「姓恭的,我告訴你,弄不出來,我就弄死你。」
船帆製造廠里,王秀芹雙手叉腰,咆哮如雷,惹得周圍的人膽戰心驚。
恭撒錄委屈極了。
「美麗的女士,我不姓恭……」
王秀芹粗暴打斷。
「美麗你個頭!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原料我都給你送過來了,最遲一個月,我要看到成品。看不到,我就把你的腦袋掛在桅杆上。」
恭撒錄嚇的兩股顫顫,終於清醒過來了。
「織布機明天就到,我保證,完全用不了一個月,只需要半個月,您就能得到您需要的布。」
王秀芹還要教訓,副手跑了過來,在她耳邊低語了一番。
王秀芹怒了。
「既然是罪犯,就送到該送的地方去,和我說不著。」
副手趕緊壓低了聲音。
「這個罪犯比較特殊,統帥親自交待的,讓您看著處理。」
王秀芹又不傻,立時問道:「背後有啥故事?」
副手又嘀嘀咕咕了半天,王秀芹眼神亮了。也顧不得教訓恭撒錄,轉身就要走。
將將要轉出大門,就在恭撒錄要長出一口氣的時候,她又轉過身來,鳳目含威,指著恭撒錄,語氣里滿是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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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
恭撒錄點頭如搗蒜,好不容易把母老虎送走了,直接就攤在了地上。
「哦,我的上帝。不是說東方的女子都溫柔如水嗎?我遇見的這個是什麼?天呢,誰來救救我啊?」
旁邊的人並沒有半點同情。
「老恭,我覺著你要是弄不出帆布來,你的上帝也救不了你。」
什麼事呢?
就是王秀芹接到了任務,要用松江府產的宋代背子來製作新式軍服。
可真的拿到布料動工後,大傢伙才發現,這種布料還是差了點意思。
布料過硬,不要摺疊,穿在身上的話不是那麼的利索。
可是將背子的織線減少的話,布料又變得松垮了,更加不符合軍裝的標準。
就在這時,王秀芹偶然間看到了船帆製造廠弄出來的一小塊西洋軟帆的帆布。
這種布當然是無比結實的了,而且十分柔韌,遠比背子布料要好。
王秀芹當即相中,準備用這種布料來和背子相結合,試試製作軍裝的效果。
可她的要求,一開始是被船帆廠廠長恭撒錄教士所拒絕的。
用恭撒錄的話來說就是,新式戰艦的生產加班加點,刻不容緩,根本沒有餘力再無做別的。
不過當王秀芹用火槍的槍口指住他的腦袋後,恭撒錄突然發覺,或許還不到蒙上帝召喚的時候,痛快地選擇了從心。
歐洲的軟帆,其實就是後世帆布布料的始祖。
在這個時代,帆布製作的衣服已經偶爾出現,但還不是主流。
畢竟製作風帆十分費錢,沒有人敢奢侈地拿來製作衣服。
帆布希麼時候開始大規模地作為衣服布料出現的呢?
正是美國西部淘金熱的時候。
電影裡那些西部牛仔們的裝束,基本上都是帆布。
但令帆布成為衣服布料的,並非是因為西進運動,而是蒸汽輪船的出現。
隨著蒸汽機成為了輪船的主要動力來源,船帆漸漸開始退出歷史舞台。
那些以製作船帆為生的工廠,為了尋求活路,目光開始轉向服裝製作領域。
這種轉變恰好趕上西進運動,自然條件惡劣的西部對帆布的需求如同海量,終於讓帆布在服裝領域有了一席之地。
後世風靡全球的牛仔服,就是這麼一點一點地開始出現的。
王秀芹想到用帆布來中和背子布料的硬度,製作新軍裝,可以說無巧不巧地符合了未來的趨勢。
不過王秀芹暫時顧不上布料的事兒了。
熙熙攘攘的膠州灣碼頭,一艘船靠岸後,全副武裝的士兵驅趕著一群帶著枷鎖的人上岸。
誰看了都知道,這些人是罪犯。
而被送到這裡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參加光榮的開發勞動。
至於最後是不是真的光榮了,那就看運氣了。
不過這一批的罪犯里卻有一個特殊的。
一個女人。
一個年輕的女人。
雖然是罪犯,但是沒有戴枷鎖。
沒有人覺著一個女罪犯不戴枷鎖的話,可以在士兵的看押下跑掉。
上了岸,其他的罪犯都被驅趕著遠遠走了。
唯獨這個女罪犯,孤獨地留在了岸邊,兩眼迷茫。
「你就是田小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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