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清舉全國之力入關後,留守遼東的力量極度空虛。【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整個遼東僅僅只有兩萬多八旗兵分散在各地,還有一些蒙古八旗的老弱男丁守在遼東半島,防備旅順的國防軍。
駐守在錦州的,是刑部參政李率泰。
他的手頭只有萬把人的漢軍,不過有紅衣大炮。
李率泰是李永芳的次子。
身為第一個投降努爾哈赤的漢人將領家族,李率泰從小就備受信任,他的名字甚至都是努爾哈赤取的。
在李率泰十六歲時,更是娶了宗室之女,儼然成為了皇親國戚。
這也是在多爾袞入關時,卻讓他把守戰略要地錦州的原因。
李率泰原本對於自己的任務,並不放在心上。
畢竟錦州在大後方,前後左右都是滿清的地盤,可謂是絕對的安全。
他只需要做好前方和後方的溝通,保證物資運輸,就有功無過。
結果吃著火鍋、唱著歌,國防軍從天而降。
聽到國防軍在葫蘆島登陸的消息,李率泰立刻意識到麻煩了。
當初清軍在朝鮮和夏軍作戰時,沒少吃夏軍登陸作戰的苦頭。
從那以後,滿清就加強了沿海地帶的防禦,避免重蹈覆轍。
可是作為山林中的土豹子,任憑滿清高層絞盡了腦汁,對於登陸作戰也缺乏必要的了解。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國防軍竟然敢火中取栗,直插滿清國土的中心地帶。
就是因為想不到,現在要付出代價了。
李率泰派遣多路信使,分別前往瀋陽、蒙古草原和京師。
必須要讓京師里的中樞知道遼東的情況,而且還要從其他地方召集援軍。
奈何國防軍不給他充裕的時間了。
婁甫率領兩個主力團,當天晚上就開到了錦州城下。
城中的守軍,老老少少加起來有一萬多人。城外的國防軍兩個團,也是一萬多人。
看起來兵力相當,但是戰鬥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參謀長,咱們兵少,沒法圍城。」
第四師師長盧之謙在觀察了地形之後,憂心忡忡。
婁甫卻十分淡然。
「為何要圍城?李率泰敢逃走嗎?再說了,咱們要的是這塊地方,他逃不逃都關係不大。」
婁甫十分篤定,李率泰不敢逃。
他要是將滿清回來的通道給丟了,多爾袞絕對不會放過他。
因此哪怕是戰死在這裡,李率泰都只能硬著頭皮頂著。
明白對方的心思,婁甫對於攻城戰十拿九穩。
「今日天色已晚,命令各部紮營休息。告訴炮兵,辛苦一下,持續炮擊一個小時。」
婁甫相信李率泰在看到城外的兵力之後,肯定會在夜間選擇冒險突襲。
因為這是他唯一反敗為勝的方法。
既然如此,那就用猛烈的炮火讓李率泰認清現實。
等到了明天,完成休整的國防軍就可以展開攻城戰了。
婁甫算無遺策,李率泰果然是這麼想的。
他將城中的精銳集合起來,藏在城下。準備等到天色徹底黑了便摸出去,趁著國防軍還沒有站住腳打一場勝仗。
可是兵馬剛剛集中起來,國防軍的炮彈就砸了過來。
國防軍的炮兵當然看不到城中的兵馬集結情況,他們只是遵照命令往城內開炮而已。
可即便如此,大量的炮彈砸下來,還是讓集結起來的清軍損失慘重。
眼睜睜看著巍峨的城門樓子只用了兩把炮彈就變成廢墟,李率泰眼前一黑,徹底絕望。
碰到這樣的武器,錦州這座堅城還能守住嗎?
遙想當初,滿清連續兩次攻打錦州,都在這座城下吃夠了苦頭,最終還是通過其他的方式占領了這裡。
李率泰原本還想著自己依靠堅城,城中物資補給充足,怎麼也能夠堅持半年以上。
有半年的時間,多爾袞就算是爬也爬回來了。
現在見識到了國防軍的武器,他隱隱感覺到,自己似乎到了末日。
就在婁甫籌備攻城的時候,樂新豐也率領其他兩個主力團建立阻擊陣線。
阻擊陣地從葫蘆島南端的連山灣開始,一路向西和群山接壤。
第四師的兩個團是阻擊的主力,後續還會有三個治安師加入進來。
到了那時,四萬多的兵力加上集群火炮,海面上還有戰艦支援。給清軍再多的兵力,也休想從此衝過去。
不過項祚臨(第四師副師長)卻滿頭問號。
「軍政,塔山不是在後面嗎?為啥咱們這陣地還叫塔山呢?陛下是不是搞錯了?」
樂新豐臉色古怪,嘀嘀咕咕。
「咱們這位陛下,有的時候著實令人摸不著頭腦。明明提醒過了,但是他堅持將這裡命名為塔山防線。他是皇帝,咱們有什麼辦法?只好聽從命令了。」
正說著,有傳令兵跑過來。
「報告,陛下親自送來的指令。」
樂新豐接過來,只見上面寫著十二個字。
【我不要傷亡數字,我只要塔山!】
這一下眾人更加迷糊了。
仗還沒有開始打呢,用得著說這個嗎?
遠在德州的左夢庚正沉浸在表演當中,端坐在桌子旁不動。
他的臉色深沉憂鬱,軍服外面還披著大衣。
明明是盛夏,熱的要死。看到他的裝扮,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不但如此,他的身旁桌子上還放著一袋炒黃豆。
他伸出手指,一粒一粒的拿起來,慢慢的扔進嘴裡咀嚼。
有了這個范兒,這仗就不會輸!
王思儀大步流星進來,看到他的模樣,忍不住翻白眼。
「得到確鑿消息,豪格不敢南下了。索尼被咱們困在城中,無路可逃。我打算去親自會會他,你來不來?」
左夢庚一躍而起。
「打索尼這種事,我諾基亞一定要幫幫場子。」
王思儀終於忍不住了。
「你有病啊?」
左夢庚嘿嘿一笑,並不解釋。
這是只屬於他自己的樂趣,無人能懂。
7月25日,國防軍正式開始對滄州發動總攻。
城中的一萬多清軍,唯一能夠依靠的就只有城牆。
可偏偏在國防軍的火力之下,城牆是最沒有用的防禦工事。
下午時分,國防軍攻入城內,開始同清軍進行巷戰。
打到傍晚,索尼帶著剩下的三百多人被困在府衙之內,作困獸之鬥。
王思儀來到陣前,抄起大喇叭對著裡面喊道:「索尼,有膽子就出來。你還是不是金石台的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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