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意志崩潰的時候,再厲害的軍隊也只有毀滅一途。【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多爾袞發起了絕命衝鋒。
多爾袞伴隨著滿清一起隕落。
戰場上,無數的人看到了這一幕。
這個場面帶來的衝擊,是無與倫比的。
連威震天下的滿清攝政王都倒在了國防軍的槍下,這還怎麼贏?
清軍全部喪失了鬥志。
所有的人都轉頭就跑。
儘管不知道該往哪兒跑,儘管不知道跑的意義是什麼,但就是想跑。
跑的越遠越好,遠離這個可怕的戰場。
滿清的國運?
八旗的威名?
滿人的榮耀?
沒了!
已經徹底沒了!
現在的他們,什麼都顧不上了。
逃!
只想著逃!
甚至不知道逃跑是為了什麼。
實在是對面的軍隊給了他們太恐怖的打擊。
戰鬥至此,勝負已分。
嘹亮的衝鋒號響徹戰場,國防軍原本嚴謹穩重的陣型勐地散開,所有的軍官和士兵都爆發出了狂熱的一面。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今時今日,就是滿清退出歷史舞台的大幕!
國防軍已經不需要保持陣型了,也不需要考慮戰鬥了。
剩下的,就是追擊殘敵,追到天涯海角。
左翼的戰場上,滿珠習禮掙扎了好幾次,都沒能從地上站起來。
他的戰馬倒在一旁,腥臭的馬血幾乎給他洗了一個澡。
他的一條腿斷了,令他痛的差點昏厥。
王魔在衛兵的陪同下上來,渾身浴血,宛如煞神。
馬刀閃爍著冥河一般的冰冷,指在了滿珠習禮的鼻子上。
「我願降,我願降,不要殺我!」
王魔掀開面甲,冷冷地看著他。
「收攏你的兵,最好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滿珠習禮冷汗如瀑,磕頭如搗蒜。
這位科爾沁左翼中旗旗主,札克薩多羅巴圖魯郡王,和從前的表現一樣。
膽小如鼠,卑微怯懦。
為了活命,什麼都願意做。
清軍徹底放了羊,撒開腿只求比別人跑的快。
他們唯一的方向,就是西方。
那是他們來的方向。
儘管往西方跑,會距離家鄉越來越遠,但清軍已經顧不得了。
活命,成為了他們本能的選擇。
無數的國防軍加入到了追擊的序列。
數萬人將草原踩踏成了平地。
多爾袞的遺體倒在戰場上。
他的盔甲已經看不出鮮亮奪目的光彩,國防軍士兵的眼中也沒有關注過他。
無數的腳步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到了最後令他已經看不出模樣了。
生前有多風光,敗後就有多悽慘。
清軍逃亡的道路上,註定被鮮血鋪滿。
剛剛跑出不足三十里,從北方突然插進來一股強大的騎兵。
狂飆突進的騎兵完全不講理,肆意在清軍陣中來回穿插分割。馬隊過去,清軍的屍體便倒下一片。
解決了科爾沁右翼的騎三師返回加入戰場了。
巴達禮等科爾沁右翼的王公貴族膽戰心驚地跟在潘正陽等人身邊,看著一邊倒的戰場,竟然慶幸不已。
幸好投降了,否則……
有了騎兵的加入,清軍的潰逃更加艱難。
步兵的兩條腿哪裡跑得過騎兵?
就算是和國防軍步兵相比,清軍都跑不過。
逃亡的清軍一點一點地被吃掉,人數極速減少,不出意外的話,估計要全都死在平坦的草原上了。
然而就在他們他們要通過兩山夾口的時候,迎面居然也有大隊的潰兵從錫林郭勒草原跑來。
兩邊撞在一起,同樣的驚弓之鳥。
雙方甚至來不及詢問發生了什麼,只能一起轉頭,跑到了旁邊的山上。
西方的天際,大隊大隊的騎兵如同潮水一樣湧來,同東方而來的追兵一起,將清蒙聯軍的殘餘徹底包圍。
「哈哈,原來是左大師長。你們的動作是真快啊!」
各部會合,婁甫把著左世的胳膊,開懷大笑。
左世也是同樣如此。
「恭喜你了,這一場大勝下來,遼東和草原算是定鼎了。」
中央戰略集群攻占河北之後,王魔的騎一師攻克山海關之後,順著遼西走廊奔赴了西拉木倫河戰場。
左世的騎二師接管了喜峰口、大安口等長城防線之後,並沒有就此駐紮,而是一頭扎進了蒙古草原。
左夢庚用兵,素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哪怕知道婁甫這邊兵力占據優勢,他也要做到萬無一失。
左世率領騎二師突入草原,三個月的時間內,橫掃喀喇沁、東蒙古,從無一合之敵。
就在婁甫和多爾袞即將決戰之前,他率兵出現在了科爾沁左翼的駐地旁邊。
如今的科爾沁左翼和其他蒙古部族,兵力都已經被多爾袞帶去了西拉木倫河,只剩下老幼婦孺。
面對著齊裝滿員的騎二師,哪裡抵擋的住?
騎二師風捲殘雲,虎入羊群,直接將科爾沁左翼的老巢給滅了。
布木布泰等人只能驚惶的護著順治一路東逃,希望和多爾袞會合。
結果兩股敗兵如今都被圍在了山上。
縮在黃崗樑上,放眼山下,國防軍無邊無際,浩瀚遠超草原,令殘存的滿、蒙人等全都嚎哭不止。
他們知道,沒有活路了。
「母后,我們要死了嗎?」
順治縮在布木布泰的懷中,驚恐的看著國防軍漸漸縮緊包圍圈,全無皇帝的威嚴。
時至今日,他也不知道做皇帝是什麼滋味。
和他不同,布木布泰淚流滿面,無聲問天。
大清就此亡了。
那麼他們這些尚存的人,命運又該如何?
她的兒子是皇帝,倘若落在漢人手中,恐怕會奇慘無比。
可是要讓她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身為一個母親,她又哪裡下得去手?
環視四周,滿蒙高層居然只剩下些娘們。
能做主的男人,一個都沒有回來。
剛才她已經詢問過東面逃回來的敗兵了,也知道多爾袞戰死了。
連多爾袞都死了,誰又能保護他們孤兒寡母?
倘若國防軍大開殺戒,滿清和科爾沁豈不是要就此絕種?
「有人上來了。」
不知道誰發了一聲喊,令布木布泰從悲傷中清醒過來。
就見山腳下兩個蒙古人打著白旗,一步步走上來。
等距離稍近一些,她終於認了出來。
一個是自己的弟弟滿珠習禮,另一個是右翼盟主巴達禮。
布木布泰一片黑暗的內心,陡然出現了些許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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